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祁裕匆忙道:“可我那时不知道子凖出了事,而他们又想让他回到你的身上”
“其实为了避免可能会有的伤害,我已经告诉他们,并不需要让人先处于濒死的状态再救活,只需要零花,需要迁珠,让人走到迁珠围成的圈中就可以”
“可是我没想到,他们可能是怕不成功,还是用了最危险的办法,去伤害你,和你的爸妈”
那日昏迷时的模糊场景和声音渐渐回到眼前和耳边,血腥的,颠覆的。
焉可突然想到什么,她问祁裕:“你说,零花是所谓的交换仪式中必须的?”
祁裕:“是的”
“可是”,焉可问景易:“为什么你的床边会放着那么多的零花?那不是说会守护灵魂的吗?”
景易:“我试图将天涧听溪与外界连接的计划会损害到有些人的利益,所以应该有很多人都希望这个仪式可以早日成功,泉喏姐应该是被有心人误导了”
焉可:“你早就知道?那你既然知道...”
景易:“我需要真的做一些事,去验证,去证明,让他们明白他们相信的所谓真理都不是真的”
“可如果让坏人也知道了”,焉可着急的说:“他们会以为自己更容易成功,你会更有危险”
景易笑:“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祁裕站起来:“事情发生后,我一直想有机会能够亲口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说着,他朝景易深深鞠了一躬:
“如果我当时能告诉他们交换是假,他们或许就这么做了,对不起”
景易和焉可也站起来,景易扶起祁裕:“即便没有你,但凡有一点机会能救回子凖,他们都会去做”
祁裕:“爱能救人,也能害人,天涧听溪的人不缺爱,但缺是非”
他说:“这次陪我妈妈出来,让她去看一看我爸爸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从今往后,在她安享天年之前,我们都不会再出来”
“易窝,对不起也祝福你”
景易:“谢谢,也祝你们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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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焉可留在Y区,景易继续帮她补习功课,今天学的是语文,他拿着书听她背课文。
如果背不下来,竟然还有惩罚,
要打手板。
他要她背的那篇,焉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她当初肯定是和这篇课文有关的课全都翘掉,
或者被拎出去罚站了。
“你让我看一遍”,焉可说。
“看一遍也行”,景易:“手先伸出来”
“这次的手板先打了”
焉可:“......”
不讲情面...
焉可把手伸出来:“那你打吧”
景易忍住笑,伸出右手在她的手心拍了一下。
焉可觉得有点痒,力道还不如击掌时的大:“就这样啊?”
景易:“太轻了?那我再打一遍?”
焉可:“不,不用了,挺疼的”
景易又笑了,把语文书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