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荣荀找纪凭语帮忙,有个自来熟的同龄人一块玩,他能够更快的在陌生的环境下放松下来。
这些知识,余今是自学过的。
余今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同龄的朋友,但他猜多半没有。
而他想要朋友。
人,是孤独的。
所以他没不下去了。
确实有。
余今想了想:我,怎么说呢。
他抿着唇,组织了一下措辞:我就是想知道,荣先生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或许我和他以前见过?
大概是纪凭语也没想到余今会问这个问题,他也愣了一下:荣哥自己没跟你说吗?
余今摇了摇头,又严谨地补充了句:也有可能他说过,但我不记得是他说的。我记不住人。
他叹了口气:算了。
余今咬碎了嘴里已经化得差不多了的糖:总会知道的。
纪凭语拿枪支着自己的手肘,晃着玩。
他看了余今一会儿,余今察觉到他打量的视线:怎么了?
纪凭语:你喜欢他。
余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懵了,整个人一顿,在寒风中缓缓地红了耳根:你怎么突然
不是,纪凭语不是都打趣他们好几次了吗,怎么现在才下这个结论?!
我一看就知道你们没在一起。
纪凭语嗤笑了声:骗得过我哥,瞒不过我。
余今无言。
纪凭语: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没和他在一起?
他随口道:我看荣哥喜欢你那劲儿,你就算叫他把荣家家主的位置让给你他都愿意。
余今:。
大可不必。
我之前就想说了,你的比喻都好夸张。
实话好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声。
纪凭语撞了撞余今的手臂:你还没回答我呢。
这要怎么说?
余今敛眸,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脸上的笑意淡下去,语气也放轻了很多:可我记不住他。
纪凭语嘶了声:啊,好虐。虐得我心肝疼。
他边说边跳下了集装箱:没别的事我就先走啦,我还没找到子弹呢。
余今摸出了一包子弹,喊了他一声。
纪凭语回头,余今朝他丢过去。
子弹稳稳地落在了纪凭语手上,纪凭语挑眉:不怕我现在就跟你火丨拼吗?
余今只说:帮我个忙可以吗?
纪凭语示意他先说,余今笑了下:见到荣先生的话,帮我跟他说我在这儿等他。记得要说是这个红色的集装箱。
纪凭语明白了什么,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一边装子弹一边离开。
只是没走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余今一眼:余今。
他说: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可以随便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反正无论怎么样,总有人会爱你。
纪凭语随意道:但你要想清楚,这究竟是不是你想要的。
你真的愿意一辈子停在原地甚至只会不断后退吗?
余今明白纪凭语真正想说什么。
因为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
余今看着他:道理说得不错。
纪凭语勾唇:不是我说的,是一个陌生人跟我说的。
他挥挥手:不过看样子是我废话了。
没有。
余今认真道:谢谢。
纪凭语离开后,余今又坐了会儿。
其实今天天气不太好,没有太阳,阴了一整天了。
这边是哪,余今昨晚开手机定位看了眼才知道。
内陆的北边,在十月总是是冷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十月底。
得亏余今身体好,不怕冷,现在坐在萧瑟的寒风中,也没有半点冷意。
他等了会儿,才起身换个位置。
这边他很早就看中了,很适合埋伏。
.
在等待荣荀过来的时候,余今还发了会儿呆。
他总是喜欢游神,而以往都是真切的放空脑袋,这回却忍不住去想些有的没的。
他的生活就像是在拍鬼片和悬疑片。
他不记得人,也就导致了他不记得那一张张嘴里说出的关系。
哪怕他的记忆里的确有那些故事,可名字和脸,在他这都是陌生的。
没有人能理解这种感觉。
因为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的心理障碍。
他因此没有办法和人建立深度关系。
就连朋友都没有。
那年绑架案,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今是第一次认真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他还没深想,细微的脚步声就将他的思绪拉回。
余今借着不远处的反光看了眼,确定是荣荀后,勾起了嘴角。
等到荣荀越走越近,抵达了他想象中的位置后,余今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出,枪口直接抵住了荣荀的心口。
就见荣荀似是意外地扬了下眉,举起了自己的双手表示投降。
余今的眉眼里带着飞扬的神采:我说过的,你要小心。
荣荀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也有阴沟翻船的一天。
他微微倾身,想要接近余今,余今本能地往后退了点:干嘛。我没你那么温柔,我这枪里可有子弹的。
余今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没有气势,再一字一顿地补了句:你现在可是我的俘.虏!
荣荀停住:我知道。
他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散漫却柔和的笑意:那余长官,你打算怎么处置你的俘.虏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对劲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黄脸通红呜呜呜呜
下午六点还有更新哈~
第28章二十八尾金鱼
即便北方的秋风再冷,荣荀的眼神也是炽热的。
余今迎着他眸中的星火,轻轻勾唇:荣先生。
他微微偏头,稍弯的凤目显得狭长而又漂亮: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演技其实挺差的。
荣荀彻底顿住。
他望着余今,一时间不知道余今是在说他自投罗网的事,还是说他从站在他面前说他是他的资助人那一刻起,还是这只是一个试探。
但无论怎么样,荣荀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浅笑,没有半分动摇。
而余今继续说:你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太明显了。
荣荀紧绷着的肌肉放松下来,他哼笑了声: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就不能是你埋伏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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