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曲脸色更沉。
郁承期没再继续那个话题,自顾自的点了菜清蒸鳜鱼,梅花汤饼,炉焙鸡,八宝兔丁就这几样吧,其余的你们随意。
说完将菜谱合上,随手往前一推。
饭桌上氛围活络,与他最熟的楚也不禁眉角一挑,轻浮调侃道郁师弟好大的食量啊,一人就点了这么多。这么贵的东西,吃不下我们可要把你扣在这抵饭钱!
周围人跟着哄笑,郁承期抬眸漫不经心的笑道都是替师尊点的东西,要抵也是将他抵在这里,为何要抵我啊?
顾怀曲
他这话大逆不道,楚也笑意僵了一瞬,忙咳嗽几声,半开玩笑,半是顾及着顾怀曲的脸色别胡说八道!郁师弟,你这回来一趟可散漫不少啊,尊师重道懂不懂?当心门规伺候!
周围的弟子们打趣附和
哈哈就是,怎么能这么说仙尊?
郁师兄这是出门在外太久,都要把规矩给忘啦。
郁承期浑不在意,可我点的都是师尊最爱吃的东西呀,这还要受罚?世上可没这样的道理。他目光一转,眼眸带笑地看向顾怀曲,师尊说对不对?
顾怀曲攥紧茶杯,眉眼冰冷锐厉,只怒不言。
话题就断在这里了。
郁承期站起身行啦,你们继续点菜吧,我去净个手,待会回来。
他朝着门外走。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唇角的笑意瞬间就消散了,将背后吵闹融融的氛围抛之脑后,神色讽漠寡淡,径自下楼,朝着外面的街道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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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疯美人该怎么侍神》
文案
方越吟是人尽皆知的疯美人。
他尖酸刻薄,恶债缠身,心头唯一的一点光亮,便是出现在十年前那个清姿飒拓的少年。
谁知真正开启神门的那一日,方越吟大失所望。
他见到的哪是什么神力无边的梦中神明?分明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点心!那日他毫不克制自己尖酸刻薄的本性,甩袖讥讽
你可知道,孤想见的人是个忠臣、良将,至高无上的神灵
再撒泡尿照照,你是个什么东西?!
岂料一语中的。
那男人确实不是个东西
游手好闲,人情寡淡,薄情自私。
薄唇淡淡笑起来,仙姿分外清冷。
闻言也浑不在意君上如此脾气,又算是什么东西?安分守己,来替本座更衣罢。
要知道假若神明一怒,侍神界定将血流千里。
但这位好脾气的神明不曾责怪,只会时常望着方越吟淡淡低笑,眸中有少见的深情。
他大约很喜欢这位凶恶狠厉的美人国君。
直到某一日。
神明忽然歪着头,轻轻笑出声。
在我的记忆里,有个人跟你很像。他无权无势,穷困潦倒,相貌却比你要美。
你也许不知道吧
其实你讨厌我的样子,特别像他。
不久之后,有人又后悔了。
神明步步上前,攥着方美人的衣襟,顺势将人按倒在榻上,有意撩拨地低问
想来试试渎神吗?
不想?那渎你先生呢?
侠骨柔肠皆是病世人当断
第13章是不是本尊走后就没人陪过你啦
天色已暗,弯月高悬,飞檐楼瓦洒下了一层浅银,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铺灯火通明,人群往来熙熙攘攘。
郁承期从酒楼离开,慢悠悠地走到街角,转了个弯,拐进一座小有名气的茶楼。
二楼的包厢内,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那男人模样极为骚气。
一身紫金绡衣,面施粉黛,眉眼狭长,眼尾细细勾勒了妆,晕染着不浓不淡的紫,朱唇点绛,就连指甲也涂了与妆容相搭配的紫红。
见着有人进来,那人习惯性的举起手中的扇子。
掩面半遮,挑起一双狐眼看过来。
虽然那张脸娘里娘气的,但他身上真正的骚气并不在于此,而是与之极度不符的身材。
秦楼楚馆里的小倌郁承期也不是没见过,弱柳扶风、描眉画眼的那种,看多了也觉得没什么的。但像眼前这个男人却不一样,身形挺拔,肩臂坚实,分明从背影一看就是个高大成熟的男人,配上这张精心描摹的脸,不得不说相当奇特。
哪怕已经看了整整三年,郁承期还是不太想直视他。
尊上的灵力恢复不少,已经足够重入山海极巅了,恭喜恭喜呀。
那男人开了口,没有半句寒暄,与他已经相当熟稔了,眯缝着一双狐眼,不笑时也是微弯的。
因为妆容骚艳的原因,颇带几分媚意,嗓音也和身材一样,称不上粗犷,却也十分硬朗,和脸搭配在一起,寻常人见了都得色变三分。
好在郁承期习惯了,他拉过椅子,漫不经心地坐下,道你知道得倒是很快。
男人闻言眉角微扬,摇着手里皎洁如雪似的折扇,指尖轻撩了下耳边的碎发,有几分得意,那是自然。时刻注意尊上的情况,乃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郁承期眉尾微挑,没说什么。
男人名叫贺轻侯,与郁承期同属魔族。
他在魔界中身居高位,乃是赫赫有名的中流砥柱。除了肉眼可见的品味极差以外,倒也没有其他的特殊嗜好。
当年那场魔兽动乱之所以能进行得那么顺利,当中便多亏了他的协助。
郁承期就是在他的帮助下假死,成功的掩人耳目,随后被接回了魔界帝宫,作为世上最纯正的帝尊血脉,被恭恭敬敬的养了起来。
在他最虚弱的三年里,都是这个不男不女的妖人跟在他身侧,尽力护他周全。
若是没有这个人,他经历的波折可能比现在还要多得多。
不过郁承期也清楚。
贺轻侯并非是出于什么信念忠诚,而是身为前任帝尊部下的后代,不得不这么做。就像体内流淌着帝尊血液的自己一样,命运并非自己可选,而是与生俱来的。
尊上将手伸出来,属下给您把把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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