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还是笑,直到走进屋缓缓关门,胥明宴都始终温和注视她。
温暖得仿佛总会守护她,直到岁月尽头。
从前,叶青尧的确就是这样认为的。
阿弯的叫声忽然从里屋传来,第二声时突然止住。
叶青尧看向了那边,不紧不慢靠近,阿弯从屏风后面跳出来,后面还有一个人影,正趴在窗户上像是要跳窗而逃。
周宿。
想了千千万万次的人,梦寐以求想听到的声音,再度响起,心潮一瞬汹涌,周宿愣在那里,再也没有力气动弹,脑海里有个荒唐不应该的念头拉扯着他,驱使着他回头。
看她一眼,就一眼。
出来。
叶青尧坐到屏风旁边,阿弯跳到她怀里,绿幽幽的眼睛同样盯着屏风后面,也在等待周宿的露面。
周宿把手从窗台收回来,立在原地好一会儿,低着头缓慢移动脚步,磨磨蹭蹭几分钟才走出屏风。
他低垂的视线看到她精致浅灰色绣鞋,清白的道袍裙底绣几朵梅花,怀里的黑猫躺得惬意,她的手慵懒抚摸着它的毛发,视线再往上抬,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脸,绝丽一如往昔,不可方物。
叶青尧撩起眼时,周宿迅速垂眸,似乎很害怕和她对视。叶青尧注意到他始终站在屏风那儿没有靠近,与她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恭喜周先生死而复生。她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真诚的祝贺。
周宿哑声轻轻:是你送的香囊保住了我命。
他偷偷摸到藏香囊的地方,心里既苦涩,又甜蜜。
他时时刻刻都把它带在身边,至于临死前曾握在手里的夹竹桃头饰,他没敢问,她不可能留下的,应该已经扔掉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宿看了看她怀中的猫,有些无奈:它跑到我的花田里,怎么也哄不走。
他偷瞧一眼她清冷端丽的面容,低眉顺眼:我怕你担心,才把它送回来,本想在院子里就把它放下,谁知道它死死抓着我的衣裳不肯下来,我没有办法,就把它送过来,后来就
本来想放下猫就走,谁知道遇上胥明宴和她从外面回来,周宿为了躲他们,慌不择路,从窗外跳进来躲藏。
余下的话没有说,叶青尧也能猜到。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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