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剩的。
不等兮玉说完,雁满楼瞬间起身溜出房间,直奔膳房。
无衣命大,他不担心,还是操心操心自己的肚子为好。
转眼过了两天。
唉,主子还未醒来。
兮玉坐在窗下小榻绣荷包,缝几针便抬头看床上的人,小姑娘脸色平静,呼吸均匀,睡姿极为规矩。
窗边或坐或站围着两三个暗卫,眼巴巴望着兮玉手边的一串荷包,闻言都收起讨荷包的笑脸,面色郑重。
我查探过主子晕倒当天府内的情况,并未有人偷摸进来过。长着娃娃脸的暗卫,举手汇报。
另一个摸着下巴望天望地,长着虎牙的暗卫接话,主子莫不是被梦魇缠住,出不来?以前我们村里有个大爷
你们村里净事儿,环臂靠着窗棂的暗卫直接打断他,什么都跟你村里有的人一样。
不不,像你这样,在我们村挑大粪都轮不到。
彼此彼此
三个人说着说着就闹腾起来。
兮玉怕他们吵醒娄无衣,忙对着窗外伸手比个制止的手势,示意噤声。
打住。
雁少爷已经说了主子只是太久没有休息,又受了风寒,便睡得久些,停止你们奇葩的猜测。
话音刚落,三人居然全都安静下来,面色呆愣,缓缓伸手指着兮玉身后。
兮玉可不信自己说的话这么好使,电光火石间她福至心灵,连忙转头,果见床上昏睡三日的少女睁眼看她,眼瞳漆黑,眸光亮的惊人,半点病态瞧不出。
主子!兮玉三步并作两步,扑通跪在床边,疼惜的看着娄无衣,谢天谢地,您可算是醒了。
娄无衣看人目光总是淡淡的,透着股疏离,压根不像个小姑娘,约摸是刚醒来,此时眼神还有些茫然,显出几分符合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
她脑子里过了一秒,想起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本王睡了多久?
兮玉赶紧回话,两天一夜。
两天一夜,那岂不是明日就要出发去临朝。
她正在思索着,内室珠帘被人撩起。
着湖蓝长袍的少年大踏步进来,手上捏着几棵草药,神色正喜。
抬头一看到娄无衣,他瞬间敛起表情,做贼心虚的把草药藏到身后。
少女脸色苍白,却不显病态,直直看着人时,眸色深幽似湖令人心悸,雁满楼心里咯噔,脸上赶紧堆着笑挤到床边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