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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你的白月光——息霜(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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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霍司容沉静道:等林襄养养身体。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分明是让林襄给林砚输血了,林砚呼吸微滞,扭头望向面无表情的霍司容,霍先生的神情隐在阳光后的阴影中,莫名冷酷寒凉。

林砚抓紧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良久,苍白无力地扯开唇角:我也想活下去。

所以对林襄坏一点,让他做他的血袋,他们是亲兄弟,林襄不会枉顾兄长性命。

霍司容神情微动,他站起身抱了抱林砚,柔声安抚:我在,没事。林砚低垂眼帘,战栗着说:谢谢。

林襄在医院闲极无聊地熬到第十天,期间经历了同学慰问、与何思远分道扬镳、被闻尧吐槽愤怒的花瓶、刷完了霍司容的新剧,高雨嫣来了。

高雨嫣毕竟心软,对林襄好也是真的,她提拎着水果篮子,眼圈红红地望著他: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林襄坐起身,捏着一张纸巾轻擦高雨嫣的眼睛,语气是惯常的柔和:被人坑了,不算严重,再过两天能跑能跳又是一条好汉。

高雨嫣破涕为笑:行,我就是来看看你,还能嘴贫,估计没啥大事儿了。

高雨嫣不知道他出事那天早上出门是为了去拜访张梓昊,林襄也没打算同她说这些,等两人聊够了其他话题,气氛一片和谐温馨,他才瞅准时机询问:学姐能帮我个忙吗?让我和张老师见一面,我想亲自跟他解释。

高雨嫣岂知他贼心不死,不过转念一想,林襄这人看着散漫,其实很固执,他认准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

我肯定想帮你。高雨嫣这话发自真心:但张老师这两天不在,他去南方参加一个文学论坛。

林襄还是错过了机会,他难免失落,嘴上依旧笑着道谢:那也没办法,麻烦学姐帮了我那么多忙。

高雨嫣心疼地瞅他。

彼时天色渐暗,霍司容恰好来找他,隔着门上的狭窄窗框,正好瞥见林襄的笑,他身前坐了个女人,两人相谈甚欢。

霍司容狠狠一拧眉头,转身问闻尧:里面谁?

闻尧惊讶,探着脑袋观察半天,摇摇头:不清楚,可能女朋友。

霍司容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推门而入,高大的身形往病房一戳,整间屋子的气氛就像被火点着了一样,沉闷而压抑。

林襄没想到霍司容突如其来,惊喜地瞪大了眼睛,眼角余光蓦然扫过满脸震惊的高雨嫣,顿时偃旗息鼓,强忍冲下床跑到霍司容面前的欲望,转而向高雨嫣介绍:学姐,这是霍先生,我哥哥的朋友。

哥哥的朋友?霍司容脸色更加冰冷,盯着林襄的目光犹如两把尖刀,能活活将对方削下三层皮。

林襄敏锐地察觉到霍司容发怒,他不明就里,但在高雨嫣面前,非得强撑着面子,毕竟是自己很看重的学姐,林襄不想让高雨嫣发现他和霍司容的关系。

如果被人发现了,不仅对霍司容,对他自己,也会造成相当棘手的麻烦。

林襄强忍头皮发麻的危险直觉,目光和霍司容一瞬间撞上,像受惊的乌龟,迅速缩了回去,讪讪地笑:霍先生,这位是

女朋友?霍司容打断他。

高雨嫣认识霍司容,不仅认识,还是霍司容的忠实粉丝,在微博为霍司容打榜艹热度,写过真情实感的小作文至少三万字,手机相册中霍司容的路透照、剧照、写真起码一个G,她头昏脑涨地站起身,一脸呆滞地戳在那儿。

偶像来得太突然,像一阵龙卷风。

但偶像貌似心情不太好。

高雨嫣下意识解释:不,我和林襄

没等她说完,霍司容如同疾风席卷到林襄身边,掐住了少年的下颌。

林襄刹那意识到大事不妙,心中警铃大作,挣扎着脱开身:霍先生,她是带我入文创社的学姐!

闻尧没想到一贯沉稳有度的霍司容也有突然失态的一面,但眼下有外人在,显然容不得霍司容发脾气,不然被偷拍上热搜崩人设怎么办?!

闻尧连声暗示:先生!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我涨收评了吗,没有的话

我明天再来问TT

第17章逃避

在你面前,我总是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

闻尧的暗示虽然无济于事,但聊胜于无,霍司容掐着林襄的力道松了些许。

林襄像一只受惊的麻雀,扑开余怒未消的霍司容,胆战心惊地望着他解释:是朋友,我和学姐在一个社团。

霍司容目光冷凝如刀,冷冰冰地扫过他,林襄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低着头爬起来跪坐在霍司容面前。

尽管不知道霍司容为何生气,但他每回发脾气,先低头道歉认罪的必然是林襄。

高雨嫣几乎立即意识到两人关系不一般,而且面前的霍司容根本没有传闻中那么温文儒雅,他身上隐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暴戾,混杂着强烈的占有欲,形成冲刷感观的浪潮,霍司容那气势分明在冲她咆哮:滚。

高雨嫣颤巍巍的站起身,初次见面就收获偶像厌恶,她百味陈杂,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低头不语的林襄,恍然有所察觉。

女生笑了笑,指尖无意识拂过长发,不嫌事大地渲染暧昧:林襄,咱两的事儿,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闻尧不忍卒视地捂住了眼睛。

林襄浑身僵硬如石,甚至没敢抬头看高雨嫣,他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意思,高雨嫣指的什么事?张梓昊的事?

霍司容的愤怒挤压了大脑CPU,脑神经麻木地运转,林襄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他只听见自己呢喃:好。

然后是劈头盖脸一巴掌,霍司容宽厚的手掌如铁砂拍在胳膊上,凶狠地攫住了,让林襄想起小时候,林砚捧在双手的雏鼠,才刚生下来不久,连毛都没长一根,红扑扑的瘫软着,林砚把那只雏鼠捏死了。

林襄疼得脸色发青,模糊的记忆与混乱的现实交错,他分不清究竟自己是那只可怜的雏鼠,抑或霍司容变成了林砚。

高雨嫣本来只想开个玩笑,但霍司容那张脸上阴沉的气息愈发明显,对方显然大动肝火,她脸色发白地拉扯霍司容拽住林襄的手腕,高声劝阻:霍、霍先生,林襄他身上有伤!

如当头棒喝,照着被愤怒烧光理智的大脑狠敲,霍司容猝然松手。

林襄小心翼翼地抬头,眼巴巴地瞅了一眼,飞快移转视线。

那一眼里夹杂着受伤和痛苦,高雨嫣近在咫尺,霍司容居高临下,两人都捕捉到了。

他是我的人。霍司容沉声道。

他说完看也不看高雨嫣,径自撕开林襄的病服,大拇指指腹按压被他捏出的淤青。

林襄咬着牙不言语,内心一片惶恐不安。他和霍司容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除了上床和林砚没有任何交集,连性格都别如云泥。唯独一点,二人不约而同,那就是两个人的关系,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霍司容怕受到舆论攻击,而林襄担心遭受白眼,尽管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但毕竟身为男性,却被同性包养这种事,在哪儿都不能作为炫耀的谈资。

林襄觉得丢脸,他一意孤行喜欢霍司容,不惜给他当个玩意儿耍。若让其他人知晓,可不得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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