意丹凝给了她一个眼神。你现在也在打扰我。我这不是在道歉嘛。

意丹凝感觉她很奇怪。无缘无故的，怎么又来跟自己示好了？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她们俩的对峙似乎只在第一次见面出现过，那之后笑晗森也没找自己麻烦，反倒是像今天这样，在尝试跟自己交朋友？

理性上来讲，两个人没有更多的摩擦，以前的事也不算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但意丹凝也没法做到她道歉了自己立马就看她顺眼了，想了想，矛盾从打架开始，那就从打架结束吧。

打一架？说起来意丹凝也好多天没有出过任务了，似乎从她到礼市当高中生开始她就有些懒散懈怠了。这可不行，意丹凝考虑回去以后找晚樱接几个任务。

笑晗森都做好继续劝说的准备了，突然听到这句话，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在她要笑出声之前意丹凝给了她肚皮一拳，笑晗森一个趔趄差点倒下。

你又要暴露了。不准给邵婉婉添麻烦。意丹凝警告的眼神递过来，笑晗森心情甚好，也就从命，跟着意丹凝安分的回了骇珀。

看着两个人进了基地，邵婉婉耸肩，也不算意外。只是看两个人的氛围，意丹凝似乎没有那么排斥笑晗森了。

见到邵婉婉，意丹凝快步上前。两个人抱在一起，说笑着离开了大厅。笑晗森看着她们离去的地方愣了两秒，朝酒吧走去。

第39章

说个你肯定感兴趣的。那个无限神教最近正在被联盟查处。

搂着意丹凝，邵婉婉抽了张纸出来，上面写了最近一段时间地上地下的重要事件。

他们是不是又惹了好几起极端宗教行为？

意丹凝想起上次在邵婉婉的福利院那儿打过的一行人，还要为无名仕工作的保安。跟无名仕有关？

邵婉婉打了个响指，至少我了解到的情况支持了这一可能。你看这篇官方报道，写的很模糊。据说因此不少普通民众十分不满，觉得官方没有给他们合适的解释。

地下这边只是搬运了报道，但发售五分钟后就遭到了不明势力的阻拦，我这份还是员工眼捷手快抢到的。

意丹凝读完了报道。还没调查完？

对。不过也不关我们什么事。但官方以往很少公开出手这种事，最多就是喊你们，IPAO这种组织去处理，这次倒是奇怪，不仅公开调查，还向民众实时跟进。而且，你猜调查组长是谁？邵婉婉有点吊意丹凝胃口的意思，意丹凝歪了下头，她没可能越过邵婉婉知道这些情报。想明白这一点以后，她发现邵婉婉又在逗她了。

意丹凝嘟着嘴捏邵婉婉的脸。我不猜。

会发脾气了，还有点恃宠而骄，真好。邵婉婉嘿嘿的笑了两声，给她揭晓了谜底。是秤邪，一个律法界大咖。因为一些原因，一般由学生沈啸乐代她出庭。

可以说是两人合伙打官司，也可以说基本上都是秤邪的功劳。不过最近我查到一个有趣的事。据说这个秤邪你我都认识。是你们IPAO的副队长，泠笠雅。

意丹凝确实被这个消息震了一下。她还有别的工作？不对，她还会工作？作为泠笠雅平时摸鱼的最大受害者，意丹凝实在想不出来这个人认真的样子。

这也是她高明的一点。或者说她和瞻鸣栉。她可是泠家继承人，怎么可能真没几把刷子。

她当初为了IPAO放弃自己律师的身份这件事还很闹了一阵，当时还叫京城的名门望族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IPAO能顺利建成，她没少出力。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扮猪吃老虎，总之现在看来她这个选择很精妙。

在告诉你一个会让你惊讶的消息，瞻鸣栉和泠笠雅前几天大打出手，吵的昏天黑地，据说还有什么私生女一类的事爆出来了。

信息量似乎有一点大，意丹凝坐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这可真是她们要分开了？

邵婉婉正在玩意丹凝的黑发，刚准备伸手拿她的黄发卡，闻言，收了手。不清楚。两个人在那之后也是剑拔弩张的，据说某个会议上泠笠雅跟瞻鸣栉针锋相对，差点又吵起来。那个会议级别不是很高，这件事也传的沸沸扬扬的。这几天也有人目击她们俩各自回了自己的祖宅，分居了。

忽然想起意丹凝应该不是很了解京圈的势力，邵婉婉又简单给她介绍了一下。大统一时代前京圈大大小小的势力纷繁复杂，泠笠雅和瞻鸣栉的母家都是那种超级大家族，是世交，又分别是家族里最有能力的，于是自然各自成了家里的继承人。

大统一的时代里，两个人借着思维场又往上爬了一截，势力直逼京圈顶点的三大家族。

她们的风头在两家联姻，两个人成婚后达到了顶峰，联手把其中一个姓送下了神坛。

不过后来联盟的各种改革下来，家族分治地区的现象基本上不复了，根基找得好，她们俩也没咋受这个影响。

意丹凝确实不擅长应付这种弯弯绕绕的。她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理解，作罢。但她们闹这么一伙，对两家的，势力？都不好吧？

对，明眼人应该都看得出来，两个人绝对在谋划什么。

邵婉婉忽然凑得很近，轻轻用了点力，意丹凝没什么放备，顺势倒在沙发上。阴影覆盖意丹凝的面庞，邵婉婉顺着她的青丝抚下。

意丹凝本来做好了某些事情的准备，邵婉婉却始终没有继续，反而在暧昧了一会儿后，跟她问起话来。

我的小可爱会不会知道什么呢？邵婉婉也没真想打探到什么情报。但想玩是真的。

意丹凝伸手环住邵婉婉的脖子。有，不告诉你。她引着邵婉婉靠近，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肌肤彼此传递着暖炉的温度。

不再是一个人演奏，一个人当听众，幕布拉开，两个人一块儿拉弦开奏。

悠扬的琴声闻得见饱含的爱意，情感是最好的指挥家，调和着节奏快慢，音调起伏。

意丹凝不再生涩，琴音渐渐盖过了邵婉婉，邵婉婉不甘示弱，凭着技巧和经验找回她的主场。

节拍逐渐加快，意丹凝到底力不从心，放下琴，将舞台交给邵婉婉，听她熟稔的奏出明媚的音符，看她如同舞蹈般翩飞的姿态。她是最好的舞台，她是最好的舞者。一曲终，各种音律都在和谐里消散，唯留回忆镌刻永留。

其实我不知道休息了一会儿，意丹凝还赖在邵婉婉的怀里，嗓音稍显沙哑。

毕竟你也不算她们信任的核心成员吧。不然也不会放你出来做那种人物，放走了也没见找的。

邵婉婉手搭在意丹凝腰上，还在感受那令人欲罢不能的滑腻感。

静观其变吧。不知道瞻鸣栉会不会继续加深对地下的追查，我们骇珀只是想过活罢了，没那么多贪的。

意丹凝内心思考了一下，她不是很信邵婉婉说的那句骇珀不贪。

第40章

泠笠雅挑了一个吃饭的时间收好自己东西，搬出了IPAO的大楼，打算去她的学生那里。

作为IPAO的副队长，泠笠雅近年来也没干过太多事，这一走，对IPAO影响不大，顶多是巫烟和她师兄回来的次数多了一点。

碰巧律法那边需要她坐镇监督改革的事项，即使没有和瞻鸣栉的这档事儿，泠笠雅也会开始频繁往沈啸乐那边跑。

正午的太阳从漫天乌云背后发着白光，天空没有什么颜色，纯粹的灰淹没了所有。

瞻鸣栉恰好结束了一个会议，从食堂打了盒饭，拎着往办公室走。两个人在电梯口不期而遇了。

对视，收回目光。泠笠雅拖着行李箱快步绕过瞻鸣栉，瞻鸣栉就像没看到她一般按下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