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悸动,他把她放到水里,又给她演示怎么游。
一个心乱如麻地教,一个认认真真地学。
又试着划了一下,向珊才渐渐掌握技巧。
她在水里偏过头,海藻般的长发在水里晕开绝美的画面。
没事,你游去吧,不用跟着我。
男人没出声,看着她在水中一开一合的红唇,悸动化为冲动,顺着欲/望托着她的细腰,薄唇带着温度吻上了那抹暗香。
两人在水中唇齿交融,小的游泳池里还传来小女孩扑腾着水花的声音。
向珊害怕地屏住呼吸,生怕弄出声音让小女孩听到。
池水漫过她泛过嫣红的耳尖,嫩黄色的泳衣已经完全湿透,贴着她滑腻的肌肤上面,眼尾晕开一抹秾艳。
她浑身都起了淡淡的粉色,整个人看来犹如在浓夜里绽放的粉白雪莲,皎洁如朗朗清月。
泳衣是他特意给她挑的,上面的构造他一清二楚。
鹅黄色的细丝蝴蝶结缠绕在修长的指尖上,轻轻一扯,玲珑的曲线稍稍便在掌心绽放。
他今晚就要飞去俄罗斯,这次至少要半个月,太久了,他又不能带她一起去
水漫了进来,凉凉的,刺激得向珊忍不住缩了一下。
透澈的湖底弥漫了一股秾丽的香味,冰冰凉凉的池水温度在缓缓上升。
某一刻,它变得很滚烫,像浓稠的糜汁液
在水底太久,向珊的呼吸渐渐流逝,只能靠男人的呼吸来呼吸。
呼吸胶着间,她似乎听到了一句呢喃,
我们要个孩子吧
第66章
真的只是一句轻得不能再轻的呢喃,可与他水乳交融的她听得一清二楚。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温柔得不像话。
在她呆愣之间,他的唇又贴了上来,仿佛根本就不需要她的答案。
或者是说他这么聪明的人,已经猜到她说出的答案肯定不是他想听的。
他似乎没有办法了,只能封她的唇企图缄她的口。
周边的水在莹莹流动,光影四处相接。
她和他对视之间,他的眼睛很亮,像发浓浓暗夜里发着光的萤火虫,眼尾狭长,眼底的温情似是要把她卷进去。
向珊被那双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眼睛给蛊惑了。
蝴蝶骨上的那只手在温柔地摩擦着掌下细腻又丝滑的肌肤。
忽地,那双布满情/欲的细长眼尾轻轻扬起一抹笑意。
向珊就像被人猛地敲了一下,她开始在水里剧烈挣扎,水漫过她绸缎一样的乌发,就像在水里的海藻一般张扬又飘逸。
明白她的意思,傅瑾瑜眼底一暗,终究再也做不下去勉强她的事儿。
急于摆脱他的桎梏,一挣扎,向珊就忘记怎么张臂划水,她试图往上蹚。
然而力气已经在那场情/事中消耗太多,她慢慢使不上力,水冲进她柔软的口腔,没有味道但足以让她引起生理性的反应。
两只细嫩的手臂在水里扑腾,她被噎着呛了好几口池里的水。
正当她毫无章法地乱瞪之际,一双结实劲瘦的男人手臂从她后面拉住她的手。
他轻巧地把她抱到游泳池边上,浅蓝的瓷砖微凉,向珊却顾不得,一个劲儿地在那咳嗽,纤长的眼睫上还沾染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嫩黄色的泳衣近乎透明地贴在她湿漉漉的背上,露出一小节又细又白的似雪脖颈,一路蜿蜒,曲折玲珑的曲线越发明显,有一种骨感的美。
男人去而复返,把一条珊瑚绒的浴巾裹在她纤薄的背上。
一道阴翳覆了下来,她却还在咳,原本发白的唇色染了几分淡粉,脸颊红红的,湿漉漉的长发铁在她的颊侧,看起来唇红齿白,生出几分秾丽的颜色。
一只骨节修长匀称的手抬起她精巧的下巴,感受到她的颤动,傅瑾瑜唇角勾起一抹不咸不淡的弧度。
但他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向珊捂着胸口又咳了一下,她一边抵着瓷砖一边开口,我想争取学校的研究生名额,不想那么早生孩子,好吗?
她的语调痕柔和,又带了几分示弱的恳求,看起来好像真的是因为要考研才拒绝他。
鸦羽般的长睫在她说话的时候轻轻地眨了一下,显得很是柔弱。
意乱情迷之时,傅瑾瑜也不知怎么就说出了那句话。
她比他小几岁,现在还正在上学,她的未来和前途都有无限的可能。他之前本是打算在她毕业后再让她生孩子,他渴望跟她有一个两人共同的家。
这是他在遇见她的那一刻就认定的一件事。
是什么让他等不下去了呢?
是因为钟辉告诉他,她一家人即将要搬去德国的时候?还是在得知她隐隐动了要去支教的心的时候?
或许都有
他承认,他的心已经开始有了慌乱。
但他,似乎并不想强迫她。因为
他舍不得。
晚上的机场依然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样。
裙摆随着女人的走动微微晃起,翘出好看的弧度,上面还缀着金色的丝线。
向珊心里有点气,但又发作不得,只是木着脸送那人到vip的通道口。
小韩在旁边提着行李箱,其他秘书已经坐上了其他航班。
俄罗斯那边气候常年严寒,温度只升不降。傅瑾瑜穿了一件毛呢黑色大衣,从向珊的侧面看去,他的身姿挺拔隽修,特别是那张脸,棱角分明,回头率十足的高。
三人走到vip安检通道,一身黑衣黑裤的男人转过身看着戴着口罩的女人。
她一身水绿色蕾丝绣花边长袖,身姿曼妙婀娜,裙子的收腰设计把她的腰线勾勒地极其纤细,男人一只手就圈得过来。
我不在有什么事可以找文轶,这次去的时间比较长,你偶尔也回趟公寓。傅瑾瑜知道,他一走,她就不会再去公寓。
知道了。向珊推他。
今天晚上她本可以在家刷题,但这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硬要他送他到机场。她淡声拒绝过,但这人霸道又强势,无论她怎么找借口都要她送他。
傅瑾瑜看着她娇憨的模样,心念一动,在她眉心落下一个温情脉脉的吻。
机场人来人往,但他们这里有隔板隔开,只不过小韩还在旁边,向珊看见他已经撇过了头,只是她依旧浑身不自在。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傅瑾瑜知道她脸皮薄,也不再挑逗她,风衣一甩,转身进了通道。
等彻底关上,向珊松了一口气。
人流如织的机场里,只她一人站在那孑然而立,过了片刻,她才缓缓转身离开。
那个人不在的日子里,向珊并没有搬回宿舍,她每天坐公交来回往返在公寓和学校两点一线之间。
有天两人打电话,他问她要不要给她买一辆车,现在学校里开车去的学生也很多,向珊却没有心动。
他出手大方,买的车肯定看起来低调奢华,可有心人一看就能认出是什么牌子。她不想被人在校内议论,论坛里也有被挂出女学生被人包/养的丑闻。
听到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在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你怎么总是把我对你的好往外推,你的清高可真值钱?
话里的意思怎么听怎么狠,可向珊却隐隐听出了他沙哑的声线里还藏着几分委屈。
在那之后,两人有好几天没有打电话也没有视频过。
向珊也没有多在乎,照样在学校里该学习就学习,该做实验就做实验。
只是晚上回到公寓,闻着他留下来的冷杉木的味道,看着卧室里两人挂在一起的衬衫衣裙,某个瞬间那个人小心翼翼地给他吹头发,认真地给她挑选裙子的画面忽然就跳了出来。
他不在,但冰箱里每天都是满了。
公寓里的钥匙只有她和他才有,那肯定是他把钥匙给了那个按时帮她搞卫生和添满冰箱的人。
她问过文轶,文轶也没瞒着她,说是傅总去俄罗斯前就交代过找个靠谱的人每天按时去公寓。
她不喜欢公寓里有外人,所以住进公寓后他从没有提过请保洁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