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从怀孕开始,身体就没任何不适反应的麓鸣儿,在今日倒是犯起了恶心,而原由大抵还是因为这辆玩命在跑的汽车。麓鸣儿苦笑了一下,接过梅子放进嘴里。
酸味从嘴里泛开,惹得她频频皱眉,不过好在暂时压住了那一阵阵频繁泛起呕吐感。
汽车在一颗梅子还未吃完前,就已经出了北平城。奇怪的是,这车刚出北平没多久,便渐渐放慢了速度,丝毫不见刚刚那种恨不得开出天外去的急切。
“看吧,他也累了。”阿亦冲前头努了努嘴,对着麓鸣儿小声嘀咕道。
麓鸣儿在嘴边竖了一根食指,叫她噤声。然而,心里却也渐渐生出了不少疑虑。
“师傅,您是新来的吧?我好像没怎么见过您。”麓鸣儿紧盯着前头的车夫,却见他只点了点头,并不答话。
麓鸣儿心中愈发不安,她伸长了脖子,想从后视镜里看清他的面孔,却因他压低的帽檐,始终瞧不真切。
“师傅,您去过坪县吗?可识得路?”
那车夫依旧不答。
麓鸣儿与阿亦对视了一眼,俩人均是察觉出了古怪。
“阿亦,刚刚我让你给四哥带的胃药,你装进箱子里了吗?”
麓鸣儿一个眼色,阿亦心领神会,“哎呀,该死!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你确实迷糊!”麓鸣儿故作生气,便对着前头的车夫说道:“师傅,麻烦您给调个头,咱得回去一趟,取了药再走。”
那车夫不为所动,继续把车向前开着,丝毫没有要听命的意思。
“我说,这药是四爷拿来救命的,你要耽误了事儿,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亦说罢,又与麓鸣儿交换了眼神,此时俩人不由地紧张起来。
阿亦的身子稍稍往前倾,将麓鸣儿护在自己的身后,又悄悄地脱下一只鞋,攀住车夫的椅背。
屏气凝神,待到汽车将要过弯时,阿亦迅速举起手中的鞋子往他头上狠命砸去!
毫无防备的车夫突然脑袋一阵晕眩,他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头部厉声叫骂:“臭娘们儿!!!”
汽车的方向盘此时一松,车子便歪斜着横冲直撞,最后是他一脚刹车,车子才被迫停下。
车内,阿亦用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一面对着麓鸣儿大声叫道:“太太!快开车门!跳出去!快……”
话还未说完,阿亦便被那车夫一把拽过来压制在了身下——
“我让你多嘴!”啪啪几个大耳光抽在她的脸上,阿亦的嘴角瞬时溢出了鲜血。
“阿亦!”麓鸣儿上前揪住车夫的头发,却被他反掐住了脖颈。
“倒霉催的!我只负责绑人,可不想杀人!你们两个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否则我可保证不了自己会不会误伤!”
那车夫话音刚落,阿亦照着他的裆下便是一脚!
“草你姥姥的!”这下可把男人惹急了,他打开车门便把阿亦丢了出去。
“阿亦——”
麓鸣儿拼了死劲挣开男人的手,嘶声力竭地呼喊着,却很快又被男人按了回去。
“钱难挣,屎难吃,两个丫头片子差点给老子整晕了!”男人揉了揉刚刚被砸中的头,往车外啐了一口,遂用麻绳将麓鸣儿捆绑起来。
“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我!”
任她拳打脚踢、拼命反抗,哪里是一个男人的对手?
“老实点!绑你是我的活儿,其余的你问了我也不知道!”
眼见车外的阿亦强撑着站起攀住车门,男人“嘁”了一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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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啊老四,算计来算计去,还是被别人给算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