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开始心肺复苏,一下,又一下。醒来,快醒来啊。
额头上的汗一滴滴撒在无遥脸颊上,苏祁龄掰开了他的嘴,亲了上去。
咳咳咳。长长的一口气上来,眼睛无神微微睁开。眉毛高耸入发髻,鼻梁挺实如山峰。
有心疾就老老实实在家娶媳妇种地啊,平白给人添麻烦。出了一身汗,后背都已经汗透。
你这女人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跟阎王商量放你一次,我还没玩够。
嘴,你轻薄我了,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那叫人工呼吸,土鳖。
轻薄我能救命?
吹气,吹气懂不懂。你都不喘气了。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又火速弹起来。啊,脏,怎么这么多土。
冲进了大雨中,呕
第3章
冤家
苏祁龄在大雨中站了许久,直到心情平复,浑身的干呕感觉完全消除,才走回了山洞。
嫁衣湿透包裹在玲珑曲线的身体上,长发及腰,顺着曲线一滴滴的滴水,很快濡湿了一地。
你,快去烤烤火吧。
我不冷
衣裳都湿透了,明日该病了。
病了我自己能医,不劳费心。
拿我的外衣去换吧,你这样,不雅。手举着外衣,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更红了。
拿走,我还嫌你衣服脏。
姑娘住哪?明日有人找到我们,我一定过府答谢。
不用了,保住你的小命吧。
姑娘,可是,可是有了身孕?
身你个鬼,我今日才成亲,不对,昨日。
那为何身着喜服独自一人在这山中?你夫君呢?
夫君?夫君跟妹妹拜堂成亲了。给我装在棺材里埋了?
这世上竟有如此忘恩负义之人。
有啊,我好心救他,他往我眼睛里扔沙子。
我,我向你道歉,我实在不知道姑娘拽我,乃是救我。
还拽我脚腕,让我摔下山崖了。
我以为你跟他们是一伙的,现在看姑娘,倒是面善的紧。
苏祁龄全然没注意无遥扭捏的神态,自顾自的说道。明天我还得回门呢。第三日了啊。
天光大亮,有身穿盔甲的士兵找了回来,将军,末将来迟了。黑压压跪了一片。
怎么样了?
鱼儿上钩了。
好,走吧。
将军,这女人怎么办?
带上。
是,将军。
苏祁龄被绑了手,推搡着跟在队伍的最后面,眼见无遥上了马车。
好一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竟拿我当萝卜白菜绑,老娘就让你尝尝天雷的滋味。
许是饿的狠了没有力气,走了一路,雷也没劈下来。
凉州府衙。苏祁龄站在门口,缓缓念出这四个大字,这是个好地方啊,我熟啊。
马车跟卫兵停在府衙门口,肖知府兴师动众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涌了上来。
大将军,属下有失远迎,请见谅。人群瞬间围了过来,鬼面将军回来了?
我还以为被敌方俘虏了啊。
传说将军以一敌百,硬是靠喝雨水活了下来。
这老没有动静,不会是残了吧。
等了许久,马车内却没有丝毫动静。肖知府一行人窃窃私语。
肖知府走上前,想必将军舟车劳顿,见我等心烦气闷,大将军受伤未愈,属下派两个妥帖的婢女来服侍。
不用了,本将军不习惯女子近身。
说罢长腿一迈,一步跨出马车车厢。四下张望。人呢?
卫兵上前回答,将军要寻何人?
红衣惹眼,无遥一眼就望见了队伍最后的苏祁龄。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
他们怠慢你,你怎么不叫。昨日不是厉害的很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救我出山,我们两不相欠。
我要说不呢。
难不成我还得负责?
无遥上前给苏祁龄松了绑,是我没有交代清楚,让你受苦了。全身上下还有没有受伤?
伤倒没有,就是这人有些碍眼。
无遥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肖知府,回过头来,这就是你那仇家?
三天前,我也在这站着,他们若好好待我,我今日得叫他一声公公。
你嫁的是他家?
又没拜堂,又没成亲,你说算不算肖家人呢?
肖知府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见两人态度亲昵,无遥又亲手来给姑娘解绑,一时有些疑惑。这位姑娘是?
红衣长发苏祁龄扬起头。你不认识我?苏家嫡女苏祁龄。
此话一出,知府众人全都震惊当场。三日前被嫌弃的新妇今日却一身喜服与重伤的大将军一起回来了,两人一身泥泞,还亲昵非常。那苏家老女不是大手大脚一脸克夫相?
这小娘子貌若天仙,竟是那苏家嫡女?
还穿着喜服,难道新婚夜就跑了?
跑了还回来做什么。
苏家?哪个苏家?肖知府后知后觉。
知府夫人大步跑上前,悄悄拽了拽衣角,她就是那个老女,玉瓷的新妇啊。
嗯?玉瓷的新妇今日不是回门吗?怎么在这?
肖知府还没回过神来,把肖夫人急的不行。脸红脖子粗,却不敢在大将军面前造次。
她是柳儿的姐姐啊。
哦,好孩子,有什么话进府再说。
肖知府老奸巨猾,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忙将人往府里请。
风吹起苏祈龄的长发,露出清丽的侧脸,红色的喜服衬的人身姿窈窕,黑色的眸子对上肖知府深不见底的眼,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笑。
我苏祈龄与你儿,一没有拜堂,二没有入洞房,婚书上并无我的名字,我与你苏家以后再无瓜葛。
怎么能没关系,你苏家一下送来了两个,你就是死也是我肖家的鬼。肖夫人急着辩白。
那你就去问问你的好儿媳,看看她大婚当日捂死我的时候,我凉没凉透。
一个小厮走上前对着肖知府耳语了几句,肖知府当即面上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