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以多送,他在心里默默记下了。
哥,我可以抱你吗?南絮顾忌着在外面,小声询问。
余昂抬手碰了下他发端,上车抱。
好。南絮不由分说的跑回副驾驶,眼巴巴等着余昂坐上来。
不过很快,他就看到了拎着烟盒走过来的傅文,两人四目相对,傅文估计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余昂和南絮,愣了一下,抬起下巴轻蔑地哂了一声。
余昂从车后面绕出来时也看到了傅文,面色无虞,跟傅文头都懒得点,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南絮端坐在副驾,余昂觉着好笑,不抱了?
南絮摇头,不了,傅文在。
余昂没说什么,直接启动车子离开,跟其他经纪人或者助理来接艺人离开一样,没什么区别。
傅文叼着烟,盯着余昂的车很久,一直到车消失在拐角,才收回视线。
余昂同样盯着后视镜,南絮喊他,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不是你说约会么?你没计划好啊?余昂揶揄小朋友。
南絮倒是理直气壮,没有啊,我忙着排练,哪有空啊。
等到红灯的时候,他倾身靠过去,飞快地吻了下余昂鬓角,要不你带我随便去哪儿。
余昂转过头,看着那双装满狡黠却透着纯情的眼睛,笑了,带你去流浪呢?
南絮抓住余昂的手,捏在手心里,你去,我就去。
余昂眼睛里含着笑,凌厉的脸颊却比往里温和了一些,眸光也温柔,轻轻地落在南絮身上。
他觉着年轻真好,年轻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无所顾忌,也可以放肆追逐自己想要的,哪怕前方是天堑通途也不畏走一遭。
他扳着南絮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也仅仅只是对视。
眼前这个小东西,正在跟他尝试交往,这是一种极新奇又叛经离道的体验。但是这一刻,看着眼前的人,内心是充盈而满足的。
南絮满心期待,眼角漱漱地抖,余昂松开手,放在他的发端揉了一下,以后不许偷偷亲我。
南絮缩了下脖子,撇嘴说:亲亲不算接吻,感情是双向的,你可以不亲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亲你。
他自由一套说辞,再说了,我喜欢你就够忍不住了,我忍得忍不住了,才想要冒昧亲你啊,你不能凶,你应该更喜欢我。
怎么就变成凶了?余昂觉着南絮小嘴叭叭的,远不是刚见面的那个乖巧小孩。
余昂载着他去了一家私房菜馆,南絮好久没吃饭似的,见到肉眼睛冒绿光,一顿狼吞虎咽后,挺着肚皮瘫在椅子上,随手捞起可乐吸食一口,摸摸肚皮,太撑了。
余昂觉着南絮吃饱喝足像只小猫,翻着肚皮让人摸。于是擦了擦手,伸过去摸摸南絮肚皮,南絮浑身一紧,猛地坐起来,惊慌地看着他,哥,你干嘛啊?
南絮脸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余昂以为一个寻常动作,没想到让人闹脸红了,他笑了起来,不是说撑了么,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说完这话,他觉着南絮的脸更红了。
耳朵也红了,很可爱。
那好吧。南絮重新软腰瘫在椅子上,有些局促地说;那你摸摸看。
余昂丝毫没客气,真的就上手摸了,小腹并没有南絮说的那样凸起,也没有软踏踏,反而有层常年跳舞运动形成的薄薄肌肉,平坦又紧致,隔着布料都很好摸。
南絮抬起来盯着余昂,在他手放上肚皮那一刹,秉着一口气,都不敢换气。
余昂摸了几下,心满意足了,便收回手,南絮转过脸,长呼了一口气,差点憋死。
饭后,时间不早了,南絮实在是不想结束约会,也不想放余昂回家,可他又没有正经理由去余昂家留宿。
他思来想去,抱着余昂的脖子,在他耳边蹭,今天余昂对他很好了,他就学会得寸进尺,轻声说:哥,我们去看电影吧。
余昂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十点了,看完电影,都大半夜了,南絮回家太晚了。
他保证,目前为止,他虽然答应南絮好好想,脑子里从没想过歪门邪道,更没想把南絮带回家。
见余昂不说话,南絮生怕他拒绝,好不好嘛?
哥,就一次,好不好啊?
他声音软,尾音拖长,音调上扬,落在余昂耳朵里,就是在撒娇。
谁能拒绝撒娇呢,余昂勉为其难地同意,并且说:看完电影,我就送你回家。
南絮满心欢喜,好。
他掏出手机定了两张票,是个文艺爱情片,看什么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跟余昂待在一起,哪怕就是蹲在路口吹风也乐意。
距离他们这场电影还有一段时间,余昂停好车,南絮突然说想吃冰激凌。
两人从地库绕到地面,找到了一家仍在营业的甜品店,夜深了,但甜品店人来人往,南絮拽着余昂往前走,好几个小姑娘站在甜品店门口不知道在交谈什么。
余昂拉住南絮,将他推到树荫暗处,又给他拉上口罩,包裹着下半张脸颊,在这儿等我。
南絮勾他手指,我想跟你一起。
余昂揉了下他耳朵,乖,就在这里等我。
南絮一向很听他的话,他说在原地等就在原地等,南絮隐匿在暗处,不仔细看不会发觉。
他现在是炙手可热的选秀新人,如果被粉丝拍到,总归是影响不好。
相反,知道余昂名号的人很多,见过他本人的却很少,都不用戴口罩,走入人群也不会被发现。
余昂买完甜筒,一回头没瞧见南絮了,心倏然紧张了一下,他快步朝南絮之前藏的地方走过去。
四下寻找,没有看到南絮,他一口叼住冰激凌,腾出一只手来摸手机,却听见灌木丛后有轻微的喊声。
余昂皱了皱眉,以为是错觉,又听了几秒,南絮从视线中跃出。
哥。南絮招手,这边。
余昂提起的一颗心总算归位,他举着冰激凌朝他走过去,见南絮幸灾乐祸地笑着,哥,你是不是吓到了。
吓死了都。以为你被人拐跑了。余昂把完好那只甜筒递给他。
南絮接过甜筒,眼睛盯着余昂吃过的那支,哥你这支什么口味,他随便买的,好像是什么香草可可的,南絮那支是樱花芒芒的。
余昂偏头去看包装,温热气息忽然靠近,被勾住脖颈,唇被吻住。
他单手扶住南絮的腰,在南絮唇上,轻轻印了一下,这一次他确定了南絮是香草可可味道的。
这种香气一直弥漫到电影开场,经久不散。余昂怀疑冰激凌是不是弄衣服上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香。
南絮窝在椅子里,意兴阑珊地盯着屏幕,本来就不是来看电影的,开场没多久,他就在主人公狗血的恩爱情仇下打起了盹儿。
脑袋一点一点跟小鸡啄米似的,余昂视线从屏幕上移到南絮身上,他无声地笑了下,收起座椅中间的扶手,将人拉回怀里靠着。
这种文艺片午夜场上座率不高,他们坐在最后几排的角落,四周没人,若是想做点什么,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
但是想做点什么的人,已经扛不住困意,睡过去了。
余昂摸了摸他的脸,继续看向大屏幕。
电影放映到一半,南絮猛地惊醒,神色呆滞地杵着头,好像被梦魇着了。
见状,余昂抚了抚南絮的后背,凑过去问他:做噩梦了?
南絮抬起眼,一把抓住余昂的手攥在怀里,他小声说:哥,我梦见我出道了。
余昂:哭笑不得。
南絮喋喋不休,我梦见了大舞台,金色的烟花,主持人让我上去发表感言。特别真实,我到现在都记得,我太高兴了上台时被绊了一下,差点在舞台上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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