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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国师在线救世(穿越)——一罐普洱(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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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三个风情各异的美人,这就是朕打下的江山啊。

谢怀安混乱地脑补完,又禁不住暗想:得亏鸿曜不会读心,要不他得死一万次。

还静着做什么?开始吧鸿曜说道。

这次议事是谢怀安强烈要求的,在座的都在等皇帝发话,一时没人开口。

今日算是密会,就不让弟子们作陪了,若有疏忽之处,诸位见谅。

裴修仪款款离席,拎着一个青瓷小壶,往鸿曜面前的粗陶杯子里添了温白水。

裴修仪随时要去谈生意吃酒,习惯了每天穿金戴玉地盛装打扮,自从知道仙师就是谢怀安之后,他只要见到谢怀安,都会穿一身朴素古旧的青衫。

穿得虽然素,这一走,依然走出了酒宴主人的味道。

裴修仪边倒茶,边缓缓说道:本该上些好茶,但凤髓露的市价忽然涨起来了,最高能卖到七百贯。常见的冷凝烟翠也炒到了二三百。多卖点钱,转手到各地的义仓里也能多补贴几家。

贫家大约一年挣一贯。飞鸾卫长期跟踪民间用工和物价情况,玄机阁的弟子救济四方,裴修仪和鸿曜对这些都清楚得很。

善鸿曜待裴修仪添完水,自然地拿下了小壶,走到对面为谢怀安亲自到了水。

裴修仪十年未见谢怀安,光是看到谢怀安不染俗气地端坐席上,心里便勾起麻痒的陈年往事。

他本想借此机会拉近关系,壶被劫走,挑眉看着鸿曜,什么也没说坐了回去。

谢怀安正在酝酿言辞,对此一无所知。

听到水流声结束,谢怀安温声开口道:今日经陛下准许与诸君齐聚,是想商讨日蚀之事。

前情陛下与裴阁主已经清楚,我就不再赘述。伯鸾,你只需知道八月八日正午,我想与天师一同在圣石前切磋一番即可。

周隐严肃应道:喏

谢怀安说:此次切磋之后,陛下与裴阁主会做善后事宜,但这切磋之前的安排,也许我能做些小事。我有上中下三策,诸君想听哪一策?

裴修仪听到这句话,唇角真情实意地弯了弯。

裴修仪的记忆中,谢怀安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就喜欢装模作样地给人出三策,其实懒得很,往往只想了一策,不管别人问什么,只会说

裴修仪不顾御前失仪,直接开口道:上策难度大,下策是充数。想必中策是仙师心中的良策,就中策吧。

谢怀安眨眨眼。

裴阁主怎么这么上道呢?

那就中策谢怀安笑道。

说来也简单,这个计策只需要一只笔杆子,几栋繁华之地的酒肆,和一个算命先生而已。

他的话音温润悦耳,听到笔杆子时,周隐挺了挺本来就笔直的身板;听到酒肆时,裴修仪露出自得的轻笑;全部听完后,鸿曜端起粗陶杯子润了润唇,掩饰眸中神情。

谢怀安娓娓道来。

天师活得乏味,将刺杀当做乐子。假使他遇见一个足够新鲜有意思,但是又不会对他产生致命威胁的局,他会欣然跳进去,允许我活着站到他面前。而只要我站到那里,一切就会结束了。

现在天师正在南方布道,我想伪装成天圣教的神子,假称自己得到了天神神谕,批判现有的教义是伪教,并在昭歌城里传出圣名,由此引天师提前回京师。如果天师回了,则邀他八月八日开坛论道。

谢怀安平时嫌累,很少一本正经地说这么多话,顿了顿,喝了一口温水润嗓子,继续道:伯鸾神思敏捷,善于阅览,可为我钻研圣教经典,编纂神谕。玄机阁分坛多处于繁华之地,可口口相传,泄出消息。而所谓圣名

我摆个摊,为人卜算即可,蒙出一个神算薄名还是很容易的。

这是初步的想法,请诸君指正。

简而言之,就是周隐当枪手写宣传,裴阁主负责传出消息,他本人来当瞎眼算命先生,在昭歌城中扬名后,放话说要在圣坛与天师辩经论道。

议事厅陷入短暂的寂静。

可行,但是很危险。裴修仪柳眉微蹙,率先说道。

章熙年间张氏创立了血骨教,宣称做猪羊得不到永生,推翻邪主后才能获得真正的福光。信众万人从金竹起家,分出了血骨归一黄天宝幢数个分支,一直推到了昭歌城。

这是一段湮没的历史,只有数代保存文脉的玄机阁最清楚。

鸿曜摩挲着粗陶杯子,周隐和谢怀安都被裴修仪的讲述吸引。

后来呢?周隐不禁问道。

后来禁卫出城,与血骨教的信徒缠斗一起

裴修仪道:那也许不叫缠斗。禁卫迎着刺刀向前。他们躯体坚硬,很难被利刃伤到。就算没了头和腿,只要身上还留着天师的烙印,就能够继续屠戮。

很快血骨教被镇压,血天尊张氏被活捉,拉到圣石下处决。

天师令章熙帝和文武百官在圣坛下观刑,先让张氏一句句说完血骨教的教义,然后将其剥皮剐骨,打上烙印变作活死人,以示圣教供奉的才是世间唯一真神。血骨之乱一过,民间再无异教起义。

谢怀安抿唇:所以用教义的名义确实可以接近圣石,但是要保护好参与进来的人。我只是算个命,应该可以直接走到圣坛上。但要是天师提前拿其他人开刀

按以往来说,不会。裴修仪摇头。

仙师如果以神子的名义扬名,前来卜算的百姓信仰的仍是天圣教而不是异教。李天师会先正视听,再夺人性命。伯鸾,你可清楚教义?

周隐肃容道:学生在国子学熟读圣教经典。圣教称生是一种磨难,人最终死于天师的福光才能超脱此生,烙印是天神宽容有罪者的象征,这在《天圣真经》《藏觉经》《神通妙愿大德行生录》里都有不同阐述

这是周隐第一次正式应答。他使出浑身解数,尽可能清晰而详尽地表达着想法,以示自己可堪一用。

谢怀安听得头大。

他根本没想这么细,听明白只要自己粉碎掉天师的力量就不会连累别人丢了命,就停止了思考。

简而言之,仙师走上圣坛,生则大景生鸿曜没有说完,垂眸问道,先生有几分把握?

十分谢怀安笑道,我怎会死?我为此而来

也许是谢怀安的话音太过轻松,好像掀起腥风血雨的天师不过是一张随手就能吹走的纸屑,议事厅沉重的气氛跟着轻快了一些。

裴修仪挪到鸿曜身后,低声说起自己的想法。

他常年与天圣教和信教的富贵人家打交道,深知其中关节。又熟悉年轻的谢怀安,知道谢怀安只抓自己感兴趣的事,不愿深谈,便直接将人略了过去。

交谈之间,裴修仪也不忘关注谢怀安的情绪。

仙师稍坐,今日便留宿玄机阁吧。总坛简陋,我会收拾出一间好屋子上门赔罪。

他没有时间,你也不会有。裴阁主,继续。鸿曜打断道。

周隐跪坐席上。

他脑子很够用,看书一目十行,记忆超群。此时一边飞速思考着如何摘录圣教真言将谢怀安塑造成神子,一边感激地望着对面,几次欲言又止想要离席上前。

对周隐而言,谢怀安不仅是照亮黑暗的曙光,更是为他解围又点名让他参与机密大事的人,堪称再造之恩。

伯鸾鸿曜淡淡道。

是周隐垂头。

此事事关重大,推演后再议。最终鸿曜有了定论,对裴修仪和周隐吩咐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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