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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和师父在一起了(重生)——张无声(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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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无归道长总喜欢说些暧昧的话?

陈寡挠头。

也许在旁人听来没什么,但他打小在京城那种地方长大,繁华是真的繁华,糜烂也是存在的。

男风陈寡略有耳闻,也瞧见过没脸没皮好龙阳的公子哥调戏旁人。

不至于吧。

陈寡心说,他宁哥和无归道长,瞧着就不是会爱人类的模样。更别说这种令人唾弃的男好了。

许是因为他俩的师徒情真就这么浓厚吧。

陈寡安慰自己。

他不想让宁绥和周鹤从神坛跌落。

宁绥看向周鹤,没有说话。

周鹤笑眯眯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茶杯施了个净身咒,随后走到了宁绥跟前倚着床柱:怎的了?

宁绥抬眸,周鹤便抬手点了点他的眉心:你这眼睛时不时的要补一下符文才行。

他语气自然:毕竟是死后复生,总有点这样那样的问题。

周鹤抿了口茶,捻了捻自己的手指,心情着实不错。

虽说他那个时候下套是在赌,也没指望宁绥真的会有所动作,但小朋友进圈了,还是让他高兴。

小冰山的喜欢比他想象的要多一点。

不像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而又冰凉。

周鹤借着茶杯掩住自己嘴角的弧度。

小朋友还真是会藏自己的情绪。

宁绥点了下头,也不在意自己要和周鹤长期捆绑。

反正他也是要跟着他的。

周鹤慢慢喝着茶,又觉得有点遗憾。

这一大早的,他还真想听见宁绥同他问个好,于是他得寸进尺:来。你同我说声早,为师告诉你个秘密。

从小到大就没有好奇心的宁绥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直径起身:走了。

周鹤失笑:我这不是在逗你。

他轻声说:你好像从未向我问过安?

宁绥偏头睨他,很多时候无需他开口,周鹤便能知晓他的意思:别人的问安我的确不需要,但你的我不介意啊。

脑子里没什么风花雪月,并且永远不做麻烦事的宁绥始终无法理解周鹤很多行事轨迹和想法。

宁绥的世界很直接。

直接到几乎没有什么太多复杂的感情。

问安是,安慰是。

甚至就连喜欢都是最简单的。

所以就算宁绥并不明白周鹤明明不需要问安为什么还要他说,他还是会说。

因为周鹤开口了。

早。

清冷微哑的嗓音带着比九月的晨风还要凉的寒意响起,却让周鹤弯起了眼。

自从宁绥主动提出了回无归山,暗示了他愿意试着活下去后,他就发现宁绥开始带点人味了。

有点像当初他来到无归山被他开解后,慢慢的也愿意主动说几句话,主动吃东西了。

但现在的宁绥又和那时不一样,因为现如今的宁绥在他自个儿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尝试着学会如何去喜欢一个人。

他不是那个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壳里,只知道诛杀妖邪的玄师了。

他在学着做一个人。

周鹤跟上宁绥的脚步,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一边揉着宁绥的头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欣慰,一边对着陈寡道:走吧,去赚你的五百两。

受状元梦侵扰的一共有五户人家。

这些人家离得都挺近,并不难跑。

周鹤让陈寡随意挑了个姓氏,陈寡便靠数花瓣确定了去杨家。

杨家是做玉器生意的,说不上是家大业大,但府里也有几个仆人,日子过得也算是流油。

而他们家的独苗杨平安打小就对圣贤书一窍不通,看了密密麻麻的字就脑壳痛。

好在杨家做生意有钱,杨平安只要学会打理生意便能平安喜乐一生。

科举并非唯一的出路,杨家父母也没想让他功成名就。

奈何自秋闱过后,杨家公子就突然嚷嚷着要考状元要当官要骑马披红袍去游京城的状元街。

若是这样还好。

偏生杨平安跟魔怔了似的,每日每夜不停的挑灯夜读,人直接从两百斤瘦到了一百斤,像是被什么吸食了精气一般。

我就这一个儿子啊!杨母抹着泪痛哭道:我从未想过要叫他肚子里装墨水,他要是是真心乐意学,我也不拦着。可现如今他就像是被什么魇住了一般!

她狠狠道:偏生玄门的玄师还说没有邪气,我瞧他们一个个的都是酒囊饭袋!

玄门太子爷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就看着脚底下青石砖上刻着的花纹。

周鹤温声安抚:夫人莫急,许不是妖邪作祟。这世上千奇百怪的事多了去,指不定贵公子是撞见了什么别的。

杨母不解:不是妖邪能是什么?!您是没瞧见我儿子那痴癫样

她急急领着周鹤穿过回廊,爱子心切叫她都忍不住想要抓住周鹤的手带着这个慢吞吞的人飞速疾奔。

然而她才抬手,走在周鹤身后的宁绥就忽地掀起了眼皮,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没带什么感情。

他天生就过于冷漠、让人心里发寒的眼眸直直对上杨母,叫杨母立马放下了自己的手,心里更是一慌。

她还没反应过来,宁绥便又垂下了眸子,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杨母转过身继续带路,到底没忍住捻了一下自己额间冒出的冷汗。

原本的哭泣和急切全部化作了惊慌和恐惧,但在她走到自家儿子房前时,她便又忘了宁绥的视线,只继续哭诉着重复她已经跟他们说过了很多遍的话。

周鹤温声安慰了几句,宁绥不想等,直接推开了房门。

门一打开,厚重的墨水味便伴随着满地凌乱的纸张扑面而来。

宁绥看着地面上写的工工整整的文章,直径抬脚。

他还没踩上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惊呼:公子脚下留情!

宁绥停了停,就见一道白影直接飞窜了出来,忙收拾了地上的纸张,他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怀里的文章,见上头没有脏印子后便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宁绥的脚落下去了。

他看着蹲坐在地上的男子,眼里没有半分的波动。

男子生的普通,脸上的皮有些松垮,看得出之前是有些体重的,但现如今瘦了不少。

穿着书生惯穿的白袍戴着儒冠,言行举止一派书生气。

宁绥直接开了灵眼。

然后他皱了下眉。

时刻关注他的陈寡顿时就紧张了:宁哥,怎的了?

宁绥没答话,只是看着面前这个身上并无半点黑气的男子,宣判了一个事实:没有邪气。

但有个更加真实的事实摆在他们面前。

这位杨平安压根就没有多看他们,甚至没有同他的生母打招呼,只是神神叨叨的护着那些纸张,不断的念着诗句。

的确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可也的确没有半点邪气。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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