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着。
这回轮到余今的嗓子比他还沙哑了:不用。
荣荀却没有听他的:乖,听话。
余今一听到这三个字就觉得自己后颈发疼。
荣荀是真的像野兽一样,非要一边咬着他的后颈,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不停问他。
重复的问题都是一模一样的,哪怕余今回答了千万遍,他也还要再问千万加一遍。
他一直在说:乖,听话。再回答我一次,我是你的谁?
好像只要这样,余今在明天就会记得他。
也好似只要这样,就能够填补他过于缺失的安全感。
不过余今并不反感荣荀不厌其烦地重复。
甚至病态的说,在冷静过后想起荣荀想要杀了他的事,余今也并不觉得恐惧。
反而他心里缺失的那一块也得到了了极大的满足。
荣荀爱他,有一个人爱他爱到病态。
余今把照例要吃的药吞下后,靠在荣荀怀里,嗅着他身上沾染的水汽。
明明已经半梦半醒了,却还记得说:荣荀,晚安吻。
荣荀失笑,把杯子放好,垂首在他被吮破了皮的唇上落了个轻吻:晚安。
余今迷迷糊糊地就着他还没离开的唇回了个:晚安。
说完这话后,余今就彻底安心地进入梦乡了。
荣荀搂着他,没忍住又亲了亲:你是要跟我一块睡吗?
已经累得睡着了的余今无法回答。
于是荣荀点点头,轻笑着说:默认了,那就是了。
他轻快地将人抱在怀里关了灯,实在是有点睡不着。
他太兴奋了。
甚至还想把人闹醒再来一次。
可是不行。
余今必须休息,他的精神状态如果不稳定的话,会诱发他的心理障碍。
荣荀把人完全的禁丨锢在自己怀里,就连下巴尖都抵在了余今的发旋上。
他的怀抱有点紧,但余今确实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因为是真的累。
睡梦中的余今还做了个梦。
一开始还好,他睡得很安稳。
但是到后来,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被八爪鱼缠上了,每一根触手都死死地纠缠着他,触手上的吸盘和滑腻的感觉让他有点窒息和燥热。
他无意识地想要挣扎,八爪鱼就消失了,梦境也归于平静。
.
余今第二天醒来时,真的很迟了。
他睁眼后,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酸痛,某些地方还有刺痛,比如后颈,比如颈侧,比如胸口,比如
余今微微动了动,感觉到了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他怔住,男人身上的气息他很熟悉,这个味道让他很安心。
余今有一瞬的茫然,然后就被人咬住了后颈。
含混低哑的男声跟着在他脑袋后响起:乖,别怕。我叫荣荀,是你的
他的身体本能地轻颤了一下,有什么熟悉的感觉从昨晚翻越过来来找他。
余今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嘻嘻嘻嘻
且看且珍惜吧(烟)
我去滑板了,如果有那什么会比较迟回来解大家不要等哈
第67章六十七尾金鱼
荣荀微顿,松开了他的皮肉,极其愉悦地低笑了声:嗯。
他用唇摩挲着余今后颈的齿印:你记得?
余今被他蹭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并不反感,哪怕他的记忆告诉他他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这个声音,甚至他现在还没来得及看抱住自己的人长什么样,可他的脑海里好像有另一个声音。
在矛盾的告诉他,这个人在他这儿究竟是什么地位。
余今诚实道:我不记得。
没关系。荣荀一点也不在意,只顺着齿痕往下吻:我可以帮你回忆。
余今:?
等下。他忍着轻颤想要转身,却又被人摁住:几点了?
荣荀及答:快十点了吧。
余今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说:先吃早餐,你胃不能不吃。
荣荀停了停,在他的腰窝落了个轻快地吻,肯定道:你记得。
他终于愿意在此刻放过小金鱼,却不是因为他的胃,而是因为小金鱼也得吃早餐:或者说,你的潜意识记得。
余今这才得以转身,看见荣荀的相貌。
荣荀生了副极好的皮囊。
这种好是不同于他的美,但也不是男子汉的阳刚,而是属于一种带着锐利和锋芒的凌厉美感。
是余今最想要的脸。
也是让他的心脏喧嚣不止的美貌。
见余今看他看呆了,荣荀不由得勾唇,垂首在余今唇上印下一吻:早安。
他顿了顿:暗号就不走了,我怕我忍不住。
余今知道他说什么忍不住,事实上如果走暗号的话,他可能也会忍不住。
毕竟美色当前,不垂涎都是傻子。
所以余今只凭借记忆里的那样回了个早安吻。
然后荣荀就克制着起床:你的杯子和牙刷我昨天全部拿过来了。
他向余今发出直白的邀请:以后睡在这间屋子里?
余今是被他捞着才勉强坐起身的,他麻木地看着整整一面墙被裱起来的便签,果断拒绝:不了。
他是不知道荣荀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下睡着的,但他在荣荀的眸色转凉前先开口:一起睡楼上吧。
荣荀再次阴转晴,乖得不行:好,都听你的。
荣荀先洗漱完下楼,毕竟时间真的不早了,就算随便弄点早餐也需要时间。
余今坐了会儿后才起身,他身体素质还行,毕竟六块腹肌也不是摆设。
虽然昨晚真的折腾得有点久,但他没到走不了的地步。
就是
余今进了洗漱间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更加麻木了。
脖子上还好,除了那个结痂了的牙印以外,其他多数都是很浅的痕迹。
但脖子以下那就完全可以用惨烈二字来形容了。
余今光是望着,都觉得头皮发麻,更别说他还回忆起了那漫漫长夜的所有经过。
余今:
他的男朋友,好像有点,不,是很猛。
.
吃早餐时,荣荀还很贴心地给他的椅子放了个软垫,但是余今连软垫都不是很想坐,是站着吃完早餐的。
荣荀见他不吭声,还很诚恳地说:抱歉,昨晚
闭嘴。
余今一听到昨晚脑海就自动播放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哪怕他不记得人了,他的潜意识也已经将荣荀的脸和声音都代入进去了。
所以光是想一想,就让他的耳根子燥热,恨不得现在把自己埋了来个干脆。
尤其
荣荀的脖子和肩膀连接处有个比他后颈和颈侧都要深的牙印。
是他干的。
因为最初真的疼。
虽然荣荀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也是他点了头的,可因为一些原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