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慕辞月也不明白,谢羽祁给的功劳为什么那么多,总感觉有诈似的,晚上得给萧卿执发封信问问。
正这么想着,慕辞月便走到了府前,看到那恭迎大英雄九公子回家的横幅,眼角先抽了两抽。
而后便是守门两个护卫的惊啸:九公子回来啦!
接着府中呼啦啦跑出一群抹着淡妆的少女,赶集似的围在已经懵逼的慕辞月身边,笑声娓娓动人:欢迎九公子回家哦!
慕辞月:
他以前回败月教都没这么大排面。
慕辞月被一群妙龄少女推搡着进府,莫名找到了一种当初逛窑子的感觉,若在以前,身入花丛,吆五喝六,他肯定要高兴得上了天,可现在他是有夫之夫,自然不能放肆,忍着一身鸡皮疙瘩赔笑回道。
嗯嗯,我挡的。
对对,升官了。
是是,我是英雄。
啥玩意?袁家主动找上门联姻?
慕辞月差点蹦起来,怒火中烧险些对着府中大喊一声联你妈的屁,余光突然扫到一个人,硬生生把粗鄙之语憋了回去。
保持形象,唔。
慕恂还是那一副翩翩公子样,只是衣物比以往稍稍华贵了些,见了慕辞月,也没有阿谀奉承,作礼后再正常不过地说了句:恭喜。
同乐。慕辞月亦回礼,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周围张灯结彩的红灯笼,这是在干嘛?
庆祝。慕恂有了丝笑意,庆祝九弟升官,也感谢九弟让慕府一家皆沾了喜气,父亲正在设庆功宴,就在今晚,请九弟务必按时到场。
怎么又是宴会慕辞月扶额,眉毛拧在一起,咬牙切齿,我不在乎这些东西,让父亲别设了。
搞什么宴会,目的是为了什么,还需要多说?
他不想脚踏两条船,更不想被那位百媚千娇的姑奶奶打死。
已经和别家说好了,现在取消,怕是缺了礼仪。慕恂自然也知晓这场宴会是图什么,劝解道,这种事是不可避免的,况且,九弟你已经二十二岁了,世家弟子,身居高位,长的也俊,早日娶妻也未必不是好事。
我不想啊,这种事总不能强迫出来。
慕恂就像没听见似的:那位袁寐小姐对你挺有意思的,你俩很可能成,既然是有缘人,就不要错过了。
有缘是真,对他有意思就很他妈扯了。
有意思,估计也是母亲对儿子的意思。
我不同你多说,七哥也决定不了这件事,但今夜的晚宴你必须去,如果你不想让双方都难堪的话。
慕辞月没法子,只得挥挥手应付两声:成成,我去就是,到时候你们把我当空气,千万别搭理我,拜托了啊。
然而这种念想,就是个奢望。
这位便是慕家的九公子吧?
自从慕家地位集体抬高一个档次后,袁家家主袁朔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先前对慕辞月不屑一顾的袁朔,此刻满脸笑容,嘴里随便一吐便是个词藻,无死角地夸赞着快要听睡着的慕辞月。
早年便听说过慕九公子仪表堂堂,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吧啦吧啦说完一堆词后,袁朔总结道,近日一见,果然不负传闻,寐儿若能与九公子联姻,那是她一辈子的荣幸啊。
一听到联姻这个词,慕辞月活生生被吓醒,袁寐磕着瓜子,边咂嘴边瞥了眼刚坐正的慕辞月,满脸漠然,呸的一声吐出瓜子壳,那表情完美地诠释了叫老娘稀罕吗,爱咋咋地。
袁朔也没在意,继续道:我这般来不是为利益的商议,只单单是为了提亲,其实,寐儿早已心仪慕萧公子,为父的自然是要
噗!慕辞月和袁寐在很默契地一起愣了一两秒后,同时喷了茶。
今非昔比,士别三日,应当把眼珠子抠了再看,这下再没人敢说慕辞月无礼了,袁寐也跟着沾光。袁朔只是表情僵了僵,然后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接着说道:所以我希望,贵府能同意这门婚事,毕竟两个孩子是两情相悦,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希望辜负女儿的人生大事。
慕辞月:
袁寐:呵。
我去你妈两情相悦。
联姻是皆大欢喜,对两家都有好处,慕玄也笑呵呵的,没有反驳,转头问道:萧儿,你意下如何?
慕辞月知道自己再不把话说明白,就要被强行凑一对了,可这该怎么说啊?
说他不愿意?那不是瞧不起袁家么,到时候慕家和袁家掰了的话,把这事往上一告,再添油加醋一波,说成他升官后飘了,把他和谢羽祁的关系搞僵,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就说他已经有心上人了?
可这心上人该怎么说啊?别说他心上人是个大老爷们了,就算是女生,那他也说不了啊。
这怎么表达?难不成撂一句:老子心上人不在南康在北岳,我俩就是跨国恋你不服来干我啊?
这么一顿,袁朔已经看出了不正常,不冷不热问了句:九公子这般犹豫,可是已有了心上人?
完了完了,都主动问过来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得了。
爱咋咋地!
嗯是慕辞月支支吾吾道,我确实有个心上人。
袁寐又吐了口瓜子壳,啧啧两声,满脸趣味,完全看热闹不嫌事大,慕辞月不动声色瞪她一眼,先在心里问候了一遍她祖宗十八代,而后秒换面孔,一副羞涩模样,就像是大庭广众之下被提起心上人的害羞少女。
呕。
见气氛瞬间凝固,慕玄只得率先问道:那是谁啊?好看么?叫什么?什么官职?势力如何?性格怎样?
那是老子媳妇,长得比你好看一百倍,叫萧卿执,官职是皇帝,势力是一个国家,性格,傲娇!傲娇!不要脸嗷呜呜!
呃,他不在此处,也不是什么知名之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慕辞月咬牙道,的贤良女子。
远在北岳,正在批奏折的普通人家的贤良女子萧卿执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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