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枝嘶了一口冷气。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用咬更贴切。
她脑子晕晕乎乎的,仿佛一个闷在罩子里消融的冰糖,神智迷蒙却努力保持清醒。
头顶灯明如昼,深邃的长廊安静地悄然无声,只有被猎猎风声打地七零八落的窗帘,时而卷起时而坠下。
夜幕的星光闪现,清晰地照映出格子窗前的影子。
下一秒,又被垂落的窗帘悉数掩藏,留下一个模糊而昏昧的轮廓,引人遐想。
耳边是起起伏伏的涨潮声,涌过暗礁,卷起细沙,最后又退入深邃海面。
短暂的平静持续了一瞬,像一切没有发生过。
她的脑袋靠在他肩头,呼吸乱地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缓缓平复呼吸,透过他的肩膀,看向外面乌泱泱的夜空下波澜起伏的大海,鼻尖一点深红,缭绕着淡淡的惺忪气。
秦徵。周枝听到自己声音哑地厉害。
宝贝。秦徵后撤些距离,勉强松开她,眼底映着走廊上方的水晶吊灯。
静了约莫一个呼吸的间隔。
他低头亲了她一下,同样沙哑的声线,这个时候叫我名字,只会让人更想欺负你。
有冷风沿着窗口吹进来,映出这座城市最宁静瑰丽的五彩灯影,这一刻不见浮躁的喧闹,静地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时间在这一刻拉地很长,窗帘被风撩起一角,露出半隐在漆黑云层中的月亮,弯弯一角,旁边缀着几颗璀璨的星星,两处交相辉映,艳艳动人。
他贴在她耳边哈了口气,诱哄般地说:乖。
就亲一下。
明明只是简单接吻,却莫名被他弄地格外欲气,仿佛自带一层隐晦的温度。
(关灯,真的只是亲了一下。)
几分钟以后,周枝被他虚抱在怀里,她脸上着了火不敢看他,只能把脸藏进他的衣服里,一路被抱着往前走。
走到电梯口,秦徵顿下脚步,低头看了眼缩在自己胸前跟鹌鹑似的小姑娘,提肩晃了下,一脸闲散笑意。
坐电梯还是走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