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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北寄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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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事和长生也像华浓一样给梁锦介绍了自己,长生便罢了,还是话多,谄媚着想引起他的注意,这样的丫鬟梁锦也见得多了。

只是听了无所事说完话,好笑起来:你这名字有意思!

长生见无所事比她更得重视立即就不高兴,在心里直咒骂她,无所事只淡淡的答:少爷过奖了。

梁锦领着何须问往老夫人院里请安去,一路上过了好几个院落,道路两旁是开得茂盛的樱花,风一扫过,就荡了漫天,落在何须问的衣服上,他穿了件檀色的圆领袍,胭脂一样的花瓣,像在他身上荡起的一点点水花,梁锦止不住的手欠,去他肩头捉下一片来:都说人与桃花相映红,果然是真的!惊觉自己失了言,掩饰的咳了两声:我们家这园景如何?

何须问侧过头看他:甚好。无惊无喜的神色,冷冷淡淡的,让梁锦像被打了霜,有几分怨他不热络,他是被恭维惯了的,扔了那片花瓣,负着手往前越过他几步:快点走,长辈们还等着!他这一变脸,搞得何须问云里雾里,只好跨开步子跟紧他。

厅上已经呼啦啦站了一堆人,家中女眷都来了,婆子丫鬟一大堆,大多数是趁着机会来看这个男少夫人的,坐在上座的两位,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身体富态,周身的绫罗绸缎,发间插着几只黄金锻造的花朵样式的金钗,蕊忠镶着的都是名贵的宝石,想必就是老夫人了。另外一个也是雍容华贵,眼角眉梢有几丝皱纹,端正的挺着腰肢,该是大夫人李氏。

下头还坐了两个年纪稍轻的妇人,一个也是穿金戴银的富贵样子,另一个逊色许多,低垂着眉坐在那里。

给奶奶母亲请安!梁锦担心何须问叫错人,先领着头行礼,何须问才站在他旁边跟着规矩的行礼。老夫人一双眼睛盯着梁锦,脸上一笑,皱纹就堆叠起来:你这么早来做什么?怎么不多睡会儿,叫丫鬟领着他先来就是了。又让丫鬟端了张凳子在她跟前,叫梁锦坐。

这个他,该是指何须问,冷冰冰的,不屑一提的样子,何须问已经预料到了,站在她们中间,头垂得低低的,腰板却挺得很值,梁锦坐在上面看他,没防备的像被戳了一下心,颤颤的跳了一下。

老夫人眼眸一落在何须问身上,就吊起脸来:如今你进了府,应多替你婆婆分忧,现府里上上下下,都是你婆婆一人打理着,她一个人管着几百口人也累得很,你早早的学着,让她也轻松一些。她不再看何须问,语气冷冰冰的疏离着,这话头里,分明震慑他是真,让他管事是假。

何须问抬起头应了一声:是。李氏这才看清他,一看,就愣住了,眼睛还在他身上,却又仿佛透过他在看千里之遥的人。

前程往事扑面而来,像是回到了某个和暖的午后,她正坐在秋千上,后头有人轻推着她,嬉嬉闹闹的正与她说话。一晃神之后,心头百转千回,眼里似要滚出热泪,忙镇住了,对何须问和颜悦色道:到了这边还习惯么?

老夫人扫了李氏一眼,心里不满:这不是个正经的媳妇,你倒是端了个正经婆婆的姿态,便捏着嗓子哼了一声:锦儿,你回去歇着吧,我再叮嘱他几句。

这后面的话就是宅院妇人的事儿了,梁锦起身回道:那孙儿先回去了,奶奶和母亲还有吩咐就差人叫我。他往下走,意味深长的看了何须问一眼,错身而去,倏地亏心,为了将这个人独自丢在这水深火热之中而愧疚。

他这一走,老夫人连那一丝笑也收敛起来,慢悠悠的端起杯茶押了一口,厅上人都凝神屏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何须问在周遭或鄙夷或嘲讽的目光里又站了好一会儿,老夫人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让坐:你是个男儿,可如今机缘巧合,到了这后院儿,就不能再跟那寻常男子一样老在外面闲逛了,平日应守好内宅多叮嘱锦儿读书。

何须问还是规矩的应承着,他想,到了这里,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了另一个牢笼,人物风景不同罢了。

又听训了半晌话,老夫人才说:你在这里用了饭再回去。

饭桌上,都是女人,何须问突兀的在其中坐着,梁响磬刚好在他边上,鄙夷的看他一眼:嫂君坐着倒很心安呢。轻蔑的一笑,何须问才反应过来,这是跟他说话,只是什么意思他没听明白。

往前一看,老夫人正威严的盯着他:你们何家就是这样的规矩?奶奶和婆婆用饭,媳妇儿在下头心安理得的坐着?

何须问也是头一次荒唐的做一个媳妇,还不知道吃饭就吃饭,还有什么规矩,幸得李氏在旁边圆场解围:他一个男人,难免不懂这些规矩,还请母亲见谅。说着拿眼色递何须问:哪有你这样傻坐着的,还不快起来端饭布菜!

想必这就是留他吃饭的缘故了,何须问想起家里那个新嫂,恐怕也是这样在许氏的刁难中过来的。他心里好笑着站起来,陆陆续续的从丫鬟们手里接了盘子摆上,完了也不敢再落座,站在老夫人边上,给她乘汤布菜。

第6章

受罚

一顿饭下来,忙得他脚不沾地,谁都来叫他,端着这个菜去叫那个夹,又递帕子又倒茶的,一口饭也没吃上,丫鬟们反倒都歇着想必这就是下马威了。

饭后散了局,李氏同何须问一道出来,后头跟着樊氏和梁慕白,想着他在府上还不认路,拉着梁慕白的手对他说:让你妹妹陪你回去,她院子离你们的院子不远,你只叫她慕白就好。

何须问一边随李氏走着,一边听她絮絮叨叨:在家里,锦儿自小和他那两个堂兄要好,只是你大伯和小叔异地为官,放心不下家眷,便带着一起上任去了。现在府里少了许多人,空落落的,你来了,你这两个妹妹肯定天天去烦你,你可别恼。

响罄要闹人一些,慕白乖顺听话,温柔娴静。她今年十六,让她跟着你学得刚毅些,过两年出嫁了我也好放心。

说着话出了老夫人的院子,李氏自回自己院里去,何须问由梁慕白领着往回走。

嫂君,你梁慕白不知道怎么开口,绞了又绞手上的帕子:你别担忧,大哥虽然平日不太务正业,人却很好像是急于证明,转转眼睛:我十三岁那年,跌了一跤,把小臂划伤了,大哥着急了好几天,急得撩了满嘴的泡。

她犹豫着,怕何须问不信,又怕男女有别,心下一沉,想他是嫂子,已经进了后院里来,没什么妨碍,便把右手衣袖挽起一截,一指长的一条疤,狰狞的趴在那里。

何须问瞧了有些怜她,这么个像蜜桃一样水灵灵的姑娘,玉瓷片一样的肌肤上结这么一道疤痕,太可惜了:疼么?他问。

梁慕白释然的一笑,这笑被春风一吹,带到周遭,连花草颤着身:当时疼得我直掉泪,现在不疼了,只是天热的时候有些痒痒。

她低头想到些什么,声音如蚊子似的小下来:可是这疼也是值得的,我我从没见大哥这样心疼我。

何须问看她,想,是了,这原先也是个没人在意的庶女。

伤口痒的时候用凉水敷一敷,别挠,越挠越红肿。这个方法是娘亲告诉他的,那时候他膝盖磕破了点血,娘亲不慎在意的说:就是因为问儿平时挑挑拣拣不爱吃肉,皮肉才薄得一磕就破!

谢谢嫂君提醒,嫂君,今日初初见面,慕白虽身无旁物也有东西送你呢,嫂君跟我进去坐坐吧。

这是走到她的院子外了,还没进去,就闻见玉兰花的香气,进院内一看,几棵白玉兰,站在暖阳里,瑟瑟擞擞的摇晃,抖下来几片瓣子,落到院墙外头去了。梁慕白的院子小,一个一进院儿,除了主屋,就是东西厢几间房,不像梁锦院子那么堂皇,却淡淡的温馨。

她陪何须问在屋里坐下,丫鬟上了茶,另有个小丫鬟拿了几方手帕和几个香囊上来呈在何须问面前:我只会做些针线,嫂君不要嫌弃。方巾角上绣的是如意头,何须问有感于她的不轻慢,难得笑笑:是我要多谢你!他再没什么可说的了,起身要告辞:在那边坐了半日了,你午睡吧,我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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