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港城的前一天, 阮令仪和宋斯年难得结束了疯狂加班的状态,早早回了家。
晚餐后, 阮令仪开始慢腾腾地收拾东西。她这段时间把排期上能完成的手术都完成了, 高强度的工作之后,突然闲下来反而有些不习惯,收拾收拾东西正好。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港城的家里什么都有,当季的衣服想来也不少。她要准备的,只有给家人的礼物。
宋斯年上楼的时候,看到阮令仪正将两个崭新的狗玩具塞到行李箱里。
给程砚白的礼物都没见你准备,给dollar的礼物你倒是很用心。
宋斯年走到她身边, 帮着她一起整理。这一整个箱子, 装的都是宠物用品,都要塞不下了。明明这趟他们去港城会把dollar带过来, 但有些东西, 她是一刻也不愿意迟给。
难怪之前程砚白打电话给他的时候, 会抱怨说再过两天, 狗的地位可能都比他高了。单从阮令仪这边看, 程砚白的地位可能真的没有狗高。
我明明有一碗水端平的好不好?
阮令仪指了指箱子,程砚白是我的堂哥,dollar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弟弟, 我可是给程砚白准备了一套巴黎的房子,给dollar买两个玩具怎么了。
可是你选房子只用了一个小时, 选宠物用品用了好几个晚上。
前段时间阮令仪白班夜班交替着上,明明已经很累了, 回家却还能半夜盯着手机选狗玩具, 只为了保证能在去港城之前收到快递。他身为丈夫却备受冷落的场景, 似乎还历历在目。
宋斯年手伸到阮令仪脖颈后,轻轻捏了捏:宋太太和我说说,如果我和dollar一起掉到了水里,你救谁?
阮令仪没有想到宋斯年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要是她没有记错,宋斯年上中学的时候还在游泳比赛上拿过奖。
其实宋斯年自己也没有想到,毕竟从前程砚白和他说这傻话的时候,他还狠狠嘲笑过他。
阮令仪有些好笑地起身,抱住了他的腰。
她刚刚洗过澡,连发尖上都洋溢着淡淡的暖香,能轻易勾动人的思绪。她靠在宋斯年的怀里,笑得很欢:你觉得呢?
宋斯年压根不想自己回答,于是将人从怀里挖了出来。
阮令仪也不恼,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尖凑到了他耳边。她对着他耳后敏感的皮肤吹了口气,感觉到男人身体轻微一颤后,她笑得更开心了。
这宋先生都不知道吗?阮令仪恶劣地给了一个男人不想听到的答案,当然是救dollar啦。
话音刚落,她忽得双脚离地。
宋斯年像抱小孩那样将她抱了起来。
阮令仪惊呼一声,双腿缠上了他的腰。宋斯年顺手托住了她的臀。
男人仰着头看她,眼睑微垂,目光犀利。
今晚不想睡了是吧?
用这种事情来威胁她会不会太幼稚啊,一点都不像宋斯年。
听我说完。阮令仪捧着宋斯年的脸,居高临下地亲了他一口,救dollar是因为只有我能与你共浴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