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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醆感到不可思议,像松玉、h芦朱虹这样的精怪,通常化作人身後的外貌就是固定的,当然特别用了术法换个容颜也不是没有,但那只是术法作假,外形并不会真的变化。

朱虹本来b花醆矮小约有快三寸,日日相处没有马上察觉,今天这样走在一块儿,他才突地注意到原本他可瞧见的小珍珠发顶要瞧不见了。

粗略算了下,朱虹应该长高了两寸多有,若再继续长下去,一会儿就要超过花醆了。

这是怎麽回事?我可爱的小徒弟竟然长大了!难道珍珠精跟一般木石精怪不同,竟是会长大的麽?还是那个朱孤鹤做了些什麽、很有可能,那种人那种性子受了诅咒想必也不会安分守己,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是这世上诅咒之法千千万万种,有、有帮人找高的麽?花醆霎时间脑子转了不知有多少回,慌忙拉着朱虹去找松玉。

走在前头已经在挑选弓的松玉笑道:「不是说他还是孩子麽。这些日子吃饱睡好,自然会长高。没事。」边说着挑好一把弓的松玉又道:「朱孤鹤那种修道不精,心思不正之人,也不怕他真用了什麽术法手段,我自能解决。」

松玉说的淡,嘴角还是噙着一抹温雅,但花醆却觉得好像看到他露出一身嚣张的霸王之气。

……当年被这颗石头精捡回绿松派真是太幸运了。花醆喔了声,搔搔耳朵,内心就安定下来。

没察觉到什麽霸王之气也没注意到花醆问了朱孤鹤事情的朱虹只在顾着乐长高这件事,他拿手b着发顶,连连问了旁边的师兄姐、师姑师伯们好几声:「我真长高了?真有高两寸多?还会再长高麽?」

松玉微笑,将他唤近,抬手摸摸他的发顶,温和道:「还会的。你身子骨还没长开。」

朱虹听了欢喜抱了下花醆乐兮兮道:「师父!师祖说我还会再长高呢!好开心!」

一旁正忙着打扫许久没用弓s场的几个师兄姐见状都忍俊不住笑出声来,九十九徒孙秋綟想了想,拉着小珍珠到一旁柱子要他站好,替他刻了道痕迹,跟朱虹说隔几个月再来量量看——这令朱虹也欢喜的抱了秋綟一下。

只有花醆在一旁伤心欲绝,无力把头靠在苍风身上,发出可怜呐喊:「我可爱的小徒弟要长高了!」

苍风拍拍要死不活的师父脑袋,敷衍的安慰两下,察觉到他那安慰有如同没有,花醆气的挑了一把弓说今日就要教教这大徒弟什麽叫做尊师重道。

但不过一会他便颓然倒地,花醆非是t修,擅长的是剑法术法,根本没碰过弓,不知晓光是要扯开弓需花费那麽大力气,懊恼道:「可恶,拉不动……」

苍风看了无奈,把他拉起要他一同看松玉的示范。

松玉不管旁儿花醆在胡闹,等着整个弓s场打扫好之际,便跟众人讲解s艺基本。

说完最基本的种种後,绿松石精便轻松拉开那在他手上也显得巨大的弓,咻的一声,便是快如闪电的一箭。

往昔绿松石精都惯穿着宽袖及地儒衫,端丽温雅,今日为了s箭方便,特地换上一身淡蓝上头有重瓣百花白纹窄袖劲装,长发束起,简单用着蓝丝带绑着,整个人看来精神俊朗,握起弓来一扬,好看到令人移不开眼。

且他平素分明懒散得很,许多时候也是指导子弟们居多,甚少亲自动手演示,偶尔动动剑大都是拿来敲打徒弟徒孙居多,如今这样张弓数箭不停的疾s,靶靶都中,毫不偏移,更是令人看了惊叹佩服。

就算是跟松玉相处数百年数十年的徒弟徒孙们一时间也被他的风采迷惑——差点忘了这颗石头精是有多麽难招惹。

「这老人家平素像头老狗,今日这样还真是……」花醆看着松玉窄袖上双臂绷出的结实肌肉,禁不住如此咕哝道:「没看他这样穿过,现在看才知道一身y肉,怪不得能扛大师兄那麽大一颗树回翠青山种。」

也跟来看热闹的h芦拍打了下花醆道:「小子胆大。竟说师父是老狗,想被罚跑几圈?还是想双手撑卧几百下?你也不看看你,修道几百年胳膊还是这麽细,剑还是拿最轻的那种。」

「……那、那老石头?」花醆摸着头,哼哼几声回嘴道:「我术法厉害着,轻剑使的好也不b重剑差。不能这样说。」

h芦甚怒:「老石头又是什麽鬼称呼!」

两人一如往常回嘴来去,苍风则是赞叹道:「师祖好本事。我就奇怪整个门派没人学这个,为什麽整了个弓s场放着。」

旁儿听说松玉难得使用弓s场亦来观看的七徒弟,李杨梅摸摸他带着一起来的大老虎柔声轻道:「听三师兄说过,这弓道场是师父吩咐他弄的。」

绿松派其实并不拘束主修些什麽,但在修道界中,剑修为大,且变化灵动x更多,故此门派里弟子们也多是剑修居多,就算有不练剑的,也多是枪法、术法为主。

这弓s场盖好後,最初有弟子好奇会来使用,但s艺之道若要专精,并不容易,在修界中也甚少修士专擅这门技艺。故此盖了百来年就是放着积灰,平常养护也麻烦,好几次焦白霜都抱怨整了这地方是放着浪费。

如今看来,大概是松玉特地为了自己盖的。

旁人讨论说着这些,朱虹一概都没听到,他那双大眼紧盯着松玉每一步,难以忍住惊呼声,一张小脸因为太过兴奋而涨红。

「师祖、师祖好厉害呀!」等松玉s完十箭,朱虹便一步跨做三步扑到他怀里,语气是满满的钦佩与喜欢:「弓s原来是这样,师祖s箭好厉害、好好看,师祖怎麽可以这麽、这麽这麽这麽……」

他太佩服又太兴奋,脑子里都是师祖好好看好厉害弓s之道真美,一时间找不着话,「这麽这麽」了多次,最後索性不说了,用着脑袋蹭着松玉穴口,用着最纯粹的动作告诉对方他有多麽钦佩喜欢。

这两个多月的相处已经令他对眼前这颗绿松石精全然的信任喜爱,从前在海里那样到处跟海中大鱼大虾海葵蚌精撒娇的习惯全拿来对松玉了。

他这般孩子天x,令旁儿看着的人不会笑他幼稚或是对师祖无礼,只觉他好似真是松玉孙子一般,撒娇的如此自然可爱。

蹭了好一会,朱虹终於止住些兴奋,抬起头双眼闪动如艳艳洒落叶丛间那灿动的碎光,「师祖!徒孙想学弓道!好好的学,要像您一样厉害、像离渊阁下那麽厉害!」

松玉轻抚他的发顶,顺着他的长发抚到背後,温声道:「你想学,就教你。但不可以轻易放弃,要学就学到好。」

朱虹用力点头,神情十分认真道:「徒孙一定会学好的!绝不放弃。」

他这样一说,旁儿好几名看着的徒孙也围了上来,叫嚷着想学,松玉好笑地对h芦招招手:「黄金丸,来。」

又这样叫我!一这样叫我就没好事!h芦苦着脸蹭过去,认命先开口道:「师父,您老别说了,弟子知道了——小子们!来!先让你们大师伯教教你们基本!」

「咦,骗人——大师伯也会弓s之术?」、「师祖,不要大师伯!要师祖教!」、「大师伯没有师祖帅气呀!可以不要麽?」

h芦大怒道:「混小子们!胆子肥了,竟敢这样嫌弃你们大师伯,我哪儿不帅气、不俊美?一个个胆大没边敢吵着要你们师祖教,还嫌我?等等把你们磨到都吭不出声来!还有我就是会!等等s个二十箭给你们看看!都准备给我从基本学!」

「噫——大师伯不要——」、「唉,我算了。我还是乖乖去练剑……」、「嗯嗯嗯,我也是我也是。」

h芦才不理这群混小子,双手一扯用着术法就把十来个小弟子们抓住,y要他们乖乖站旁边看他大展神威。

朱虹这时还窝在松玉怀里,见大夥儿苦着脸看h芦s箭模样,他没有那麽多心思,觉得松玉怎麽吩咐就怎麽做,要先跟着大师伯学基本也好,他可不敢也不想真能独占师祖让他只教他。

「大师伯也好厉害呢。」朱虹看h芦用术法换了一套劲装,掏出一把上等好弓几个动作间亦是矢无虚发,甚是佩服。

h芦的确人身姿态也是生的尔雅温文,看来不过二十七八岁,是名美青年,只是他为人处事老成,又常常一副悲苦样,又因背了个大师兄、大师伯的名号在身上,行事罗唆讲求规矩,往往令门派中子弟觉得他老气横秋、暮气沉沉的。

如今他这样展现弓s之术,确实令人眼睛一亮,原本好些不满不是松玉亲自教导的小徒孙们也服气了,等他s完一轮,纷纷围上去讲好话。

花醆跟苍风亦是在旁闹着他。

朱虹原本也想凑上前去,松玉却是箍紧他的腰不让他走。

「不偏心,你先同你大师伯学。不过……」低头将唇贴在朱虹耳旁,绿松石精低柔嗓音在旁儿吵闹声中迳自钻进小珍珠耳里:「师祖可以给你开小灶。晚上有闲、你精神好,就带你一个,好不?」

那声音柔的太动人,分明那麽轻暖那麽悦耳,但钻进朱虹心底却令他莫名的身子发热,全身都像要被热烫般。

开小灶应该不太好罢?而且前面说不偏心,但後面这样意思,就是偏心罢……小珍珠想着,却是止不住脸上露出甜甜的笑,他用小脑袋蹭了松玉两下,小小声地道:「好、谢谢师祖……」

松玉的提议实在太诱人,他这才几百岁的珍珠精根本抗拒不了。

松玉微笑,拍拍他脑袋,随着他蹭,又继续低头同他说了些话。

师祖徒孙俩这样互动,一旁没上前去跟着凑热闹,个性甚为安静的七徒弟李杨梅偏过头问着趴在他脚边打盹的老虎精:「开小灶这麽不藏?」

老虎精抬头看他一眼,张嘴发出人声低笑道:「七姑娘,松前辈就是这性格。」

李杨梅点点头,转首回去看着还在亲昵的师父跟小师侄,嗯了声,「也是。」

等朱虹撒娇够了,松玉便放他去同h芦开始学,这弓s之课也不是随便上,枇杷树精头脑中已经想好要怎麽教起,将眼前一排师侄们分为想认真学的、学好玩的,还真的是手把手的从基本开始教。

松玉则坐到一旁去,闲闲看着,也已有徒孙自动替他将软垫准备好,并上了茶跟水果点心。

李杨梅前阵子都在闭关,赶巧今日出关看到松玉演练s艺,便趁着这时坐下同他聊着闭关时的种种悟道之感,花醆将苍风赶去一边同h芦学那s艺後也蹭了过来。

他一坐下,适才还在同徒弟胡闹的脸色便收敛起来,精丽面容上一点笑意也没有,不像平素那样总是嘻嘻笑笑。

李杨梅见他这般,知晓他有话要说,便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喝茶,一手摸着老虎等着。

松玉亦是安静,他目光紧追着远处正被众多徒孙们带着练习拉弓的小珍珠,里头满是温暖。

「师父,弟子问您件事情,您可别瞒。」过了好半晌,花醆手上那杯茶都要凉透,他猛地一乾喝尽,接着喘了口气,扬手看似拨发实则是静静布下了个能遮音的术法,挡去外头的吵杂,也不让这几尺之地的声音传出去,他布阵手法实在精妙,旁儿好几个徒孙愣是一个都没察觉,只有h芦与苍风同时看了一眼过来。

布完术阵,花醆直直望着松玉,唇色有些发白。

松玉看向他,如蓝天般蓝的眸子冷静无波:「问。」

「朱虹、朱虹是不是……被那朱孤鹤强变成人的?」花醆受不住松玉那有时一看起来如玉石一般冰凉没有情感的双瞳,说完这句,便转头看向正鼓足劲想试着拉开一把弓的小珍珠。

少年样貌的珍珠精笑容灿烂,分明拉不开弓施力不对,因此笨拙的跌了几步,却还是不气馁,一旁师兄姐们怜惜他,轮着上去教他怎麽做才好;而苍风学的快,身子健壮,不过一会儿便已经能射出一箭,只是准头不足,h芦看了满意,便亲手再教他。

那边一群人被枇杷精带着练习的景况看来如此安宁美好,朱虹笑颜更是无忧可爱,谁想得到他之前受过那些苦?

松玉回道:「是。」

「……那个混帐。」花醆闭了闭眼,方才他就觉得不对劲,怎麽想都感到奇怪,木石花草兽类等精怪的化形不像人修,到了元婴期还能有重铸容貌外型的可能,一化就成定局,朱虹还会长高一定是有古怪。

花醆虽然平素胡闹不正经,但从前也在妖魔修界处那块地盘待过百年,见识不少,他曾经见过一位魔修需要仆役,抓了许多山中有点灵智的小兽,强行施法灌术将那些小兽变成还带耳带尾的妖人;那种妖物本身没什麽修行,强制化成人身後,智力不高,又神魂被拘,只懂听从魔修命令,到处作乱,跟在魔修身边,饿到极处也只能捡些腐屍碎肉吃,各个被饿到极瘦,又因被强行驱使,元神损伤严重,根本活不久,每隔一阵子都会死去一批,等那些小兽死去後,便会恢复原身样貌——每一只都b刚被抓来时成长不少,不复当初小兽模样,但他们的妖人模样却是始终如故,从未变过。

看到朱虹长高,花醆想起他从前被朱孤鹤养着的种种,禁不住猜测……这小徒弟其实修行未到那层境界,怕是被强行施术转成人身的。

就同那些被魔修抓来驱使的妖兽一般。

但朱虹什麽也不懂,还傻傻以为是朱孤鹤辛苦帮助他、将他养好,才让他有机缘化人。

殊不知,他根本还没有到可以化人的时机,就算红珍珠身上有龙息眷顾滋养,但他又不认真修行,怎可能花个五年就修出个人样来。

根本就是朱孤鹤动了手脚。

将这些想法说出後,松玉嗯了声,并不否定花醆的种种猜测。

「他用了种秘传古术在朱虹身上。因为他发现没办法直接从珍珠身上将龙息拿走,只能先令他化人,再同他双修,将咒术刻进那孩子身体里,才能将龙息转为己身用。你猜得没错。」剥了好些颗橘子,松玉并不吃,而是将白丝挑乾净,一瓣瓣剥开放在盘子上,排成如朵盛开花的图案,「朱虹身上那古术痕迹还在。」

听到这话,花醆忧心非常,吓得都要弹起:「师父,那孩子的身子……」

「没事。」松玉看了他一眼,竟是用神识将他压下,「坐好。不必惊诧。」

他又瞅向珍珠精,那双如琉璃玉石的眼眸里一旦映照到朱虹身影,便显得温暖许多,松玉淡淡道:「不是说他睡好吃好,才会长高麽?」

花醆一时不解,「不是,您说他身上古术还在……」

「拔了些去了。」松玉终於剥完橘子,他捧起茶喝了口:「再过数月,便能驱乾净。」

他如今会长开,是因为他天生与普通妖兽不同,毕竟是海中贝珠,又有龙息养护,所以一旦脱离那层术法伤害,便能成长变化到他本该有的样子。

只是要把那东西拔乾净,也是麻烦。

毕竟那古术十分霸道,近乎蛛丝一般纠缠住珍珠精整个元神骨肉。

松玉如此说明,却始终不提就连他这般道行,做这些会有多辛苦,每夜陪着朱虹,实则是将灵识控制到最温柔最不会令珍珠精察觉、痛到一分的状态,将那密密麻麻缠在他身上的古术一点一点剥离。

每夜朱虹都睡得很熟,因为那层秘术只要剥掉一些,便会令他身子好受些。

花醆神情古怪,用着自己也觉得莫名的态度,小心翼翼问着:「……您老人家这两个月一直在拔?」

「嗯。」松玉回,「那古术霸道,他身子弱,元神伤的重,只能慢慢来。」

花醆摸摸鼻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他还一直跟苍风抱怨徒弟都不是自己徒弟了,直接住进师祖房子里去,还说朱虹泡什麽泉水在他这儿也能泡,就不懂为何非得在松玉那儿,对这师父颇有怨言——感情不是这样,而是这颗古灵精怪的石头精,竟是悄悄的在帮徒孙治疗驱术。

听到这儿,李杨梅微笑道:「师父一直不说,想必是不想让朱虹替您烦心是不?那孩子体贴,怕是知道您这麽辛苦,便会不愿意了。」

松玉没说话,只是微笑,捻起一块橘子塞到一旁怔怔发呆的花醆嘴里。

早秋的橘子还有些酸,花醆被酸到俏脸皱成一团,露出个无奈神情看向松玉,觉得石头精真是太难懂了。

「您老怎麽不说呢……不让那孩子知道,让咱们知道也好,多少也能帮着。」吞下橘子好一会,花醆这麽说。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松玉慢悠悠起身,一步踏出,便是将花醆适才布下的阵术解开:「知道了,你们也做不来,那古术麻烦,你就别瞎操心了。没事。」

他这麽说,负手向着一群已经没在专心练弓s而是在乱b拼的徒孙们那儿去,十几个徒孙,只剩苍风还有朱虹跟秋綟认真在练习,一见他走来又闹哄哄的吵着要师祖再表演。

松玉一如往常,从旁抽出把红尾箭来,拿箭点着一个个徒孙:「大胖、小瘦、长的、短一点儿、有痣,不认真,罚。」

「师祖、咱咱咱只胖了两斤!」、「小瘦好难听!今天的绰号太难听了!」、「你叫小瘦还好,我被叫长的,长的是什麽意思?哪儿长!」、「你人中长吧?」、「闭嘴,短一点儿!」、「……有痣也太过分了罢,师祖。」、「等等,罚、罚什麽?」

一群徒孙七嘴八舌,知道松玉又不记得他们名字了,吵闹着讨论今个儿被取的绰号,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又要被罚了。

「嗯,你们三师伯最近想把书房外墙翻整,就交给你们了。不能用术法。」松玉又挑了把弓,悠悠道:「三天内完成。」

「『师祖——』」小徒孙们哀号,但也只是哀号,知晓绿松派内,松玉就是律法,说一不二,这罚是罚定了。

一群小修士像群麻雀,讨论着墙壁该怎麽抹,抹不好焦白霜一定会生气,他那麽要求完美,惨了惨了,嘴里喊叫个不停。

「黄金丸,来玩玩。」不理徒孙们乱叫,松玉挑了五箭,竟是要h芦同他一起。

h芦无奈,也跟着拿弓挑箭:「您老真是想到什麽做什麽。」

松玉轻轻一笑,却是看向旁边的小珍珠,「朱虹。」

小徒孙听到师祖一唤,便马上回应。

「给你看看,离渊阁下当年一次五箭的技法。」松玉这麽说,令小珍珠惊喜的双眼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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