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笃定我会回头?”她垂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陈越的喉结在她额前轻轻擦过,“不笃定。”搂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些,“但我愿意等。”
“如果等不到呢?”
李旻问出这句话时,陈越忽然伸手调整她歪斜的衣领,指尖擦过锁骨时带起细小的战栗。
“等不到的话”他将领口折痕抚平,指腹残留的温度渗进她颈侧脉搏,“您见过老宅门前的石狮子吗?”晨光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药盒铝箔上,随眨眼频率轻轻颤动。
“暴雨冲不走,烈日晒不裂,”陈越突然拿走她手中的药片,塑料包装在他指间发出脆响,“连地震时屋梁塌了都还在原地。”
“傻孩子,你这么擅长算概率,怎么没算算自己疼不疼?”她的指尖拂过他眉骨,声音里泛起潮湿的雾气。
陈越偏头咬住她的手指,牙齿刮过指腹的纹路:“都快叁十了,还叫我孩子。”
“在我这儿,你永远都是…”她的话音被突如其来的吻截断。陈越的唇齿间还带着清晨的薄荷气息,舌尖卷走她未说完的字节。药片从掌心滑落,在瓷砖地面弹跳两下,滚进了沙发底下的阴影里。
陈越的吻从她唇角蔓延至耳垂,潮湿的吐息混着薄荷香,李旻的手指按在他起伏的胸口:“不是说要去公司整理方案么?”她的尾音在喘息里断成几截。
陈越的吻从她耳后滑至颈侧,在昨夜咬痕处轻轻厮磨“下午再去也来得及。”温热的呼吸扑在皮肤上,激得她肩头微颤,“刚好让您验收一下结扎效果。”
话音未落便将人打横抱起,李旻的拖鞋在空中晃了半圈坠在羊毛地毯上。卧室纱帘被穿堂风掀起,暗红床单上纠缠的褶皱尚未抚平。陈越屈膝跪在床沿时,昨夜随手扔下的珍珠耳钉硌进膝盖,他却恍若未觉,指尖勾着她睡裙的蝴蝶结:“老师检查要仔细些…”
话音未落,腕表带垂落床沿,秒针在静默中走完最后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