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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GL)——若花辞树(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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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宓收紧手臂,与她耳鬓厮磨,不住地轻唤她的名字:明苏、明苏

像是怎么都不够。

明苏也是如此,她忍不住亲吻郑宓的颈侧,一寸一寸地吸吮交缠,昨夜刚学会的,今日便已融会贯通,她紧揽郑宓的腰,与自己贴得毫无空隙,沿着脖子,一路朝下,遇到领口阻碍,她急切地欲解开衣扣。

郑宓原是任她亲近,此时察觉她要做什么,方醒过神,微微喘息着阻止她:不行,明苏,不行

明苏停了下来,茫然地看着郑宓,她口舌干涩,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唾液,不大明白为何不行。

郑宓难以启齿。

明苏双手托住她的脸,在唇上一下一下地浅吻,声音透着化不开的缠绵悱恻:一下就好了,不会耽搁政务的。

她以为郑宓是担心她沉迷此事荒怠了政务,郑宓不得不推开她,闭了闭眼,方有勇气说出:你昨夜我还有些疼。

明苏愣住了,面上稍有些不解,但转瞬她的脸便红得好似烧起来一般,慌忙地点头,松开抱着郑宓的手,退后了一步。

但又觉不对,忙走回来,急道:我这就去寻太医来。

她自然知晓闺房之事,是不好宣之人前的,又忙补了一句:我亲自去,私下里寻太医来,不叫旁人知晓。

她说完就要走,被郑宓慌忙拉住了。

不要去了,明日便好了。

明苏犹疑起来:果真吗?

郑宓一点也不想再谈此事,与明苏面对面地说,那里的些微痛意好似被放大了许多倍,让她好生羞耻。她闭上了眼,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明苏便「哦」了一声,还是愣愣的,呆立了会儿,回过神来了,愧疚道:阿宓,对不起,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郑宓不得不忍羞安慰她:初次承欢是这样的,你昨日才会,已经很好了。

明苏不太信,她觉得阿宓必是在说假话,只为了让她开心些。

她昨夜很欢喜,阿宓应当也与她一般,她却不知轻重地弄疼了她。

她安分下来,去批了奏疏,临近中午时,有大臣求见,她便走了。

她一走,郑宓方觉得自在些,其实她在,她更高兴,喜欢看她,喜欢她眼神里小心翼翼的回视,喜欢她脸颊红红样子,也喜欢她专心政务,拿着朱笔细致思量的模样。

可到底还是很羞涩,空气都黏糊得厉害。

下午明苏便没再来了,郑宓想着她应当很忙。否则,按明苏的性子,必会到她身边来陪着的。

直至夜里,明苏方来,她神色十分凝重,一入殿便令宫人皆退下。

似乎昨夜开始,她就不愿半夜悄悄潜入了,会当着宫人面光明正大地来。

郑宓起身迎她,明苏抓住她的手臂,有些神秘的样子,唇畔挂着些许笑意,自袖袋里取出一珐琅小盒子,像是塞什么宝贝似的塞到郑宓手中:你用这个!

郑宓隐约猜到些什么,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这是何物?陛下哪里来的?

是用在那处的药膏。明苏小小声地说,神色却极严肃,又怕郑宓生气,忙解释,我下午微服出宫去,寻了京中最大的医馆买的,那坐馆大夫原是宫中太医,医术很高明。

还不如向太医院要呢,太医院是口风最紧的,皇帝的事,他们绝不敢泄露与人的。

可见明苏如此关切的模样,郑宓也不好不承她的好意,与她道了谢。

其实,都快好了。

沐浴后,终究还是在明苏的关切下上了药,她们并躺在床上,也不做什么,只仰面躺着,静静望着映着暖暖烛光的帐顶,听彼此的呼吸。

她们的手在被下交握着,躺了片刻,明苏问道:阿宓,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没有郑宓没做什么深想便答道。

明苏晃了晃她的手:你好好想想。

郑宓便依言细细地想了会儿,忍不住笑道:确实没有。

说完,转头看向明苏:你有吗?

明苏依然看着高高的帐顶,摇头:没有,非要说的话,大概便是大臣们听话能干些,年景好些,百姓们过太平日子,让我这皇帝当得容易些,好多些空闲与你一起。

郑宓听她前头说得正正经经的,还想到底是当了皇帝,心怀天下了,谁知说到后头,她心怀天下,还是为了她,她不禁失笑,明知故问道:你就这样喜欢与我一起吗?

喜欢明苏毫不犹豫道。

郑宓也望着帐顶想了会儿。

没什么不足,也无甚遗憾,当年事该了的,都了了。

而今事事顺意,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心下能牵挂也只余眼前这人,望她平安健康,能长长久久地在她身边,别的便都不重要了。

最后,郑宓缓缓说道:那我也许个心愿。想与明苏执手白首,同衾同穴,永不分离。

言罢,她目光轻柔地望向明苏:这个心愿,许得可好?

明苏被她的话拨动了心弦,她侧身望着郑宓,郑宓的面容在烛火映照下格外的柔美。

明苏不由地笑,点了点头:好,这个心愿,定能达成。

同衾同穴,永不分离。

往后余生,必如此言。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

番外还有她们两的日常,以及,淑妃与皇后。

第八十六章

一名女官带着两名宫娥自花房出来。

两名宫娥的手中都捧着一盆花,是花房新种出的一品牡丹,色泽明艳,情态动人,颇有几分矜贵风流之态。

培植它的花匠将这品牡丹取名为冠盖满京华。

这是近两日才培植的,还未来得及上报,谁知今早凑巧陛下经过花房,见了这株牡丹,便停下看了看,饶有兴致地问道:这牡丹朕从前从未见过,可是新得的品种?

女官不敢隐瞒,忙道:回陛下的话,正是。

陛下挥了下手,命人将花盆抬了起来,她凑近看了看。

女官躬身侍立在侧,唯恐陛下不喜,便大着胆子悄悄抬眼看,却见陛下面上有几分新奇,却并无赞赏之意。

女官只看了一眼,便忙又恭敬地低下了头,只心内叹了口气,可惜了,若陛下喜欢,兴许会厚赐花房上下。

既然是从未见过的新品陛下开了口,沉吟片刻,语气中染上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便送两盆到慈明殿去,娘娘兴许喜欢。

女官忙应了是,陛下便举步走了。她身形清雅,步态怡然,让女官看得出了神,只觉陛下与她所想的模样全然不同。

若忽略陛下九五之尊的威仪,倒像是个温文的书生。

女官不敢耽搁,忙令人收拾出两盆开得最好的牡丹,又细细地看了好几遍,剪了枝,方送出来。

此时便是往慈明殿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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