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蒋芸拖着我到门后,咱们做生意讲究赚钱,你管他是狗是猪呢,给钱不得了。
我找前台要账本,翻开上月的结余,负20万。
我头昏脑涨,赔死我了。
蒋芸又翻了一页,她很知足,上上个月负50万呢,越赔越少了。
我总觉得不对劲,会所从开业那天客人没断过,酒水的价码并不低,比大多数场子都贵,十有八九是被动手脚了。
程泽在保安部安插徐力,冯斯乾在财务部安插眼线,他们拿我场子练习无间道呢。
我深吸气,看了一眼远处的冯斯乾,会所里有他的间谍吗。
蒋芸说,我没查过,就算他安插间谍了,咱们也查不出,你这点道行哪斗得过他啊,你诽谤他差点拘留了,你可老实点吧。
我一噎,压他一头就行,输赢不重要。
我朝冯斯乾走过去,冯董,赵总,我安排了401钻石包,二位满意吗?
赵总大喜过望,我们能进去了?
我作出请的手势,我不是开玩笑吗,俗话说当官不打送礼的,我开买卖迎客更不打花钱的了。
冯斯乾似乎看破一切,擦肩而过的一霎,他淡声说,又耍花招。
我走在前面,轻飘飘反驳,你愿意上钩啊。
第209章不够坏
我站在电梯的正中央,发现赵总不见了,只有冯斯乾一个人进来。
他按下数字4,漫不经心的戏弄语气,韩老板欠我的一万字检讨书,写好了吗。
我理直气壮,没写。
他指腹触了触略微红肿的唇角,做大买卖的人,言而无信。
他口中的「大买卖」,我听出调侃的意味,跟你学的,我撒小谎,害小人,你撒大谎,害良民。
好大一顶帽子。冯斯乾透过门壁注视我,你是良民吗。
我无辜受骗,你还指望我给你好脸色吗?
他含着一丝笑,没回应。
醉王朝有你的间谍。我盯着他,你是什么目的。
冯斯乾沉默一秒,只是防备林宗易的仇家闹事,我可以第一时间过来。
我抚弄耳环,你安插在哪了。
他神情坦荡,财务前台是我的人。
那个小女人啊。我意味深长,爱慕你吗?
电梯在四楼打开,冯斯乾按住暂停,没有。
某个包房有客人在唱黄土高坡,震得我发抖,她手脚不干净,吃里扒外吞了我不少钱,都流入你口袋了吗。
他笑了一声,韩卿,你是我见过最洒脱不受束缚的女人。
我说,所以你搬空我的钱,逼我服软,找你索要,以此牵制我,掌控我,你知道我走不了,我在江城有太多羁绊。
他看向我,感情留不住你。
我冷笑,冯斯乾,你根本不了解我,感情是唯一能留住我的东西,而我们到今天这一步,我有过错,你更有过错,不是感情留不住我,是你的感情不配留住我。
我迈出电梯,他突如其来一句,我没撒谎。
我驻足,电梯门合拢,走廊的灯光极暗,也极多情,映在他黑白分明的眉眼,什么意思。
冯董赵总这时从安全通道爬上四楼,气喘吁吁跑到冯斯乾身边,我没来迟吧。
冯斯乾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你来早了。
赵总满头大汗,那我再下去。
不必了。冯斯乾走进401,赵总殷勤跟上,冯董,我公司真有麻烦,银行催贷款,几项工程都要资金周转,润元的那笔尾款又收不回,再僵持一阵,我的总经理位置不保了。
冯斯乾坐下,润元的老总,我替你打个招呼。
赵总坐在他对面,那可救急了,冯董,我渡过这一关,好好报答您。
冯斯乾感觉到坐垫底下隆起一个鼓包,他手探进缝隙,拽出一条带亮片的黑丝袜,浓烈的茉莉香弥漫在空气中,那是独属我的味道,他挑起旋转着,明知故问,谁的。
我夺过,我的。
他审视我,你的。
你聋了?我弯腰,对准他耳朵,应酬老板时精心打扮穿的丝袜。
冯斯乾神色喜怒不定,哪位老板下手,袜子扯烂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剐破的,顺手搁在401了,我将袜子攒成团攥在手心,做生意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冯斯乾笑着,韩老板这样豁得出,场子却要黄了,实在令人惋惜。
我没理他,扭头出去,冯斯乾一边摸烟盒一边叫住我,你亲自开酒,需要点什么。
我合住酒单,点什么酒无所谓,取决于小费,给你打折,一百万开一瓶。
他解衣扣的手一顿,你背了多少负债,穷疯了。
我潇洒转身,没钱让老板开酒,你吃错药了?
冯斯乾扔出一张限量发行的黑卡,开。
我拾起卡,在掌心掂了掂,什么额度啊。
他后仰,气质慵懒又矜贵,靠着沙发背,开到你手废了。
我用开酒器拔出酒塞,将酒瓶摔在桌上,他一扫瓶身的商标,什么酒。
二锅头啊。
冯斯乾上半身前倾,二锅头卖三万,你的场子不黄谁黄。
我俯下身,气势不减,开瓶了,你不愿意喝,退酒钱,不退小费。
他垂眸,目光掠过我胸口,你走光了。
我立马捂住,低下头检查,丝绒衬衣裹得严严实实,我上当了。
我怒不可遏,你和我过不去吗?
冯斯乾笑意深浓,接过赵总递来的酒杯。
二锅头的度数真不是吹的,林宗易是风月局的老手,充其量喝一斤半,冯斯乾半斤过喉,便浮现出醉态了,赵总喝得更多,已经瘫在沙发上,不过他不省人事之前提到了林宗易,被冯斯乾截住,没说完。
我再次倒满杯子,冯斯乾摁住我手,一双眼睛晦暗深沉,准备灌醉我,让我出丑吗。
我说,赵总比你醉得厉害,你出丑他也看不到啊。
冯斯乾伸手一扯,我被他扯到腿上,他旋即抬起我整张脸,你诡计多端,心思奸诈,设计我出丑自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不会满足小打小闹。
我翻脸,你放开我。
他手臂揽住我身体,我猜一猜,你打算灌醉我,脱光衣服,丢在会所门口,再通知孟绮云,对吗。
我一怔,他果然猜中了。
仅仅我出丑,你仍旧觉得不痛快,你还要孟绮云崩溃,以她的承受力面对这副局面会手足无措,委屈大哭,而你在一旁光明正大看戏。
我彻底失声了。
冯斯乾贴近我颈侧,他气息灼热,似有若无熨烫着我的肌肤,我说过,你是一个坏女人,你要相信坏女人对男人的诱惑力,不是一个不够坏的女人能取代的。
他缓缓上移,薄唇抵在我娇小白嫩的耳垂,孟绮云不够坏。
冯斯乾。我面目冷淡,我再也不信你的花言巧语,你松开手。
他拥着我不放,我连踢带拧,和他厮打得正狠,何江推门进屋,冯斯乾这才放过我。
我立刻抽离他,整理着短裙。
何江朝我鞠躬,韩小姐。
我不屑讥讽,担不起何秘书的礼数,你瞧不上我,又何必装模作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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