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凡星不知去向。异能强大的池澈也牺牲在了上一次丧尸潮里。有人猜测,他们死在了一起。
人们徒劳呼唤,却已经没有了任何转圜的余地。
在雪花落进明城基地的时候,第二次丧尸潮来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愿意游荡在你身边,做七天的野鬼,跟随你。就算落进最黑暗的地方我的爱,也不会让我成为永久的孤魂。」在A基地的时候星星和池看的《卧虎藏龙》中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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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春秋憾事(1)
纸醉金迷的海城,近来有了位大名鼎鼎的大人物。用百门舞厅露露的话来说,此人非同凡响,乃是乱世一枭雄。
衣香鬓影,交杯换盏,香粉的味道扑鼻,欢笑声不绝于耳,靡靡歌声绕着整个舞厅,彩灯光将座下客人们洒得昏昏昧昧。
少爷,露露从台上下来,笑吟吟脱了高跟鞋,坐在桌边,问江少帅做什么?怪吓人的,杀气太重。若不是你问,我早叫人赶出去了。
百门有一规矩,不谈政事,不谈军事,违了规矩的都得吃个闭门羹。只是露露念着眼前这小少爷留洋回来不久,放他一马。
少爷姓叶,家里是海城里出了名的爱国商人,近来风声紧,把人喊回了国。他唇红齿白,是个知情知趣的,惯有甜言蜜语会哄人。此时他一双桃花眼弯起,随手拣了边上一杯酒喝下,方才说道:姑娘饶我一次罢,我明日还来捧场。
只明日?露露望他,戏笑问。
自然日日都来。叶凡星放下酒杯,昏沉彩灯光里头,他撑耳廓含笑意,嗓音温柔,叫人恨不能与他荒唐一度。
露露忙转开视线,悄悄红了脸。
远处罩在一片黑暗的座上,一个人披着大衣,静静看着叶凡星的方向,忽而启唇问:那是何人?
副官顺他目光看去,一好生眼熟的清贵公子,再一看:哎呀,那不是叶家少爷,他家里头近来多事之秋啊。
江独明略略颔首。他是听说过叶家的,只是不知还有这么年轻一个公子。那人举止风流,眉清唇赤,与其父倒很不同。他没怎么细想,就起身说:走吧。
正在这时,一道酒杯掷地声倏地响起,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怒目走到叶凡星那一桌,捡到什么砸什么,喝道:就是你请了陈姑娘,不知道横刀夺爱的人死得快?
叶凡星退开,仍被扔到的物件砸了额角,摸了一手血,当即便笑了:我不过是约陈姑娘小叙,何谈夺爱啊?却也不曾听说陈姑娘芳心有许。
灯火里他笑盈盈,神气骄矜,全然不把这公子哥放在眼里,漫不经心接过露露的帕子擦额头的血,又道:可别是你纠缠不休,冒犯了陈姑娘。
公子哥怒气冲冲,还要再动手,一只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按住他肩膀,一下就把人抓着肩膀往后扔去,顺带补了一脚。
叶凡星抬眼看去,只见这人穿着大衣,内里是军装,低头露出一点喉结,灯光里轮廓深刻,黑皮手套双手交握,冷冷看着摔在地上的人,说道:滚。
你敢对我动手,那公子哥揉着伤处道,我可是海城王家
边上人拉了他一下,连忙小声提醒:王少,这、这位是江少帅令堂前些日子吩咐你拜会的那位。
王少这才反应过来,面无血色,只后悔自己说得急未被及时阻拦:少帅,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多担待!
江独明没看他一眼,只是侧过身倚桌看向泰然而坐的青年,脱了皮手套,从大衣里取出手帕,在青年随手擦过的额角按住。
王少见状,思及那个滚字,涨红了脸灰溜溜从后面走了。
叶凡星挑眉,接了手帕自己又擦一遍,客气开口:有劳,多谢。
说话间温热吐息洒在江独明还未抽回的手背,他怔了一下,没什么反应地收手,平静说:近来时事纷乱,还是少惹桃花,小心行事。
他对叶老爷的印象不错,是个赤诚商人,自然不会放任其公子遭人欺辱,但也不代表他对沉迷风月的小少爷有什么好感。
国家存亡之际,还能来这里享乐,听言谈更是不止相识一二个姑娘,标准一个纨绔做派。江独明向来是敬谢不敏,懒于打交道。得了一声谢,他已想抽身。
仿佛看出他的冷淡,这位流连花丛善解人意的少爷笑眯眯道:改日再送礼到府上,在下还要赴陈姑娘约,告辞。
江独明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大步走了出去。副官忙跟上来,也不知他为何忽然出手,惊动了这么多人,这下整个海城都知道他江少帅夜现百门舞厅。
这叶公子瞧着是个机灵的,竟不趁此机会与将军攀谈,副官知道江独明最不耐与这些脂粉里的公子哥交谈,亦步亦趋,换了别人,怕是从此就要吹嘘与将军有一二交情了。
江独明若有所觉,突然顿住脚步,回过头看夜色中的百门,淡淡问:去查查陈姑娘是什么人。
不用查,副官疑惑他此问,不知为何关心上这事,是海城新来的名角儿,听说性子清高得很,除了在台上,就很少开腔。
过了会儿,副官倒想起来将军对这些感兴趣,笑着说道:可惜将军来晚一日,陈姑娘前日刚开过嗓,依她金贵性,近来是没有座了。
江独明垂目沉思了一会儿,终究没想出有哪里不对,摇摇头抬步离开。
酒气声浮的舞厅台下,露露正小心给小少爷上药,边涂抹边抱怨道:王公子真是不讲规矩,明日我就去回了领班,禁他来几日,煞煞威风。
叶凡星散漫地笑着应话,目光却落在门外,眼眸灼灼,闪烁着思索。
要我说那位少帅啊,露露看出他在出神,提高了些声音,战火硝烟里打过滚,可是摸过荷枪实弹的,放眼整个国内,又有几个人敢招惹他,少爷还是收了好奇为好。
喝酒,喝酒,叶凡星只是压眉笑了笑,不是说不谈国事军事?
哪里看不出他是起了好奇心思,露露瞥瞥他:净起玩心,你当心白搭一颗好看头颅!
那姑娘就拿去罢。叶凡星沉沉笑道,少年人清朗眉宇间一派叫人心动的多情。
入了夜,海城的路就难走得很。沥青的地面平滑,但夜里的人心危险。这时局动荡的时候,风声鹤唳,街上人却不见变少,仍旧是歌舞升平。
在这路上走,要看命,一阵好一阵坏,好的时候撞贵人,升官发财衣食无忧,坏的时候遇上烂人,少不得破财消灾。
叶凡星在夜风里醒了半晌酒意,拦了辆黄包车,看着浓稠夜色:去洪式戏班子,看车夫跑得辛苦,他又说,我不急。
车夫答应一声,心里高兴。叶家的公子回来之后,传遍了他事少钱多小费丰厚的名声,他是赶早蹲着才抢着了这趟:戏班子近来有位名角啊,少爷也是去看她的?
叶凡星似乎笑了声,过了会儿才说:啊,是去看她,赶上夜里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