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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枝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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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遮盖了人群的恐慌,伴随着一声声呼救,凄惨的哭声,蓝初心沉入海底,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小鸟也跟着愣了愣。

地面上的树叶散在空中,一阵劲风呼啸而过,眨眼间,它被放在了枝头。

而摘杏子的人已不见了踪影。

杏林苑院内,摆放整齐的家具全部倒地,凌乱一片。

火红色的灯笼里烛光曲折惊悚,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刺入耳膜,犹如一场深夜噩梦。

金色水缸里躺了两具尸体,血水溢出来,洒在地上,染红了青苔,女子头发散乱,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额头血流不止,只为护住一襁褓婴儿:求求你们!不要杀她!她还小!

闯入的土匪手里拿着大刀,银光凶狠,为首的那位掏出匕首,将尖锐的一端抵在女子下巴上,往上挑了挑。

长的还不错!土匪头子转头,勾出一抹猥琐的邪笑:你们继续杀,我先玩玩。

白皙的脚腕被抓住,女子慌忙后退,尖叫一声:不要啊!啊!你要干什么!

土匪头子很快剥掉衣裳,欺身而上,女子手里的孩子被抢走,土匪把她压在地上,任她苦苦挣扎,可力量悬殊,动弹不得。

胸前的衣服被扒开,她绝望地望着夜空,这时,土匪身后有人举起一块儿大石头,砸在土匪头上,一把推开了他:放开我女儿!你个畜牲不如的东西!

土匪没有防备,倒在一旁,毫不犹豫抽起大刀往前一捅。

刀子进入身体那一秒,房顶上一人从天而降,蓝初双目猩红:住手!

第32章暗示

可惜蓝初还是来晚了一步。

聂丝是聂雨心的母亲,是蓝景在杏林苑救济的第一位母女,和她们有相同的遭遇,同样是因为生了女孩被夫家赶了出来。

她们和蓝初相处世间最常,关系也是最亲近的,当下被一刀穿过心口。

在她面前

母亲!聂雨心嘶吼一声,她半撑起身子起身,瞠目欲裂。

聂丝气息微弱,匍匐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沫:雨心,快逃

蓝初落地那一刻,手里的杏子直接击中那土匪右眼球,她习武数十载,内力深厚,土匪捂住眼睛痛苦哀嚎,眼珠当场流了血。

蓝初走过去扶住聂丝,泪水接连涌了出来,她一时间难以接受,感觉喉咙发紧,沉声道:聂姨,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们快走

聂丝看到蓝初后,表情更为痛苦: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快走!

聂丝拼劲最后的力气,推开蓝初,死死抱住那土匪的小腿,嘴角溢出浓稠的血,滴在地上晕染一片,仿佛随时会断气没命。

她眼睛死死盯着两个姑娘,以长辈的身份命令:小初,带她走!!你们快走!!

山中的夜晚最是阴冷,从前蓝初最喜欢摸黑跑出去,沿着山路一直往上,恰好能赶到日出之前到达山顶。

聂姨这人胆子特别小,比常人贪生怕死几分,对此行为一直不赞同。

常常劝母亲管束她,说跑的太远,万一遇见凶猛的野兽,深更半夜非常危险。

现在聂姨让她快点跑了,蓝初膝盖却像是灌了铅,沉重地迈不开半步。

想走?土匪忽然一脚踹开聂丝,用手狠狠按压住刀刃。

聂丝痛苦地吐出一口血,缓缓闭上了眼。

血色染红了蓝初的眼眸。

她抬脚重重踹在土匪裆中,拿起石头狠戾地朝着他头上砸了过去,大吼道:我说了让你住手!

土匪晕倒在地上,蓝初视若无睹,为何不听!我让你住手!

她一下一下砸上去,出手见血,毫不留情,只要想到聂丝死了,便永远不想停手。

直到聂雨心从地上爬起来,探了探土匪鼻息,从身后搂住蓝初。

她嗓子已经哭的沙哑:初初,初初,别打了,他死了。

死了。

算是一命偿一命,她给聂姨报了仇。

土匪的脸上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人样,蓝初盯着土匪一动不动的身体,强忍住嘴唇上下颤抖,扔了石头。

她好像很快接受了自己杀人的事实,开口声音很稳,没有悲悯,冷若冰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你自找的。

院内四处着火,倒在地上的皆是熟悉的面孔,小雨,夏夏,禾苗,空空,馒头婶婶,还有很多很多

两个时辰前还围在一起吃晚饭的活生生的人,现在都死了。

火烧的越是烈,蓝初越觉得冷,刺骨的冷。

她视线扫了一圈,抹了把眼泪,咬牙抽出聂丝身上的大刀,给聂丝摆正身体,拉着聂雨心的手:走!

而两人还未跑出庭院,便撞见五六个身穿蓝黑色衣服脸上刻着囚字的人,几人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那个面黄枯廋,是常年在不见光的地牢里关押才会出现的样子,衣服上散发腥臭,脸上的□□更是让人恶心。

让开!蓝初开口。

脾气够大。

为首的人抚摸着杂乱肮脏的胡子,眯着眼睛笑着打量她:蓝色衣服,长的水灵,不愧是皇上看上的女人,样貌果真一绝,果

然字还没说出口,蓝初冷笑一声,果断挥刀斩断那人头颅。

血溅起在她脸上,可她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盯着那人死不瞑目的眼珠,神色如地狱里的修罗:我给过你机会。

如此出其不意的出击,惊呆了身后几人,他们吓的后腿半步,这时,东侧庭院的木门咔擦一声被推开。

两个身材粗壮的男子和前面的土匪是同样的打扮,拖着一个浑身□□,双目空洞的女人走了出来,将其扔在了众人面前。

其中一人踢了踢地上的女人,系上裤腰上的绳子,不满道:滋味还不错,就是太老了,不经折腾。

恍惚间,吹了阵风,女人银色发簪落在地上,乌黑的长发散落,半遮住了如玉的面容,衬得布满掐痕的身体更加凄惨。

簪子在草丛里划过一道银光,犹如能越过空气的尖刀,刺痛了蓝初的双眸,她眼瞳中映出了稀碎的光影。

有些东西在这一瞬间裂开了,再也无法愈合

母,亲。

蓝初脸色苍白如纸,动了动干涸的唇,可喉咙疼得几乎发不出声。

蓝景耳边侧方的杏花还在,是今早蓝初给蓝景插上的,蓝初嫌弃簪子太过素净,觉得她母亲配得上世上最艳的花。

如今花瓣谢了,但香气还在,和她红润的嘴唇一样,只是红的,却没了血色。

聂雨心捂嘴呜咽:干妈呜她拼命摇着头,不敢相信这一幕。

干妈在她心里是最强大,最高洁的女人,不应该,不对,不可能受此般折磨致死。

十六年

蓝初活了十六年,即使知道天道不公也从来没憎恨过这个世界,但这一刻,蓝初恨!

她指尖痉挛似的颤抖着,心脏好似被绞成了肉沫,血肉淋漓,撕裂般的疼。

蓝初攥紧紧手中的大刀,冲向□□她母亲的人,眸中遍布血丝,眼泪断了线:我杀了你们!!!

那一瞬间她觉得她疯了,她要杀了这群人,杀光他们,放干他们的血,抽尽他们的筋骨,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一个,两个,一刀,两刀,全部为她母亲陪葬!

黑发飘散,蓝初眼睛一眨不眨,杀了两个土匪,斩了他们首级,又杀了几个囚犯,只留下了一个活口。

最后一个不能死,因为战斗还未结束,惨叫声还在继续,蓝初刀抵在他脖子上:你们多少人?

那人吓的失禁,尿液嘀嗒洒在地上:来的土匪有二十余人,门路我也不清楚,脸上刻字的和我一样,是北岈镇地牢里的囚犯,总共十三个。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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