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昨晚是真的有点过。
他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都见到了自己身上的惨状。
而且他有一点微弱的记忆就是让他又撩起裤腿看了看自己的大丨腿丨内丨侧。
然后余今默了。
早安。
余今在强装镇定却还是流露出了点气弱地回了句后,就直接错身而跑。
而没有等到自己早就和余今约定好的早安吻的荣荀,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稠墨似的眼瞳沉了下来。
晦暗的情绪翻涌在他眼底,纠缠着。荣荀垂在身侧的手轻点了一下自己的腿侧。
到这里,荣荀还可以忍住。
但吃早饭时,余今都快成鸵鸟了。
荣荀也不急,只给他剥好了两个茶叶蛋放在干净的碗里,然后用湿纸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
吃过早餐后,余今又想溜,却被荣荀眼疾手快地一把拎住了后衣领:小金鱼。
余今猝不及防地被抓住,整个人都往后仰了一下才稳住身形,他侧首对上荣荀的眼睛,就见荣荀冲他微微一笑:躲什么呢?
余今有点心虚,不敢吱声。
荣荀松开了他,低声问:我惹你不高兴了?
余今微怔:怎么这么问?
不然你为什么躲我?
余今呼吸一滞,心脏胀满泛酸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荣荀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事情惹他不高兴,而不是觉得他在无缘无故的闹脾气。
没有。余今叹了口气,主动道: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荣荀心里那颗石头落下,似笑非笑地睨着面前的人:脸皮这么薄?
他这么一问,余今又觉得空气开始燥热起来,他不想说话。
偏偏荣荀要攥着他的手腕,以一种温柔的姿态堵住他的后路催他说话:嗯?
余今用气音哼了一句话出来。
完全没听清的荣荀无奈失笑,另一只手很轻地将他垂着的脑袋用虎口卡着他的下颌,把人从石头缝隙里捞出来。
余今的腮帮子被他的手指抵住,整个脸颊的肉都往上挤,显得有点嘟,更像呆头鱼了:干嘛。
荣荀忍着想要亲下去的念头,哼笑了声:你刚刚是在考验我的听力么?
余今:。
他不太情愿的稍微大声了点,虽然还是像蚊子叫,但至少荣荀能够听清了:我说,不是我脸皮薄。
荣荀偏头:那你躲我?
是你太过分了好不好?余今说到这个就又气又恼:你!你怎么能
余今说不出口。
而荣荀眨了下眼,似乎并不明白他在控诉什么一样:我怎么了?
余今:。
他暗暗磨了磨牙,总觉得这人是故意的:你在哪亲出了印子你心里没点数???
见他有点炸毛了,荣荀莞尔,将人揽在了怀里,手上抚着他的脊柱,做着给余今顺毛的动香小猪作,嘴上却是叹道:上回你说我亲脖子出门影响不太好,我克制了。
我换了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你还是不高兴。
他说着说着,话语里全是幽怨,好像余今欺负了他一样:小金鱼,你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哪里可以亲。
余今:
他面无表情地听着荣荀的控诉,头疼的同时也是觉得好笑。
这人真的
他无奈:没有不给你亲。
荣荀勾唇,在他发间落下了个吻:那你先把欠了的早安吻还来?
余今微顿,稍微退了点后,又主动扬起下巴在荣荀唇上落了个轻吻:早安。
嗯。
荣荀弯眼,眼里的笑意有点意味深长:小金鱼,这个早安吻推迟了一个多小时。
余今啊了声,正想着要不要说声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荣荀的手又捧起了他的脸。
他的大拇指指腹压在余今的唇角,幅度极小地摩挲着。
荣荀的声音微哑:念你是初犯,可以给你抹个零。
余今:???
他的问话还没出口,就被荣荀彻底吻住。
过于猛烈的攻击仿佛比台风来临时还要迅猛惊人。
余今整个人都折在荣荀怀里,不得不抱住荣荀才能站住脚。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背抵到了墙上,但反正在某次换气时他稍微偏了下头,视线落在了旁侧的墙面上。
那面墙是特殊材质的,虽然墙面成类似于黄铜的颜色,但却可以清楚的照出他现在的模样。
他被荣荀拦腰禁丨锢在墙和人之间,被亲得微眯着眼,那双漂亮的凤眸拉得狭长,眼里闪着光。
他原本浅色的唇被吸丨吮得有些红肿,还破了皮渗出点血丝。
就连脖颈也有几抹看得出来是压抑过后,只稍微扫了一下的淡色。
而罪魁祸首就埋在他的颈窝,尖牙隔着皮肉抵着他的锁骨,克制着没咬,却也隐隐有些刺痛。
尤其
静谧的屋内还会时不时响起一点细微却清晰到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余今被这一幕刺激到了,原本勾着荣荀脖子的手,转到了荣荀肩膀上,想把人推开。
但他才施力一点,荣荀就像是感觉到了他的推拒,绷着的理智瞬间消散。
刺痛传来,余今拧着眉倒吸了口冷气:荣荀!
他咬牙,呵斥让荣荀稍微回神。
男人舔着自己唇上沾染的血迹,混着嘴里的一点血水吞咽。
他扫了眼余今的锁骨,再次低头。
余今怕他又咬,不住地轻颤了下。
但荣荀只是将血处理干净了后,又直起身吻住了他的唇。
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等到下一次换气时,余今毫不犹豫地揪着荣荀在他的脖子上重重咬了口。
然而荣荀却没有躲,反而是极其诡异地低笑了声,抚着余今的脑袋,白皙修长的手指没入他细软的发丝,任由他咬。
他这态度让余今心里更气,于是咬得更深。
品到了血味后,他还没来得及推开人去吐掉,又被荣荀勾着亲住。
荣荀把他嘴里的铁锈味都清理干净后,终于放过了他。
余今已经没那个肺活量去说什么了。
抱歉。荣荀的额头抵在余今的肩膀上,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余今锁骨上的一圈牙印。
他声音嘶哑又低沉:弄伤你了。
余今缓了会儿。
荣荀不说,他都没有发现。
之前每一次荣荀其实也会咬他,但是都很轻,连印子都不会留下。
相比起来,他在荣荀脖子上和肩膀上留下来的牙印反而比较多。
主要是这人有时候亲起来真的没完没了的,也没说非得要和他发生什么,就是爱扣着他不停地亲。
有时候余今都会莫名发毛,总有种他想要将自己的皮肉撕咬下来吞食的错觉。
余今:我不是因为这个冲你发火。
他的声音到现在还有点不稳:是你真的亲太久了。
每次亲热过后,余今的大脑就会因为缺氧而短暂地不知道不好意思是何物。
他抬手,覆在荣荀后脑勺上,又垂首看着荣荀脖子上已经流了点血下来的伤口,拧着眉去擦:疼么?
余今指腹上有薄茧,磨在脖颈上时有点痒。
荣荀低笑了两声:不疼。咬得这么深,应该很难好吧?
他这么一问,余今就不由得有点发虚,觉得自己刚刚是真的过了。
然而就听荣荀语气轻快地补上了一句:可以留久点,让更多人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