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第二次,场外投票,南絮的票数出现了断层式增长。
大家直呼疯了。
最后那一场,余昂自认为心里素质不错,还情绪绷了一整天,都快断掉了,他需要抽根烟续命。
回来时,正在宣布南絮票数。
他紧张地同手同脚,站着的时候,手都不知道怎么摆。
当舞台上碎片像是雪花落下来的那一瞬,余昂神经麻痹了,失去了知觉,他能听见的仿佛成了幻听。
耳边有尖叫,有哭声,有惊呼,各种夹在在一起,叫他飞起来了。
南絮高票C位出道。
余昂怕这是一场梦,不敢醒来,以至于决赛过去一周,某个早上,他突然惊醒,环顾四周,凭空生出了失重感。
紧接着,一双温热的手臂缠上他的腰,将他往床上带,哥,再睡会儿。
毛茸茸的头扎进他肩窝,鼻尖抵着锁骨蹭,热气黏糊糊的贴在肌肤上,他用手捋了一把头,南絮。
南絮翻身将他压住,低头凑过来跟他接吻,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因为主动而轻轻颤抖。
唇瓣相贴,余昂悬着的那颗心突然落回心脏。
他重重地碾上南絮的唇瓣,将人抱过来放在枕头上,用唇舌描绘他唇上的一点光。
南絮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攀附他脖子想要更多。
余昂放开他,摸了摸他额头,低头亲了一口,昨晚才来过。
南絮哼哼唧唧,缠着他不松手,害羞地红着脸,像只贪吃的小猫,湿漉漉地求他给点。
余昂眼神渐沉,一边心疼他,一边又和他奔赴更紧密的快乐。
洗漱完,两人彻底清醒了,南絮累惨了,窝在余昂怀里,玩着他手指。
哥,我们今天干什么?从拿奖开始,南絮就被余昂带回家,三四天过去了,两人在家翻来覆去,想想就太过荒唐。
但是,南絮好喜欢。
他喜欢余昂化身成一个巨大的肉食动物,将他拖回自己的小窝,拆吃入腹。
虽然第一次当猎物的感觉不够美妙,但胜在这位猛兽温柔,极富有耐心,悉心温柔对待,等到猎物全身心交付,他才细嚼慢咽。
余昂下巴蹭了下他额头,你呢?想干什么?
南絮仰头想了想,比赛完了,他有一周的休息时间,然后就要投入新的通告。
为什么这么密集,那得是问余昂,他给接了两档综艺,三挡广告,还不停有心新通告正在接洽。
总而言之,他的老公,一点也不心疼他,总想把他工作排得满满当当。
南絮眼珠子转了转,他说:我想睡觉。
那就睡觉。余昂裹来被子,抱着南絮躺下。
等到南絮呼吸渐渐平稳,余昂悄悄抽回手,翻身下床,离开房间。
他去厨房洗米,熬上一锅粥,又从冰箱取出速冻流沙包,放到蒸屉里蒸上。
等到弄玩,他走到阳台,倒了根烟叼着。
心情却比当着南絮面,有些沉重,因为他们之间,还有一些问题,他没问,南絮也没说。
他真担心,现在的美好是假象,哪天南絮又突然消失。
那他可能真的会崩溃。
想着事儿,烟都没味儿了,他低头一看,哪是没味啊,想事想出神了,压根就没点着。
他扭头找打火机,一团火就递了过来,他看着忽闪的火苗愣了一下,随即看到南絮赤脚站在跟前。
他赶紧撤走也烟,吹熄火苗,将南絮拉怀里,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穿鞋啊?
南絮圆圆的眼睛望着他,眼睛里的秘密藏不住,他问:哥,你不开心?
余昂揉他脑袋,没有的事。
南絮有些固执,他说:你不要瞒我。
余昂将他抱起来,坐在藤椅上,搓了搓他发凉的脚心,真没有。凉不凉?
南絮怕痒,脚心尤其敏感,他躲了一下,揪着他肩膀说:不凉。现在都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