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牧野蹭啊蹭地离她更近,他压低嗓音,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既没贼心,也没贼胆,你说往东,我什么时候去过西?四哥这一辈子都被你拿捏得死死的,难道你还装傻么?”
这话可是实实在在的真话!
活了大半辈子的岑四爷,耍过狠,杀过人,连和他老子断交都不在话下,唯独拿这个小了自己整整一轮的太太一点辙都没有。可他就是乐意,只要她开心,甭管让他做什么他都是一百个乐意!
而她又怎会不懂?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他对自己如何,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除了她,没人能叫他岑四爷服软,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他也绝不会拿正眼去瞧,又何况这些庸脂俗粉?
可她就是愿意不厌其烦地听他说那些信誓旦旦的话,一百遍、一千遍她也听不够、听不腻!
她一手勾过他的脖颈,一手握着枪抵在他胸口的位置,故意说道:“我就不懂,就装傻,怎么了?谁知道你这心哪天就变了呢?”
岑牧野闻言扬唇一笑,并且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说的有道理。可我这心啊,在这儿可看不清,得找个没人的地儿,才好掏出来给夫人看看啊!”
这话音刚落,他便将眼前的女人一把扛了起来,惹得她在他身上又踢又打地大声喊叫:“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还没想好原谅不原谅你呢!你欺负人!你混蛋!”
岑牧野故意颠了颠怀中不安分的女人,低声笑道:“等回了屋里,我由着你欺负还不成?”
麓鸣儿红了脸,挣扎不是,不挣扎也不是。而那群混惯了风月场的女人,更是在一旁热闹地起哄。
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麓鸣儿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岑牧野虽喜欢她这样娇羞的模样,却总是不愿让外人看她的笑话,于是他立刻拉下脸来,对着那些围观的女人说道:“待会儿让管家算算我这大吊灯的价格,有一分算一分,有一厘算一厘,你们可一个也不准跑!”
岑牧野这话一出,刚刚还嬉笑的妓子当即安静下来,她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地上残缺的大吊灯,一张张浓妆艳抹的脸上顿时白得比刚才还吓人。
“四爷啊!这灯可不是我们打下来的啊!”
“太太啊!您可得帮我们解释解释!”
“老天爷啊!连输了两天牌,还哪来的钱呀!”
“这也不让我们接客,一盏灯就要了命了啊!”
……
楼下怨声载道,楼上的人关起门来,可是什么也听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