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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北寄生(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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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谢。傅成朝他拱了个手。

梁锦笑着点点头,又神神秘秘地嘱咐他一句:对了,你要约他,就还约他到这里来,点一桌子好菜,先让他吃个饱!

傅成摸不着头脑,也不深究。

一顿饭吃完,梁锦与何须问告辞,自行回家。两人也不上车,悠悠闲闲地在马车前头闲逛。

何须问与他肩肘相擦,有些担心地问:他们俩,没事儿罢?

说不好,梁锦一只手捏着袖口背到后头去,叹息一声:傅成自小就是我们几人中最沉稳的,他只要拿定主意,他父亲也不好干涉。只是岳阳,他父亲是朝里的清正阎王,眼里揉不得沙子,每每岳阳犯错,他打起来都不见手软,眼下这等离经叛道之事,他恐怕更不能忍了。

那能怎么办?何须问扭过头来:不如我去看看岳阳?

别别别!梁锦撇着嘴摇头:他父亲本就看不惯这种事,你要是去,不定怎么弯酸讽刺你,还是我去罢。

两人闲逛了半路,后半路才上了车,车轮子吱吱响了一会儿,就回了府,里头正是刚用完饭的时候,刚进院儿,华浓就说李氏来叫,让两人一齐过去一趟。

他俩换了松快点儿的衣裳就一道过去,何须问在家是最爱穿宽松的圆领袍,系一条松松的腰带,既不挂玉也不挂香袋荷包,清清爽爽简简单单。

梁锦最爱他这样,像快碧玉无暇,他爱不释手,一路上都将人牵在手里,遇见人也不松开,府里上下也都习惯了。

屋里只有李氏和丫鬟,见了人来,便招手让何须问坐她跟前来:听丫鬟说锦儿带你在外头用饭了?她剜了梁锦一眼,又回过头来继续温声细语:屿楼的饭就是油水大,我让人煮了山楂茶,你喝一盏。

随后便有丫鬟端了两盏上来,一盏给了何须问,一盏奉与梁锦。梁锦看他们两说话一派母慈子孝,比他还亲昵些,心里觉得暖洋洋的舒爽,他斜着身子,有些没规矩:母亲,叫我们来什么事儿啊?

李氏横他一眼:没事儿就不能叫你?这两天,开国郡公胡家二房里那个大夫人跟我说话,我听那意思,是想给她嫡出的二儿子娶亲,中意我们慕白,我想问问你,他家那二公子,你认得不?

何须问听了心头一颤,朝梁锦望过去,见他转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您说的是那个胡邵天罢?不认得,只是偶尔见过,没说过话。

李氏叹息一声,颇有些忧虑:我当你认识呢。按说他们家与我们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慕白虽是庶出,可品行向来端庄,也配得上他们嫡出,只是我不清楚那胡邵天的德行,想叫你去打听打听。

嗨这事儿啊!梁锦老大不在意地挥挥手:我去打听打听就是了,若好母亲应下就是!

那成,你父亲向来不过问这些事儿,让他去打听也就能探听出些虚名儿,还是你去我放心些。

待他们谈妥了,何须问才问:这事儿母亲可告诉慕白了?

李氏淡淡一笑:就是想叫你去跟她说呢,问问她是个什么意思。那个丫头在我面前,只什么都说好,我也听不出个真假来。

一路回去,梁锦倒是乐呵呵的挺高兴,等转到烟梓池他才发现何须问似乎不大高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卿卿,怎么了?舍不得慕白出嫁?

何须问轻叹一声:没什么。我有些累了,快回去罢。

梁锦也不得其法,想了一圈儿,猜测还是余岳阳的事儿叫他不高兴了,只得安慰他。

他哪里清楚内里的缘由?何须问只是放心不下梁慕白,这些日子以来,梁慕白跟林鸿两人好得蜜里调油,他恍惚撞见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言语都领他胆战心惊。

他不知道梁慕白要怎样去面临她的命运,他甚至不忍心告诉她,好事儿已尽了,她必须回到千金小姐的身份里,去承担一个闺秀要为家族担起的责任。

一直到临睡前,何须问还是有些出神,梁锦这才警醒,搂着他细细轻吻一会儿: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不告诉我?

我问你,何须问在他唇上回吻一下,近近地盯着他的眼睛:要是没有圣上赐婚,你还会不会想跟我成亲?

梁锦被他看得动情,凑着在他眉尾那颗小痣上亲了一下:要是没圣上赐婚,我去哪里认识你呢?你都不爱出门

要是我出门呢?要是你认得我呢?

那我肯定还是会喜欢你,梁锦拥着他畅想:只要认识你,我就会喜欢你。按我的性子,就是拼死我也要把你娶回家,届时只怕我挨的板子也不会比岳阳少。

何须问靠在他肩头跟着他轻轻地笑起来,而后两人交颈相吻,缠绵的影子扑到落下的藕色帐子上,边上照着残烛半支,零星的一点光亮,罩着这间屋子,昏沉沉地进入长夜。

第56章

表妹

何须问吃过午饭就去找梁慕白,还没进院儿,就闻见春风裹挟而来的玉兰花香,他抬头一看,就见越过院墙的枝丫随风请颤,絮絮落下几片白色的花瓣。

他还记得,来梁府的第二天,梁慕白是跟他相谈最多的人。她挽着袖口给自己看手臂上的伤疤,带着少女的天真和期待。

这一年以来,大家都变了许多,她似乎也长成大姑娘了。

嫂君,你怎么来了?刚越过院门,就见梁慕白坐在廊下招呼自己,她手里捏着针线,俯在那里做那些永远也做不完的绣活儿。

我来看看你,何须问走进了,站在柱子旁边,看着她微笑:怎么在这里做绣活?现在日头正大呢,仔细伤眼睛。

梁慕白手没停下,抬眼送了一个笑:没事儿,屋里坐着怪闷的,出来透透气。就快入夏了,活儿多。

春夏秋冬、四季交替,老夫人们总爱做新衣裳穿,于是她一年到头也有做不完的活计。何须问盯着她眼下的点点小雀斑,突然就不忍心开口了。

叫他怎么说呢?那些话能毁了一个女孩儿终身的萤火。

嫂君,咱们到树下坐着罢,廊沿怪窄的,梁慕白起身,朝屋里招呼了一声儿:雪梅!倒盏茶来。

两人在树下对坐着,轻风撩起梁慕白的发丝,也拨动了何须问脑后的发带,他三缄其口,最终还是开口细问:你跟林鸿他还来找你吗?

梁慕白叫他问红了脸,微微在玉兰底下垂着头:来的,嫂君别多想,我们也就是隔着院墙说会子话。

你一年大似一年了,可有想过以后怎么办?何须问双手把着桌上的茶盏,捂得他两手发红,他却连烫也不知道。

我不敢想,梁慕白轻声说着:也想不了那么远随后她苦笑一下:横竖我没那个命嫁给他。想想也好笑,我不像个小姐,却不能嫁给一个奴才

何须问凝望她一会儿,垂下头去,像一个刽子手面对他手下亡灵时一样心虚:母亲跟我说,现下正在给你议亲,好像是胡家二房的嫡次子胡绍天。

梁慕白手上的动作停顿一瞬,原来是针扎了手,她挤了滴血出来,又继续用针往那绣绷里来回扎下去。她含笑摇头:只要不是林鸿,嫁谁都没区别,母亲定了哪家就是哪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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