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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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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本坤恍然大悟,可是

我一听他开场白,心知凉了,面色微变。

我手头不方便,刚投资了几千万,不瞒韩老板,昨天的汽车油费都是司机垫付的。

蒋芸翻白眼,凑在我耳边小声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上午我在爱马仕专柜还看见他了,给小蜜买了六个包,其中三个是新款,起码二十万。

我腔调阴恻恻,汪老板的肥水真是一滴不流外人田啊,一百多万的酒水费结算遥遥无期,却舍得讨您的小蜜欢心。

汪本坤语气一沉,韩老板,一点酒水钱而已,做生意脑子要灵活,看长远利益,我可带了好几位朋友捧场。

是啊。我比他语气还难听,您的朋友曲老板和刘总,也欠着不少呢。要不,您的小蜜把包退了,退三个新款,连您朋友的账啊,都能抹了。

汪本坤恼了,韩老板,我最讨厌威胁。

我也恼了,我不愿意威胁您,那汪老板又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他直接掐断,拂了我的面子。

蒋芸感慨,女人开会所很容易吃大亏,不是遇到动手动脚的客人,就是收不回账。

我猛地摔了桌上的酒杯,这是跟我玩黑吃黑了。

蒋芸去倒水,我转动着手机,按下一串号码,这通电话响了很久,冯斯乾才接通,讲。

我仔细分辨他的喜怒,他极其平静,甚至是冷静,像什么没发生一样。

你婚宴结束了吗?

他淡淡嗯,快了。

他话锋一转,仿佛是调笑,又仿佛十足的寒意,怎么,还没闹够?再来一场更厉害的,不如把宴厅砸了,痛快吗?

我声音透着哭腔,反正我自作自受了,有人替你料理我。

冯斯乾沉默半晌,谁。

我分明难受,还故作倔强,一股又柔又野的劲儿,平宁药业的汪本坤,羞辱我不自量力,到头来留不住儿子的爹,未嫁先育成为江城的笑话,哪有脸面找他要账。

冯斯乾似乎在走廊,有轻微的回音,你没嫁过吗。

我脚趾绞着,一脸玩味笑,嘴上却多么委屈似的,我没嫁给你啊,但孩子是你的,汪本坤才借题发挥,给我难堪。

那边隐约传来宾客告辞的笑声,冯斯乾又走远一些,想干什么,出口气吗。

我说,我的会馆有十七个人赖账。

他并未多言,终止了通话。

蒋芸问,什么情况。

我轻笑,你说呢?

我晃悠着脚丫,喝了两杯果酒,喝到第三杯时,汪本坤的电话打入。

我摁掉,很快蒋芸的手机震动了,她指着屏幕,打进我这里了。

我扬下巴,示意她接。

蒋芸打开公放,汪本坤赔笑,蒋经理,韩老板是不高兴了?我开个小玩笑,我坑谁的酒钱,也万万不能坑她啊,一百二十万的账,外加五十万利息,半小时之内到账,麻烦蒋经理说句好话。

我垂眸,爱答不理修剪指甲,吹口哨。

蒋芸乐了,那您的朋友?

汪本坤立马说,他们正在打款,都有利息。

蒋芸清了清嗓子,那欢迎汪老板日后常来。

她放下手机,啧啧称奇,冯斯乾在江城真算得上是只手遮天了。

我磨平指甲边缘的倒刺,他手脚干净,没把柄,和上面又有交情渊源,没跟殷怡离婚时,他掌控华京集团吞并了多家企业,招数阴险极了,谁不怕他。

我看向灰蒙蒙的天色,风平浪静之下云层在急剧涌动,要下雨了。

蒋芸关窗,而且即将是暴风骤雨。

我斜倚着窗柩点烟,将打火机扔在大理石台上,撕开表面,里头兴许混乱得不堪一击。

蒋芸端着水杯站在我对面,你确实要夺回冯斯乾,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已婚的身份还敢光明正大给你撑腰,具备本事擦得起你的屁股。你闯下的弥天大祸,要足够的资本才能保全你。

我接连吸了几口,戳灭,我知道。

从醉王朝出来,我冒雨赶回澜春湾,吴姐的雨伞挂在墙上,她在家,却没迎接我,往常下大雨的天气,她会拿垫子在玄关等候,收拾我的鞋袜。

我喊了两声也无人应答,上楼经过书房,我发现房门大开,正要伸手关门,一个男人的轮廓吸引了我注意。

是冯斯乾。

他竟然没陪孟绮云回新房住,反而比我更早回来。

我驻足,正对门口的落地窗也敞开,此时外面风雨飘摇,冯斯乾身型笔挺,整个人背对我,伫立在滂沱的雨幕里,身上依然穿着酒宴那套白色西装,一副玉树临风又冷冷清清的模样。

我清楚他打算兴师问罪了,不慌不忙走进去,夺过他手上的烟,周德元夫人的丑闻,是我干的。

第191章刺激

他打量我,桅杆四周雾气迷蒙,青灰色的天际下,我的酒红色旗袍形容不出的风情万种,浓艳到男人的心坎里。

我脸上不加掩饰的得意和欢喜,逗得他发笑,我猜到了。

我靠近他,自下而上仰视他的面孔,气愤吗?

他神色意味不明,为什么气愤。你有办法栽赃嫁祸,我当然有应对的策略,祸水东引。

我不以为意,除了你,谁了解周家的秘密呢?你引到哪啊。

冯斯乾凝视着天台外的大雨,林宗易了解。他的手伸得比你想象中更长,否则他能搭上湖城的大人物,为自己减轻罪名吗。

我掌心接住屋檐泻下的水滴,林宗易这次还真无能为力,他就像一个囚犯,困在牢笼里,他想要兴风作浪,没有合适的时机。月底仇蟒往边境转移现金,他是人质。你们有本事将他从万隆城解救出,让他顺理成章脱离仇蟒的控制,那才好呢。

冯斯乾脸色平静,他不可以指挥外面的手下曝光周家的丑事吗。

我甩了甩手,如果他能指挥,手眼通天的能耐自己还至于逃不掉吗?万隆城层层安保戒严,办公室安装了摄像头,苍蝇都插翅难飞。

冯斯乾笑了一声,韩卿,段位长进不少,跟我玩一箭双雕吗。

我后仰,腰肢抵在栏杆上,乌黑的长卷发随风雨摇曳,身体仿佛一条窄而软的妖娆柳枝,是冯先生教得好。

他走近我,臂弯猛地一揽,我伏在他胸膛,他埋进我发丝,似有若无嗅着味道,声音极低,当年你出现,我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不是一个安分的小女人,却没想到你这么诡计多端。

我脑袋错开一些,和他交颈,当初你接纳我,想换换口味吗?

冯斯乾一字一顿,我想看看一个女人,到底能有什么道行。

我问他,现在呢?

纵容你,舍不得你,完全和冯冬无关,毕竟给襁褓婴儿找后妈不是难事。

冯斯乾闷笑,关键你的花样百出,真是令人刺激上瘾。

他手穿插在蓬松弯曲的发尾间,偶尔犯蠢,也很可爱。

我从书房出来,何江正好上楼,他微微颔首,韩小姐。

我饶有兴味审视他,周德元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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