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妖孽,大婚当日你犯了恶疾,早已被抬出去埋了,大将军在此,你还敢兴风作浪。
哼,我是妖孽,我是妖孽,当日你肖家把我一人留在门口时我便要杀了你全家,我是妖孽,当日你那好儿媳。
我的好妹妹,掐死我的时候,我就要一把火烧了你的房子,我是妖孽,在你家老太太让人吊死我在房梁上的时候,我便要上祠堂问问你肖家列祖列宗,有何面目对我。
我是妖孽,在我回来的时候,便要降下一道天雷,劈了你肖家门匾,让这世上再无肖家。
苏祈龄一步步逼近,扯开衣领,露出了上吊的紫痕与指甲印,今日你肖家,便要还我一条命来。
肖知府与肖夫人吓的腿脚酸软,二人一个站不稳,齐齐摔倒在地上。
一袭粉衣女子从府衙跑了出来,金钗凌乱,脸色惨白,颤巍巍的喊道,姐姐
这不是我那好妹妹吗?你也出来看看我死没死透?
姐姐我与玉瓷是两情相悦,是你见玉瓷风神俊秀,以死相逼着父亲非要嫁来,新婚之夜却又暴病而亡,姐姐你回去吧,我们一定给你多多烧纸钱。
苏曼柳跪在苏祈龄脚下,痛哭流涕,身子害怕的微微颤抖。
纸钱哪够啊,我是来索命的,谁亏待了我,我便带了谁走。我的好妹妹,你说是不是啊?
长长的指甲划过苏曼柳的脸,划过冰凉的颈,张开手,掐了下去。
姐姐,姐姐饶命啊,是老太太指使我的,也是她让人把你吊在房梁上的,跟我无关啊。饶了我吧。
哦?你不知道吊死有多疼啊,舌头到了奈何桥都喝不下去汤,她们就让我又回来了。
一把推开了苏曼柳,慢慢的走向前,直勾勾的望着人群后面的老太太。
老太太经历颇多,倒还稳重,身旁的婆子紧紧的搀扶着她。
老女疯癫,休要胡言乱语。来人,把她给我绑了送去归元寺,恐是妖魔鬼怪上了身。
老了老了,怎么竟干这损阴德的事,原来棺材旁边贴的符咒,就是你这个老太太贴的,还想让我成了恶鬼,不能找你报仇?也不想想佛祖怎么会同你一道助纣为虐。我看被妖魔鬼怪上身的,是你吧?
下一刻,苏祈龄的身影如鬼魅飘过众人,杀气腾腾的将符咒贴上了老太太的脑门。
老太太一辈子笃信神佛,虽然不信女鬼上门之说,但是终究做了亏心事,一张带血符咒直拍天灵盖,「嗷」的一嗓子吓晕了。
你们肖家个个胆小如鼠,哪一个先来受死?
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苏祈龄,看在你苏家的份上,本公子对你一再忍耐,你却还多番纠缠,要的不就是我正妻之位嘛?你苏家姐妹情深,我让柳儿做妾,你当正妻,以后我让柳儿天天服侍你,你看,可行?
你要与我做夫妻?那正好,我正愁奈何桥上寂寞,可惜了你这风流才子,只能下去与我做一对鬼夫妻了。
贱人,你别不知好歹,是你苏家求着我娶了你们姐妹俩的,我们肖家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银针一闪,没入后颈。肖玉瓷摸着自己的脖子,脸涨的通红,全身奇痒难耐,挣扎着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点点红斑。
那红斑,莫不是花柳病?
肖家公子一向洁身自好,怎么会沾染这个病。
你看啊,大腿都烂了,就是这个病,风流原来都风流到花街柳巷去了。
怪不得没有功名,苏家女儿嫁给他都白瞎了。
这个没嫁,那个嫁了的该哭了。
众人议论纷纷,苏曼柳从颤抖害怕中醒悟过来,眼中瞬间被仇恨与愤怒所充满。
让你打我,新婚之夜便打我,为了个通房也打我,嫌弃我不好看也打我,如今还传染了花柳病给我,你去死吧。
巨大的悲伤与绝望中,拔下头上金簪,往肖玉瓷胸口处,疯狂刺去。
第4章
回门
无遥攥住了苏祁龄的手腕。今日闹够了,坏人已经被刺死,你再别去沾了手。
那是他罪有应得,染了花柳病回来传染妻子,刺死他都便宜了他。
剩下的交由官府处理,你跟本王去处理伤口。
哪还有官府了,他们都是一丘之貉,那老肖头知法犯法,最后包庇的还不是自己?
你把本王置于何地?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我就是问问你们这放火能判多久,能不能网开一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王还没瞎。
凉州府衙前面办案,后面住人,再往后,便是知府女眷们住的地方。
肖知府及家人涉嫌草菅人命,都被软禁了起来,府里的主子,便只剩下了官最大的无遥。
来为本王换药。
你们这没有大夫?
本王只信你。
信个女鬼?
房间返潮,窗户不透光,茶几古朴,太师椅硌人,余光看见了铜镜中的自己,还真是膈应人。
恶心从心而起,想吐的感觉又袭来,后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被自己恶心吐了,真是绝了。
苏祁龄其实不丑,甚至称得上好看。但镜中人发丝散乱,满身泥浆,手上都是黑泥,脚上鞋早已跑丢,穿着布袜踩在地上。脖子上一道长长的紫痕,还有两只清晰的手掌印,十分的恐怖诡异。
平静了下来,苏祁龄总结了一下现在的情况,除了一身好医术能傍上眼前的大靠山以外,就剩下时断时续的天雷术作为战斗力,跟手握真刀真枪的大队兵马来说,不值一提。
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大仇还未报,又惹上了这么一个时冷时热的活阎王,医术在冷兵器面前被秒成了渣渣。
她得改变现状,首先要洗个澡换个衣服吃点东西,然后回门看看她那渣爹与后娘,最后再把掐死自己的苏曼柳与勒死自己的老太太绳之以法。然后就可以过她的逍遥神医日子了。
无遥浑身疼痛,坐在床上,面部紧绷,一滴滴汗珠从额头落下。手部不停,正一颗颗的解开胸前纽扣。露出了光洁的胸肌。
孤男寡女,你别耍流氓啊,我可是能喊人的。双手捂住了眼睛。
浓重的血腥味一下子填满了鼻腔。你那个止痛的给我打一针。
苏祁龄睁大眼睛,这怎么弄的,都是鞭伤啊。
嘘,小点声,不要声张。
那是不是能谈谈条件?
外面卫队数十人,我只要叫一声,你就能被踩成肉泥,还跟我谈什么条件?
我那药金贵无比,给你用了我就没了。
所以呢,别啰嗦快说。
你把苏曼柳带来给我当几天丫鬟,我顺手把你心疾给治了。
那苏曼柳当街行凶,大家都看着呢,如何放她出来,你别耍小聪明。
我就带她回一趟苏家,不去别的地方,你把她装马车里,绝对无人看见。
一副狗腿的样子,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让人不忍拒绝。
两天,就给你用两天。
好嘞,成交。
伸手扒了他的外衣,一针扎下去,疼的无遥口眼歪斜。
你这女人,故意的。
快让他们给我准备个干净房间,给你处理完伤口,我得让苏曼柳服侍我洗澡。
哪也不许去,就在隔间洗。谁知道你耍什么鬼花招。
深吸一口气,冷静要冷静。对付狗不能用狗咬狗的方法,不然自己一嘴毛,拧开了一瓶子消毒水,冲着伤口哗啦啦的倒了下去。
你这女人,着实不会伺候人。
所以我得学学啊,你快把苏曼柳提来伺候我洗澡。
你去门口叫守卫给我换床新被褥,这套被你弄湿了没法睡了。
我呢,我还没洗澡呢。
我光着身子给你传洗澡水?
苏祁龄对着腹肌摸了一把,欢快的跑开去要新被褥。
无遥脑子轰的炸了,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了一点上。从军十多年,只有今日热的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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