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刚好对着他大敞的领口。
还不等赵钱质问,他就轻飘飘的说道:大白菜你浇水了吗,记得锄草。
赵钱气的牙痒痒,一双眼睛忍不住往他的领口里飘。
印宿察觉到他的视线,状似无意的扯了扯腰间的带子,顿时本就松散的浴衣露出他还带着水珠的月匈膛。
看到赵钱喉结微动。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人的本质就是堕落。
他已经开始靠出卖色相来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第19章
赵钱想要查到印宿的位置并不难,但关键就是他还真的有些放心不下院子里的大白菜。
到时候家里没人,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毕竟这是印宿悉心照顾的东西。
此刻印宿斜靠在沙发上,一双眼睛慵懒的半眯。
他有些昏昏欲睡,但还是强撑着精神听赵钱絮絮叨叨中参杂的关切。
一声不吭说走就走,你要出去拍戏,难道我还会拦着你吗。
你的腿还没好全,轮椅又不带着,到时候站不住千万别逞强。
这次可不要受伤了,谁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说到最后,印宿的呼吸已经渐渐平缓。
他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了接连奔波的疲劳,每到这时,他都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
赵钱说了半天也没人理自己,一看才发现印宿已经陷入浅眠。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宝贝?
嗯?
糯糯的鼻音穿过屏幕挠到了赵钱的心里。
印宿眼睛都没有睁开,却下意识的应了一句。
这个小细节让赵钱心花怒放,什么不告而别都成为浮云,就连这几天劳心劳力照顾的大白菜都变成了他眼里的亲儿子。
他心疼的看着印宿苍白的脸,也不知道人怎么回事,好好的养着,也总是这个样子。
晚安,宝贝。
赵钱温柔的注视着印宿柔和恬静的睡脸,心里满满涨涨又酸又软。
突然,他脸一红,悄悄的凑到屏幕啾了一声,做完这个幼稚的动作,他连忙羞窘的关掉视频。
自然也就错过最后一秒,印宿抖着睫毛,从嘴里溢出的一声低语。
晚安,赵钱。
印宿戏院班主的角色比之前梁卿的戏份还要散。
但他的戏份又都集中在前期。
几乎他在剧组坐上一天,可能也就只为了那几分钟的戏。
不过他也没有抱怨,常常是一个人坐在那里,观察着其他的演员。
而他的脸实在太出众,偶尔有些女演员会隐晦的看着他,但往往这时,就会有人私底下说点什么,最后女演员一脸惊愕的看他两眼,带着不可言说的表情走开。
不过他并不在意,一切如常。
这是一部带有战争背景的影片,里面自然少不了爆破的场景。
也就是这个时候,剧组再一次出事。
不知道为什么,放好的道具提前爆炸,男主角没有出场,但女主角被炸了个正着。
与此同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印宿眼眸一暗,快步走过去,在一阵尘灰中,那个人走得很快,瞬间就不见人影,他头一偏,看到站不起来的女主角正一脸惊慌,他脚步一转,向女主角伸出手。
然后在女主角期待欣喜的目光中,一手将她夹在了腋下。
炸起的石块砸在身上有些疼,轻薄的戏服很快被划破,一块尖锐的石子带着力道划过他的侧脸。
他本想躲开,腿却一软,颧骨传来一阵刺痛。
漫天尘灰,夹着女主角走出来的印宿简直像个英雄。
一团乱的现场在李导的指挥下恢复平静,所有人都静静的注视着他,直到看见他脸侧的伤口渗出了细小的血珠时才纷纷反应过来。
众人全都围过去,小心的接过女主角,为他查看脸上的伤。
女主角看着狼狈,其实没什么大碍,就是被吓得腿软,反倒是印宿身上有些细碎的划伤,当然,最严重的也就是他脸上那道几厘米长的伤口。
养好了没什么事,就怕一个不好,会留下疤。
印宿不甚在意的用手抹掉上面的血珠,傲人的身高让他一眼就看到外围那个不起眼的年轻男人。
在对方看过来的前一秒,他眼眸一转,移开了视线。
你这还是好好的处理一下,这件事我会慎重调查。
李导向印宿严肃的承诺。
没有人不知道一张脸对于一个演艺人员来说有多重要。
尤其是印宿的脸比许多人都要出众。
没事,伤口会好的。
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在别人眼里变成了故作坚强。
顿时,那些平日里不用正眼看他的工作人员,眼里都多了些怜惜。
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不是很深,小心养着不会留疤,我帮你消消毒,就怕有细菌感染。
化妆师湾湾眉心紧皱,那副惋惜心疼的样子简直写满了整张脸。
小梨年纪小,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听湾湾这么一说,立马手脚麻利的去准备。
两个大姑娘互相配合的帮印宿消毒,虽然奇怪渗出的血量很少,但看着伤口不深也就松了口气。
一团乱的剧组也重新步上正轨,好在清点过后,损失不严重,也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
其实应该说,如果不是印宿反应快,可能缩在里面的女主角周岁真的会出事。
外出回来的吴明远听到印宿受伤,立马着急的赶过来。
见他伤了脸,更是面色凝重。
印宿趁着没有人注意,向吴明远小声的说了句话。
吴明远眼眸一动,隐晦的朝一个角落看去,脸色更加难看。
那边受到惊吓的周岁也在安慰中平复下来,她头发散乱,脸上的灰难掩她的苍白,她披着一件衣服,在助理的陪同下过来向印宿道谢。
周岁是那种生的大气温婉的美人,天生一张主角脸,此时狼狈柔弱的模样,看着也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出不来。
虽然是不雅的夹着她出来,但好歹救了她。
没什么
印宿摇了摇头。
他本意并不是去救周岁,而且那种情况下,但凡周岁镇定一点,她也能自己走出来。
但周岁却觉得他这是托辞。
周岁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伤的印宿多了丝奇异的魅力,在本来高雅脱尘的面孔上增添了一丝野性和神秘。
她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温温柔柔的说:我还是想谢谢你,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吃饭。
说完又觉得不妥,连忙补了一句:当然,要等你伤口好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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