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没必要而已。宁扶疏淡淡叹了口气,他们不过出来谋生混口饭吃,侯爷若计较,就太降身份了。
闻言,顾钦辞突然不带情绪地笑出了声。
劝他别计较,何尝不是让他别吓坏这些小郎君,果然还是心疼呐。
如果臣非要计较呢?他态度蛮狠,扯着宁扶疏细腕将人抵在身后的桌沿。滚烫指腹顺着她手臂皮肤一寸寸向下滑,如豺狼伸出舌`头舔舐猎物,耳廓响起低哑质问:他们碰过殿下哪里?
这儿?或者是这儿?
还是这里?
因生了薄茧而稍显粗粝的手指游移过她的肩窝、侧脸,眼见还要继续抚上她的唇。
宁扶疏在他碰到自己嘴角的刹那,用上指甲微掐总算制住了他的动作,杏眸染上三分愠怒,语气也忍无可忍地带上些许不耐:顾钦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被直呼其名的人恍若未闻,兀自续续说着:他们用哪只手碰的殿下,臣把那只手砍了送给您,好不好?
其中一位胆儿最小的少年顿时腿软得跌倒在地,却又不敢坐,连忙换作跪姿叩首,嗓音颤抖:侯爷饶命。
顾钦辞当即转过了身,蹲到他面前,单手执杨子规相赠的那把金漆玉骨折扇点在少年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来:怎么,是你碰的殿下?
少年下颚被冰凉扇骨抵住,发不出声音只能连连摇头,冷汗如雨浸湿后背。
顾钦辞凌厉如刀的目光似要将他每一寸皮肤都割开,左瞧右看,这张敷了厚厚脂粉的脸也就勉强算普通容貌,卸了妆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和自己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真想不通宁扶疏究竟看中了他哪一点。
叫什么名字?顾钦辞问道。
少年小声回话:贱奴尘熙。
顾钦辞恍然,宁扶疏握着他手抚摸时唤的那位熙奴,就是眼前这个胆小鬼。
因琴技名满朝暮阁惹得长公主赏识么?
他笑音愈浓,语调轻松:碰过殿下的是左手还是右手?自己伸出来。
少年尘熙面色苍白,脑袋晃得比拨浪鼓还快,眼眶漫上泪雾:他没有,没有碰到过长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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