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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团的孩子拽着自己的书包带子,瞪着眼睛掏出了自己口袋里的红领巾和校牌戴上:我!一年级了!

对面的人不为所动:这里不是小学部,小学部在另外一边。

小团子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抿着唇鼓起了自己的腮帮子。

他脸上的婴儿肥本来就看着圆润可爱,这样一鼓,就好像个小海豚,更加惹人母爱大发。

只是那团白影还是没什么感情:你再不快点过去,开学第一天就要迟到了。

听到这话,小男孩的眼眶都红了。

他站在原地,紧紧地拽着书包带子,小奶音几近破音:那我不读好了。

说完这话,他就堵着气要转身走人,但才迈出去两步,就忽然被人一扯,没法再往前走。

他感觉到从自己书包处传来的拉力,狠狠地瞪过去:干嘛!

我送你过去。白影不耐烦道:别在我这碰瓷,你就这样走,待会出了什么事被找麻烦的是我。

白影不等小男孩拒绝,就借着自己的年龄优势,轻轻松松地将小男孩拽到了自己身边:站着等,还有五分钟我值日结束去巡逻早自习,到时候送你。

小男孩知道对方是要帮自己,哪怕语气也不怎么好,可他还是乖乖站着了。

他扁着嘴说了声:哥哥,谢谢你。

别哭。

这位值日生冷漠道:走错路而已,至于哭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小男孩的眼泪就哗哗地往下掉,跟散了线的珍珠项链一样:我没哭!

他抽噎着说:我是大男孩了,我不会哭!

值日生:

呜呜呜可是、可是我不想迟到呜呜呜我不想被老师骂

值日生轻嘶了声:那你为什么不能早点起来?还走错路?

小男孩更加委屈了:我很早就起来了,我等了爸爸好久他才送我呜呜,他还、他还把我送到了幼儿园呜呜呜呜

值日生一时无言,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巾:别哭了,我待会帮你跟老师解释,可以了吗?

小男孩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你解释有用吗?

值日生叹了口气,拿起他胸前挂着的校牌看了眼:一年级一班,你们班班主任应该就是我读一年级时的班主任,她很喜欢我,会给我这个面子。

他的视线往下扫:我看看你叫什么

金鱼?

小男孩红彤彤的眼睛在这一声问话中瞪得更大:我叫余今!余!今!

他长得白白嫩嫩又可爱,年纪那么小就可以窥见以后的五官能有多漂亮了,只要是个人,都会对着跟玉琢出来的孩子心生好感,少年也不例外。

他被小男孩抑扬顿挫的声音逗笑:好好好,余今。

他解释道:我是学书法的,习惯从右往左看。不过金鱼也很适合你。

少年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眼睛红红的,还瞪得那么大,很像我昨天新买的一条金鱼。

小余今不高兴了:金鱼不好看,眼睛鼓得那么大,丑死啦。

少年:可我觉得好看,而且不是所有金鱼都鼓着眼睛的。

真的?

嗯,要是下次还有机会见面,我带你去看我养的金鱼。

小余今的眼睛登时就亮了,也忘了悲伤:好啊!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你读七年级吗?你是哪个班的呀?你家住哪啊?

我叫

辨不出男女的声音在梦境的最后一刻消散,余今睁开眼时,就被窗外的阳光刺得又重新闭上。

他眯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呼出口气。

真是个奇怪的梦啊。

余今想。

这么多年来,他头一回做这样的梦。

他动了动唇,有一个名字卡在他的喉咙里欲要呼出,但却最终随着梦境一块消散,连余味都不再残存。

余今对于六岁前的记忆已经零碎得不行了,但他确实记得自己有个大他很多的玩伴。

大概今天是第一次知道对方的性别。

虽然梦里不一定是真实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想

那个哥哥

叫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叫什么呢ovo

第14章十四尾金鱼

荣荀说过第六天不会来,所以余今也没有去期待。

吃过早饭后他就摸出了书继续看,然后又等待中饭,中饭过了后他得去一趟诊室。

不是他给别人做心理疏导,而是他自己需要去医院里的主治医生那打个卡。

余今到时,门没有关,所以他是直接进去的。

进去后,就见一个鬓发发白的中年男人正在拿着小剪子剪桌上的盆栽。

余今也不认识那是什么,只知道还挺好看的。

男人抬头看向他,和蔼地笑了笑:来啦?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余今坐下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诊室。

他对这间诊室有点印象,他每周都会来一次。

就是在这里碰见了什么人,他完全不记得了。

装着温水的纸杯放在了他跟前,男人主动道: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记得吗?

余今摇了摇头。

主治医生也不意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本子:这几天感觉怎么样?平时生活有没有头疼?

余今实话实说:没有。

有没有心悸心慌?

没有。

有没有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没有。

有没有幻觉幻听?

没有。

主治医生点点头,翻过一页:睡眠怎么样?

还可以。余今想了一下:感觉比上周好。

主治医生有些意外的抬眼: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余今:这次重置前睡觉晚上总是会惊醒,而且有时候就算是吃了药也要很久才能睡但这周醒来的次数少了。

主治医生:你这周的心情比上周要好。

他顿了顿:听院长说你跟资助人出去了几次,是因为资助人吗?

他话题转得很自然,余今也没有多想:或许?

主治医生填表的手微微一顿。

他看着余今,余今也望着他。

不同于面对荣荀时,余今总会错开视线不去直视荣荀,面对其他人,余今的目光从来就不会闪避分毫。

刚成年的少年虽已步入成年男人的范畴了,但脸上的青稚还未完全褪去。

那双漆黑的眼瞳漂亮、勾人,却也太过浅淡。

似乎是发现主治医生看他太久,余今还微微歪了一下头:怎么了?

主治医生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比起余今那个七天重置的心理障碍还有绑架后残余的ptsd,真正棘手的是余今本人。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接手余今的那一刻起,余今就是这样的状态。

一开始他们以为是余今换了医院加上绑架案遭受的刺激余味犹在,所以没有太强求,只慢慢地引导着。

可时间久了,余今能够和正常人一样跟他们聊天了后,主治医生发现了不对。

余今和他们的谈话很浅。

最开始是不会主动说什么,后来被主治医生提出后,余今也会主动和他们说话了。

但说的全部都是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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