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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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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不认命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一旦殷怡未来生下孩子心态变了,开始捍卫婚姻,不可能让我好过,他们彼此有顾忌无法撕破脸,怒火百分百撒在我身上。

冯斯乾好像挺吃我现在的这套,他原则是我犯性子没事,骗他是大忌。

第41章紧张吗,林太太

早晨冯斯乾前脚出门,殷怡后脚就按了门铃。

我没想到她会过来,我刚要从餐厅回卧室,顿时愣在原地。她直接走进客厅,环顾着四周的陈设,没什么表情。

保姆对于她的阵仗莫名其妙,您是?

我望着殷怡,冯太太。

保姆并不认识殷怡,我脱口而出一句冯太太,她大惊失色,韩小姐。

我示意她退下,没事。

我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殷怡,我知晓您的来意,我会给您一个交待,不过我需要时间。

殷怡打掉那杯水,玻璃杯在她脚下四分五裂,你勾引我爸爸了。

我摇头,冯太太,您听我解释,是您丈夫准备将我送给

殷怡反手一巴掌剐在我左脸,韩卿,我信任你,你又做了什么?算计纪维钧,折腾殷家鸡犬不宁,恬不知耻住在江城最好的别墅里,你的职业操守呢!

我捂着脸匍匐在茶几上,口腔里是血腥味。

殷怡扯着我头发,活生生从茶几拽下,拖到地板上,她踩住我锁骨,用三四厘米的粗跟使劲碾着,保姆在厨房偷偷观望这一幕,她见状跑出,情急之下要推搡殷怡救我脱身,我大声制止她,冯太太怀孕了!

保姆闻言两手停顿在半空,没敢碰上她分毫。

殷怡冷笑,怕我碰瓷你吗?

我扒着垃圾桶,往里啐了一口血痰,您如何闹都是应该的,我威胁不到您地位,又何必牺牲一个孩子碰瓷我。

殷怡问我,他给了你多少钱。

我如实答复,我没拿他钱。

殷怡压根不信,韩卿,你是什么段位我一清二楚,男人口袋里的票子没有你掏不出的,我警告你,你敢拿一分,我让你在江城活不下去。

原来她堵门收拾我,是担心我哄骗冯斯乾的财产,以及他蓄谋转移财产,毕竟凭我们的手段,就算联手把半个华京挖空,也能做到不留蛛丝马迹,殷怡追查都无从下手。

我说,冯太太,您怀了冯董的孩子,只要打消离婚念头,他更没理由终止这段婚姻。

殷怡不知在想什么,她没理会我,没多久她接到一通电话,估计是纪维钧打来的,她当即就冲出去,提醒他,你在那里等着别动,我这就赶来。

殷怡匆匆离开后,保姆搀扶我起来,摘下座机的听筒要打给冯斯乾,我说,放下。

她哀求,韩小姐,咱们请先生回来吧。

我揉着被打肿的脸颊,没用。

我起身上楼,用力摔门,保姆吓住了,默默把听筒挂回。

冯斯乾晚上凌晨两点回来的,他进入卧房时我醒着,但没睁开眼,他压下台灯的开关,刺眼的白光一霎迸出,我本能用手遮住眼皮,上半身钻进被子里,他一把拎住我,手固定在脑后抬起我脸,在灯光里凝望,挨打了。

我眼泪涌出,他擦拭掉,旋即又涌出一行,他耐着性子一次又一次擦干净,不会给我打电话吗。

然后呢?我情绪激动反问,你赶回澜春湾也打她一巴掌吗?你会打殷怡吗,你有什么资格打她,可她有资格打我,我只能承受。

他没说话,一动不动伫立在床畔,眉头紧皱。

冯斯乾。我掩面哭喊,我求你,放过我吧。

他一言不发解开领带,丢在地毯上,朝浴室走去。

冯斯乾洗完澡掀开被子上床,潮湿的皮肤贴上我,像下了一场躁动的大雨。

他唇从耳根到颈后,沿着脊骨下移,辗转过冰凉肌肤,我哭声越来越大,炙热也越来越密,直到抵达腰窝,依然不曾停下,还在持续滑落,我犹如被电流击中,翻过身惊慌失措盯着他。

冯斯乾眼眸深处是零零星星的迷离,像四月海港的春风,急切卷起漩涡,却轻柔拂过,不燥不凉,恰好的沉醉。

他自上而下俯视我,以后殷怡不会再出现这里。

我啜泣着,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永远有资本出现。

冯斯乾的呼吸喷在我额头,这栋庄园过户给你。

我不领情别开头,补偿吗,我不想要。

他瞳孔内是越烧越猛的火,你想要什么。

昨天听戏,保镖寸步不离监视着,裘太太问起我出什么事了,你知道我多难堪吗。我语调哽咽,周末她约我买珠宝,我想自己去。

冯斯乾没答应,也未拒绝,他沉默着。

我才止住的泪意又卷土重来,我不是你的宠物狗,我逃过,失败了,我长记性了,我只求一点自由,难道你一辈子软禁我吗?

他眼里的欲望敛去,恢复清明,伸手熄了灯。

我清楚他是默许了。

周末这天冯斯乾果然撤了保镖,不过他亲自送我去约定的珠宝店,我在衣帽间精心打扮了一番,出来时冯斯乾看了我一眼,兴致不错。

他牵住我,臂弯揽进怀里,亲吻我眼尾的泪痣,绿色很适合你。

我跟着他乘车直达国贸商场,车泊住后,冯斯乾没动,我扶住门把手下车,关车门的一刻,他探出胳膊,猝不及防攥住我手。

我怔住。

今晚我在澜春湾。

我看着他。

冯斯乾说,我带你去苏岳楼,你很爱吃糯米排骨。

我捏着拳头,止不住发抖,没由来地喉咙一紧,又酸又涩,好。

他松开手。

我走到商场门口,一楼就是珠宝店,裘太太正在门口等我,我笑着迎上去,您先挑,我接个电话,随后给您参谋。

裘太太进去后,我回过头。

冯斯乾坐在车里,我特意让他目睹我和裘太太碰面的场景,他此刻凝视我的目光像是一根针扎在我心头,不轻不重却难以忽视,它扎着最隐秘的筋脉,最脆弱的血管,扎出疤痕,揭开旧疤再扎新疤,我甚至不能平静面对他了,仓皇冲进珠宝店。

裘太太在柜台前选购着一款新品七叶钻的项链,她看到我进来,在我胸口试戴着,我心不在焉瞧镜子,挺华贵的,不便宜吧。

裘太太喜滋滋说,多花点钱不是问题,关键要好看。

柜姐一听是大主顾,立刻热情向她推荐更昂贵的款式,我余光始终紧盯外面街口,冯斯乾的车占据了主干道,很快开到别处了。

我确定自己已经摆脱了他的监控,借口去洗手间跟裘太太打了招呼,从后门飞奔向大厦拐角的咖啡厅。

我身上穿的这款旗袍是我二十四岁生日时专门定制的改良版,腰肢部位曼妙饱满,尤其肩颈线条在方型领凸显下无可形容的知性优雅,我收敛了过度张扬的妩媚和明艳,百合茉莉的洗发香在空气中浮荡,发梢蓬松微卷,从肩膀铺散开,唇间一抹水红映在林宗易眼底,透出一丝又纯又欲的风情。

林宗易手肘支住橱窗,靠在那打量我。

他今天也不同往日,一身纯黑的西装西裤非常正式,利落刚毅的短发梳理得亮滑整洁,我见过林宗易许多次,他总是对一切漫不经心的模样,偶尔与世无争,偶尔又野心勃勃,完全捉摸不透。

我此时才发现他的风度如此温润沉稳,使人产生很大的安全感,林宗易一本正经时根本不浪荡,并且相当慎重和果断。

我靠近他,嗅到来自他衣裳的木质香调,乌木沉香与清新的海盐气息混合缠绕,沉重而浓郁,形成一种深沉的直逼肺腑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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