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阙》053
第53章
不论那日芈稷的笑有几分真，直到大婚当日，他都没有再出现在泱芈或是姬宣面前。
而因着楚地习俗，姬宣也没能在成婚前见到泱芈。虽然身边带着有护卫随侍，但终究是第一次独自远离卫地，身边没有族人的陪同，又兼着他们的求娶本就存了示好示弱以换取楚地庇佑的意图，姬宣难免忐忑卑怯，身在客驿也没去打听为何原本的宋君公子居然又成了他们楚地的公子稷。
好不容易熬到了成婚，姬宣换上楚地新衣，由着楚人引导前往楚君府。
他还记着楚君几日前找来时与他叮嘱的那番话，今日成婚，次日他们便会带着楚地的兵马返回卫地。虽说那些士兵只会听命于泱芈，但只要有了泱芈和那些兵马，卫地的保障也能添上一分。他身为卫地子孙，没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没法逃避自己的职责，单单是为了他们卫氏族人的安危，他就得善待泱芈。
大婚的典礼并不繁琐，顺利完成后姬宣便被引去了宴席，而泱芈由芈稷抱去两人新屋。
“泱泱不开心？”
泱芈垂眸不语，族里的叔伯今日一个都没有出现，足可见他们对此的态度。再想起明日就要离开，她就更是不甘，凭什么一切到最后都由他掌控？可这无处宣泄的烦躁之中，她又有些许无法言明的畅快，不知缘由，只余本能，本能地将自己变作那伤人舔血的刀。
“怎会？等泱泱到了卫地，哥哥就不需再担心卫氏，有泱泱在，定会助哥哥早日拿下晋地，壮大我楚地版图。”泱芈圈上他脖颈，贴着他的怀温声软语。
芈稷笑而不语，到了新屋将人放下，他才俯身挑了她的下巴去吻。
“哥哥注意些，莫让泱泱的夫君误会。”泱芈偏头躲开，他的唇便顺势落在了耳畔。
芈稷直起身，摸了摸她的发，竟也不恼：“实在是舅父太过匆忙，哥哥给泱泱准备的嫁礼明日也不知赶不赶得及。”
入夜，姬宣由人引进了屋中。也不知是因为饮酒还是紧张，珠光下面色微红，站在门口踯躅半晌方迈了脚步朝卧榻走，最后驻足于榻前，再不靠近。
泱芈失笑，牵着他来解开自己的衣衫。脱了自己的，又去帮他解。
姬宣按住她的手，脸色爆红着嗫嚅：“我……我自己来就好……”
“夫君这是在害羞吗？”泱芈逗着他。
姬宣额上已是浮了汗，虽然明白他二人并非是因情结合，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形，全然不知该怎样做才是正确合适的。少女的肌肤娇皙白嫩，莹莹珠光下都似镀了层玉泽，他扶了人在榻上躺下，却全程都垂着目光，生怕自己对她有所亵渎。
姬宣爬上榻，只敢跪坐于她腿边，可即便是这样，余光中也能瞥见她幼白细嫩的一截小腿。
指尖颤颤，解衣的手指都在互相打着架，姬宣实在紧张，为了缓解，下意识便问出了心底困惑：“公子尤不是宋君之子吗，缘何又成了贵女的表哥？我听闻公子稷他……”
“既是好奇，为何不亲自来问？”
算不得熟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姬宣惊住，惶然抬眸，就见泱芈的眼中都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他被人扣住下颌，锋利的短刀抵上咽喉，旋即，尖锐的疼痛蔓延。
泱芈猛地坐起，姬宣只看见她被溅了一脸的血。为、为什么……那是他的血吗？太痛了，胸腔里的气息愈发稀薄，他试图挣开身后的桎梏，试图张了嘴缓解因失血带来的……
芈稷将姬宣从泱芈的身上扯开丢弃到地面，又仔细将短刀上沾到的血用泱芈褪下的喜服擦净，这才脱了自己的外衫给泱芈裹上，抱着她离开。
快回到他的居所时，泱芈似突然回神，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芈稷制住她胡乱扭动的身子，看着她的目光几乎能说得上温柔：“你乖点，我不想在这里要你。”
“你刚刚做了什么？你疯了不成？！反对你大可出面阻止，想杀他你也可以出兵卫地，战场上正大光明地杀，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泱芈哪里肯依，姬宣被割喉的那一幕太过震撼，直到现在她都还觉得身上溅到的血灼痛难忍。
芈稷直接将她抵在墙上：“傻泱泱，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
背后就是粗糙的墙，单薄的一层外衫并不能缓解多少，泱芈后背磨得生疼，双腿还被他强硬打开，粗暴进入。她的脸上身上都还有姬宣的血，他不吻她，连手上的安抚也不给，只掰着她的臀发了狠地朝深处撞。巨物抽送几次，尚且干涩的花穴便磨出了水，迎合着他的力道发出黏腻水声。
可后背太疼，泱芈终是受不住地抱住他颈项，整个人朝他依附过去：“泱泱疼，哥哥，泱泱背疼……”
芈稷这才稍稍缓下攻势，就着相连的姿势将她揽进怀里，继续朝他的院子走。
直到回到他的屋子洗净她身上所有血污，芈稷方将薄唇印上她的肌肤，翻来覆去，一面操弄，一面吻遍她全身上下，叫她身上除了他留下的气息再无其他。
次日清早，泱芈尚未醒来便被侍女从榻上扶了起来，按坐于镜前，梳洗换装。
等她迷迷糊糊地清醒后，才发现她居然又换上了红装，且比起昨日喜服，更显隆重奢华。
“怎么回事？”折腾一夜，她的嗓音都还有些嘶哑。
侍女端来温水给她润嗓，解释道：“今日是贵女与公子稷大喜的日子，诸位大人都在候着，吉时耽误不得，贵女且忍耐些。”
泱芈顿时变了脸色，她昨日才和姬宣大婚，即便他已经死了，她也没有第二天就另嫁旁人的道理。
“谁说我要嫁了？”泱芈伸手去扯发中头饰，“我父君在哪儿？”
“贵女不可！”几名侍女一道上前阻止，“楚君和几位大人都在，一早便知了，正等着吉时观礼。”
泱芈正欲说不信，却突然想起芈稷昨夜的那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