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易降下玻璃,怎么回事。
喝醉了,程董带林太太应酬晚宴,少不了饮酒。
林宗易眼神打量着我,真醉了吗。
我扑进车厢,朝他打酒嗝儿,真醉了,不信你闻,刘老板。
他用手帕掩住鼻子,阻绝酒气,什么刘老板。
李渊说,程泽和刘老板喝了酒,还跳了舞。
林宗易眉头紧皱,程泽和刘源跳舞。
我噗嗤笑,和我!
李渊不知从哪搞来的录像,林宗易观赏着,竟然溢出一丝笑,林太太好本事。
他把手机弃在副驾驶,伸手撩拨着我额头细小的羊毛卷,再跳一支。
他说完这句,脸色骤然转冷,像浮了一层冰霜,林太太尽管折腾,你犯一次错,闯一次祸,我自有办法让你长记性。
我身体被林宗易控制在怀里,衣裙还染着程泽的香水味,他唇抵着我耳朵,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皮肤,如同针刺。
我假装反胃要吐,试图逼他松手,他纹丝不动,眼睁睁看我演戏,我张开的嘴又缓缓合上。
你是真不安分。他盯着我迷离朦胧的眼眸,蓦地笑了一声,不过,林太太如果太温顺,我还不一定喜欢,我就喜欢你泼辣惹事的样子。
第117章看林太太的本事了
林宗易从楼道拖着我,一直拖到四楼,拖进卧室,我左脚的高跟鞋也掉在电梯里,晃得一阵反胃,喝下的酒混合晚餐全都涌上来,一时狼狈至极。
他猛地一推,我踉跄扑倒,磕在深棕色的雕花床头,整个人被弹力撞翻在地,他拽起我,望着我此刻的样子。
苏姐听到动静闯进门,先生!
林宗易头也不回,不用你管。
我醉眼迷离,嘴角的污秽淌落他手背,空气中弥漫一股刺鼻的酒味,我没吭声。
林宗易俯下身,唇吻我额头的淤青,我不由一哆嗦,他旋即手一松,我又重重跌回地上。
林宗易同样压抑着情绪,他发力扯开衬衫,纽扣顷刻间全部崩断,他双手插进西裤口袋,走远几步背对我,把她丢浴缸,放冷水。
苏姐手足无措,冷水?太太刚生产完三个月,哪受得住冷水啊。
一句生产,更是触了林宗易最隐晦禁忌的逆鳞,他走回来,手臂夹着我丢进浴缸,他拧开水龙头,源源不断的冷水流出,浸泡过我的小腿,腰腹,最后吞噬至胸口。
醒酒了吗?林太太还陪男人跳舞吗?还明目张胆打我的脸面吗。
我呛得咳嗽,双目紧闭。
他继续放水,直接淹没我头顶,我往外爬,脚掌在缸底虚浮着,压根站不稳,爬几次栽几次,手脚泡得肿胀了,林宗易才捞起我,我发丝缠住他手腕,像破碎的豆腐。
你实在不是一个安分惜福的女人。他抚摸我煞白的面孔,曾经林太太的聪明狡诈确实很吸引我,可现在看久了,也就那么回事,男人更想要一个听话的妻子,而不是满腹诡计的带刺野玫瑰。
林宗易帮我醒了半个小时酒,洗澡又喂西瓜汁,才把我放回床上。
他全身也溅湿了,站在一片黑暗里,拆开烟盒,李渊掏出打火机焚上,林董,安排太太入职吗。
林宗易倚着门,他没抽,只凝视着燃烧的火苗,客厅的落地窗敞开,穿堂风吹得烟头忽明忽灭,诡异又莫测。
太太没有大道行,可小花招一堆,如今程泽又惯着她,什么都依,倒不如您先顺了她的心意,安排在人事部负责招聘,这点权力她折腾不出什么风浪。
林宗易面色波澜不惊,狠吸了一大口烟,冯斯乾还在滨城。
反正没在江城露面。他和周德元之间挺古怪的,他和孟绮云也不对劲。
林宗易掸了掸烟灰,冯斯乾很可能承诺帮周德元扳倒一个敌人,周德元才从王家那里保了他。冯斯乾参与到他们圈子的争斗中,担心周德元卸磨杀驴,才捏住孟绮云制衡他,根本不是以孟绮云为梯子攀附周家,恋情可能也是冯斯乾放出的烟雾弹。
李渊说,放出烟雾弹迷惑谁呢。
林宗易朝房梁吹出一缕烟,语速不紧不慢,迷惑他要扳倒的人。
林宗易当晚睡在了客房,第二天早晨我去餐厅,他正坐在椅子上等我,我故作害怕,向后退。
林宗易审视我的反应,林太太怕什么。
我楚楚可怜,我昨晚。
你昨晚醉了。他漫不经心倒豆浆,床头柜的感冒药吃了吗。
我说,我没感冒,水温不是很冷。
他似笑非笑放下豆浆壶,林太太醉得神志不清,还记得自己洗了冷水澡。
糟糕,险些露馅。
我眼珠不着痕迹一转,我裙子上有吐了的脏东西,我问了苏姐,她说你照顾我一夜。
他淡淡嗯,丈夫理应照顾妻子。
我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肩膀,宗易,你生气吗。
他偏头,你说呢?
我委屈极了,我又吐又冷,可难受了。
他余光里是我乖巧依附他的模样,大约磨软了他,他也消了气,林宗易转过身,额头还痛吗。
我眼眶发红,痛死了,痛得睡不着。
他闷笑,你睡得很香。
我拉他手,你摸,都肿了。
他默不作声,指腹温柔捻着淤青。
我一脸迷茫,宗易,是不是我滑倒了磕破的,在浴室吗?
林宗易没出声,他拥住我,长记性吗。
我小而软,在他怀中像一团绵绵的云,我是程泽的秘书啊,他带我应酬,我哪能缺席,月薪一万呢。
他垂眸打量我,还敢提他,折腾上瘾了是吗。
我这一出轰轰烈烈的闹剧,总算没白搞,林宗易答应了。
周一他带着我去公司入职,车停在距离索文大楼几百米的十字路口,等绿灯的工夫,一个女乞丐迈下人行道,拍打挡风玻璃,李渊没理会,乞丐举起一枚信封,指了指后座林宗易,比划口型林董的信。
她绕过车头,走向我这侧车门,李渊正要降下车窗,我制止他,别动。
我吩咐李渊,开一条缝,再迅速升上。
李渊食指摁住按钮,才开了一寸,女人摸出一个盛满液体的瓶子,瞬间朝我泼下来,我立刻撇头,林宗易眼疾手快撩开西装下摆,裹住我护在怀里,扣住她!
玻璃上的一滩泡沫呲呲冒着白烟,是高纯度的浓硫酸。
我惊魂未定,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坐垫,宗易
林宗易搂着我,脸色也阴沉到极点。
李渊一把擒住女人,夺下她攥着的空瓶,谁收买你对林太太下手?
女人慌神了,结结巴巴说不知道瓶子里是什么,有人出一千块钱,让她泼我。
我含着哭腔,防着所有敌人,谁会防一个不起眼的乞丐,太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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