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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北寄生(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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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锦仰头大笑,怎么就想着让我做官儿呢?笑完后,他执起他的手,怎么不问我上哪儿去了?

你上哪儿去了?何须问就着他的话问,其实也没什么可问的,他心里知道,不论他上哪儿,线在自己手里攥着呢。

在庙里逛到日头偏西,阖家才准备打道回府。杜翠将庙里找了又找,亦不见她家小姐的影子,又沿着山路往上寻了一遍,终究不见人。她急了,在庙门口赶上队伍,上前去朝老夫人禀报,老夫人不好了,我们家小姐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老夫人满脸疑惑,一时摸不准这丫鬟在说些什么,朝身后看了看,果然不见谭青瑶身影。

李氏打量这丫鬟惊慌的神色,板着脸问:你先细细说来,怎么不见的?何时不见的?

约莫一个时辰前,杜翠急急匀了两口气儿,便将事情始末说来,唯独隐去了跟踪梁锦的缘由,我们、我们小姐见后山上、那枫叶红得极美,便想去看看。才走了没几步,我听见人叫我,我们小姐让我先下来,她在上头再看一会儿,谁料我等到现在也不见小姐回来,便摸上去找了一圈儿也不见踪迹!

这还了得?老夫人听后惊慌失措,梁锦自后头上来宽慰,奶奶别着急,先叫下人和庙里的师父们帮忙上山寻一寻,或许在躲在哪处赏景儿呢,再不成就报官找一找。

老人家有了主心骨,忙吩咐下人去寻,其余人回府等着。谁料直至天黑也没寻着人,庙里的人只说那枫林不大,平日也没有什么毒蛇猛兽,恐怕是姨娘到哪里贪玩儿去了。

横竖与众人无碍,除老夫人外,各自都回房歇息,只是仍命下人在寒香寺附近搜寻。

梁锦更是同没事儿似的,大剌剌往床上一躺,死活不管,何须问暗忖片刻,便坐到床边儿,下视着他,你实话告诉我,此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啊,梁锦坐起来,与他肩挨着肩,见他脸色不大好,便从实招来,是我让人做的,不过你放心,不伤她分毫,只是想叫她以后别碍我的眼。

那睡罢。

见他对自己深信不疑,梁锦自然高兴,搂着他再三保证,绝不伤人。

下人寻了一夜,还是找不着谭青瑶,老太师便命人拿了帖子去官府通报,衙门出了人跟着寻了两日,还是找不着,又不见什么痕迹,若说是绑匪,又没收着什么勒索信,平白无故的人就失踪了,总叫人想不通。

渐渐的,下人里头竟有风言风语,说莫不是谭青瑶难耐寂寞与人私奔了?她到底还有个脱衣千金的名号在外,难怪人云亦云,就连老夫人等人也听见一耳朵。

直到第三日,大门上的小厮猝然见谭青瑶好端端的立在那里,不见其受伤,只是满脸眼泪,也不见有旁的人,便忙将她引进去。

她先只是哭,也不说话儿,众人打量她一阵,确实是毫发未损,连老夫人心里也起了疑惑,急着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啊。

我、我也不知道。谭青瑶俨然惊魂未定,等悲悲戚戚的哭够了,才捏着帕子缓缓说来,我只知我醒来时被关在一间屋子里,那人一日两餐给我送着饭,今儿早上,天还没亮,他就将我送回来了。

是什么人?

谭青瑶止住哭声,细细想了一圈儿,还是想不明白,不知道,他蒙着脸,看不清是个什么样子,只知是个男子。

一听是男子,厅上女眷皆倒抽一口凉气,老夫人亦有些难堪地坐回去,吩咐丫鬟送她回去休息。谭青瑶一路走,遥想起众人浑浊的眼神,再想到一连几日的遭遇,恍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可终归为时已晚,连老夫人都起了疑心,更有李氏在一边儿扇风,母亲,下人们都在传青瑶是与人通/奸,我不信这话儿,可又说不通,怎么那日小姐丫鬟一大堆,那匪徒不绑别人,专绑她?

老夫人垂着脑袋,稀里糊涂的只是不愿信,又拿不出话来反她,她见老太太颇有为难之色,又进言道:自青瑶来家后锦儿便一直不与她亲近,年轻姑娘,哪有受得住寂寞的?何况先前还发生过她用媚药迷惑锦儿之事,下人们这才传得沸沸扬扬

言至此,老夫人仍是绷着脸不作声。

第72章

失落

李氏默了片刻,在老夫人对过榻上坐下,母亲,这事儿我们都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只是传言已出,况且就算青瑶确实在外头什么事儿没有又如何?您见过哪家年纪轻轻如花似玉的姑娘被掳走又原封不动给送回来的,那贼人既不要银钱也不要别的什么,说出去谁信?此事又惊动了官府,不多时,只怕大京都会闹得沸沸扬扬

横观老人家脸色,犹犹豫豫难堪之极。她太了解这位婆婆了,心里没有主见易受人挑唆,况且再疼谭青瑶,也抵不过梁锦以及整个梁府的名声。

没想到比她想的还容易,只不过须臾功夫,老夫人便叹出一口气,写封信给谭家,还是将青瑶送回去罢

谭青瑶那头得了消息,只觉昏天暗地,谭家已败落,只怕回去再也过不上这锦衣玉食的日子,况且父亲还指望她这个女儿在梁家站稳脚跟后,还能东山再起呢,眼下美梦轰然破碎,唯能瞪着一双空洞大眼,欲哭无泪。

更令人绝望的还在后头,白芫笙自看过太医后,已确诊有孕,梁家将此事报给老夫人,梁家顿时双喜临门欢天喜地,哪里还记得住被受冷落的两位姨娘。

老夫人更是日日拉着白芫笙问长问短,生怕她有个磕着碰着的不当心。

于情于理,梁锦自然是要将这种事儿告知各位好友,他也正想借机去看看傅成,听说这人病了些日子,他心里也总惦记着。

隔天套了马车去傅家,正撞见一众人来来往往的手里捧着大小不一的锦盒,只傅成坐在一根折背椅上头指点江山,披着见外氅,起色也不错。

不是听说你病了?梁锦走到傅成跟前儿,在下人搬来的椅上撩了衣摆落座,我瞧着倒是挺好的,怎么金龙说得那样重?

傅成指了中间案几上一盏茶示意他喝,自己一面过目那些锦盒,一面轻笑,他惯会大惊小怪,没那么严重。

梁锦这才安心,和他说笑起来,你这些礼难道是打点来送我的?

你的礼自有,不过不是这些,傅成春光满面,闲饮一口茶,这些是我挑往余府去的,眼下我秋闱夺魁,虽没有功名,但也算光耀明媚,我也有底儿往余家去提亲去了,你看看这些怎么样,可上得了台面?

眼看那些玛瑙盏、鎏金碟流水一样从眼前淌过,梁锦只剩瞠目结舌,你怕是把你家的库都要搬到余家去罢?

哈哈哈,不隆重一些,怎显出我的诚意?

傅成是难得如次狂纵之人,梁锦也摸不准那这事儿到底能不能成,只再三祝他。

不过两日,天降暴雨,为北方干燥的秋增添几分湿润。雷神轰鸣一阵,雨势更见大,傅成等到下午,见雨小了些便打点车马往余家去。到了跟前儿,想来是下雨的原因,余府大门紧闭,只有门下四位小厮在说笑,一见撑伞而来的傅成,连忙也打了伞跑上去,哟,下着雨怎么傅公子还来了?您快上来避一避,小的去通报老爷。

傅成在匾下等着,看那小厮旋身飞快跑进去,半盏茶功夫,又见他跑回来,公子,我们老爷仍说礼不用卸,人进去就成。

此话一出,傅成心里坠了一下,从金龙手里夺过伞就往里进。厅上只有余大人一人,下这么大雨,你父亲也不管管你,任由你胡闹?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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