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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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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不是打他吗,洗个澡我忍不住发笑,洗掉兄弟之间的恩怨啊。

我和你洗。无比直白又撩人心弦的四个字。

我浑身烧得慌,我没上山,又不脏,我不洗了。

林宗易扣住我手,那你替我洗。

他掌心隔着衣服覆在我肌肤,像炙热的一团火,烫得我难耐。

第146章折磨的是我自己

林宗易关了浴室的灯,刹那一片漆黑。

他眼睛更加明亮幽深,那种蛊惑又野性的眼神,仿佛要生吞我。

他是英气也是潦倒,刚毅英气的轮廓,多情潦倒的风流,他骨骼里勾人的性张力,简直要了女人的命。

我呢喃不清,你自己没长手啊。

没有。林宗易身躯是巨大的火团,一触即燃的欲把他自己也烧得魂飞魄散。

我指着他手,那它是什么。

他浓烈的雄性气息喷洒在我脸上,好像已经吃下了我,它不会洗澡,只会脱衣服。

我低头逃避他灼热的目光,它用处多了,你拉屎不也拿手擦吗。

林宗易被逗笑,看来林太太寂寞久了,不解风情了。

他靠近我,以前不是很懂情调吗。

我的每一厘肌肤都沾染了他的味道,沉郁销魂的乌木香。

他牙齿叼住我发丝,一缕缕捋到耳后,最终叼住白嫩娇小的耳垂,我消失的半个月,每晚都想你。

林宗易对准我耳蜗,想报复你,掐死你,让你悔不当初。

我从他腋下挣扎出,那我走了

他一把抱紧我,想你哭,想你白里透红水汪汪的模样。

仇蟒的宅子保镖多,所以我的睡衣很保守,长衣长裤,林宗易没耐性解开,随手一扯便亲吻着我,我长发同他痴缠,绕过他手腕,越缠越紧。

他含着我唇,厚重的红酒味,我躲他,酒味大,熏得我都醉了。

林宗易摁住我脑袋又吻下来,醉了没事,出一身汗立刻醒酒了。

我被他撩得浑身战栗冒火,蟒叔在楼下看账本,这栋楼隔音不好。

他湿黏的吻辗转我肩膀,你小点声。

我别开头,我天生音量大。

他喉咙溢出笑,你音量不大,只是叫起来太磨人。

他伏在我耳畔,喑哑的嘘声,喜欢听你叫。

他指尖拂过我,我攀着他,整个人虚软无力。自从生下冯冬,我仅仅和冯斯乾发生过一两次而已,感觉很熟悉,又刺激陌生。

谁教你的本事。林宗易狠狠揉捏我腰肢,怨不了你,也恨不了你,本想折磨你痛苦,可你落一滴泪,就在我心上割一刀,你哭一次,就割两刀,反而受尽折磨的是我自己。

我蜷缩在他怀中,感受他胸腔急促隆起的侵略和疯狂,无处遁逃。

男人的技术和温存,越是令女人沉沦,越证明身经百战,女人爱一个男人,看他一眼就像水一样,不爱一个男人,花样百出也索然无味,当爱意不够浓,却在他的引导下意乱情迷,这才是风月场最顶级的调情高手。

我掐他胳膊,掐得全是痕迹,你那么多女人。

他拢住我头发,背向后面,素净妩媚的面庞在黑暗里散发出白玉般诱人的光泽,结婚之后我没碰过她们。

林宗易猛地前倾,却在下一秒骤然紧绷,嘶了一声。

我随即嗅到一股血腥味,他胸口的刀疤又裂开了,我惊慌扶住他,严重吗?我让大夫过来。

林宗易搂着我没动,他伤口泡了水,皮肉糜烂外翻,我吓得脸煞白,你非要折腾!你根本没愈合。

我拽着他回卧室,刚来到床边,他手扣住我臀部,直接压在身下,死不了。

我使劲推拒他,你等几个月会憋死吗,反复感染发炎,是要截肢的!

我来回比划,从脖子截,就剩一个大头。

他撑住床铺,俯视我,几个月,林太太不离婚了?

我一怔。

他笑意从眼里漾出,离吗。

我手捂住林宗易的嘴唇,我说正经的。

他拂开我手,我问得不正经吗。

我支支吾吾,你先处理伤,我再答复你。

林宗易盯着我,还离吗。

我不吭声。

他倒下去,拿起一本书,倚着床头看。鲜血越流越多,淌入深邃的腹沟,他唇色也发白,我实在绷不住了,不离。

他面无表情翻书,没听清。

我大吼,不离!

他闷声笑,拉扯了伤口,当即皱眉。我趴在他膝上,用纱布吸干渗出的脓血,痛吗。

他眉目带笑,开口却无比脆弱,痛。

我盖住药箱起身,你自作自受。

卿卿。

林宗易很久没喊过我卿卿了,我心口顿时一颤。

他脸埋进我肩窝,我痛,你给我吹一吹。

他短发凌厉坚硬,扎得我皮肤酥酥痒痒,我不吹。

我痛得没命了,你以后守寡吗。

林宗易手臂囚禁我,我跑不掉,在他怀里扭动,你自己说死不了的,你也不怕痛。

他看着我,谁都怕痛,我不怕是因为没人心疼我。

我一言不发,长长的睫毛垂下,温驯动人。林宗易本就没有熄灭的火又愈演愈烈,他小声诱哄,你手很软。

他操纵着我释放出,我抓起被子砸他,你总是骗人。

他披着睡袍,侧卧在床沿,眼角浮起笑纹,林太太也总是上当。

我给他涂了药包扎好,回到浴室收拾,我再次出来,林宗易像是睡了,我并未惊动他,小心翼翼躺下,枕头边缘鼓出一块,硌得后脑勺疼,我掀开一看,底下放着我的手机。

我不解,宗易?

他背对我,语气平静深沉,怎么。

我的手机。

他阖着眼,不想要?

我开心笑,想要。

他不再说话。

我从身后拥住林宗易,脸颊贴上他脊背,你没睡吗。

他胸膛轻微震颤,似乎在笑,翻了个身面对我,睡不着。

一束月光横亘我们之间,映在他高挺的鼻梁,邹毅喝多酒,说自己是江城的商人,而且六千万的价码太高了,万一有诈会很麻烦,还是回绝他吧。

林宗易意味不明望着我,好半晌,我明天和蟒叔谈。

他一张脸陷入黑夜,深刻又沉寂,韩卿,我一生都在赌,赌血性,也赌命,唯独没有押注过感情,这次我赌女人心,赌输了,我也认了。

他将我圈在臂弯内,我越过他看向窗下的路灯,灯火昏黄,云城又下雨了。

第二天早晨,林宗易在浴室洗漱,我迅速开机,先划开短信和通话记录,是空白的。

我打给程泽,你这段时间联系过我吗。

他回答,没有,我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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