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舞蝶笑意盈。
善使双匕,杀人时所穿的袍子,因擦拭匕首被鲜血染的殷红。
参加过黄天圣教集会的人,多少都会把她同夜媚元君满银娇联系到一起。
显然,二者并不是同一人。
但似乎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与此同时,黄天圣教的另外七位帝君,包括新任圣女凝霜剑姬乱颖霞。
这八人的身份背景同样扑朔迷离。
渺无踪迹,却异军突起。
在一夜之间,传遍江湖。
除了满银娇外。
繁星帝君柳云飞似乎便是曾经的含沙射影柳三郎。
凝霜剑姬的绰号又直指剑门前掌门人凝霜飞。
而诡奇的“乱”字姓氏,难免会让人想起十年前的魔门乱氏一脉。
至于四猿,李晏乔,许云星七人,武功高强,多少成名的武林宗匠都败于死于他们手中。
而这七人似是凭空出现一般,没有任何曾经的档案记录可查。
映月山庄里,一位龙钟老态的仆者正捧着一张簿册。
恭敬谨慎地汇报着以上的情报。
一位衣着华贵中年人正以一个极其舒适的姿势坐在书房的红木椅子上。
案上放的并不是笔墨纸砚,而是一把剑。
此剑名为“映月流”。
春江潮水,映月而流。
潋滟随波,江天一色。
亦是这山庄的名字。
看上去极其儒雅的中年人,盯着映月流,若有所思。
不自觉用手支住了脑袋。
就好似正在沉思苦吟的诗人。
“那个大名顶顶的紫凤剑侠呢?”
中年人问道,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回庄主,冷清影曾在乱弹帮现身一次,随后便销声匿迹了。现在已经两月有余。呃…”
仆人犹豫了一下,带着歉意地说道。
“他比黄天圣教的帝君身份还要隐秘。根本无从考量。他的身世背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就好像,就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不过,他所用的剑舞之术,似乎和公孙氏有些关系。”
“哦?公孙氏。她自离了皇宫,便再无音信了吧。”
“不错。也快十年了。”
“十年,十年便能培养出一位凝出剑意的传人吗”
中年人的语声平淡,听不出是疑问还是反问,看不出相信还是不信。
老仆明智的选择了闭嘴,这话,他不敢接。
庄主自太和试剑后,一度时期志得意满。
甚至萌生了封剑的念头。
只觉此生剑道已达极境。
可大石上“凝霜飞败白念花于此”的九个大字,还是传入他的耳朵。
在他最得意的剑道上,狠狠地击垮了他。
原来自己败了,自己的剑意败了。
败给了比剑意更高的剑境。
“凝霜飞何在?”
“……不知。”
“何人刻的那九个字。”
“不知。”
老仆的额角留着冷汗。
他并不担心自己看着长大的庄主迁怒于自己。
他是担心庄主自己又钻了牛角尖。
那次比剑,是他打不开的心结。
这世上又有什么比自认为得胜实际上败得一塌糊涂的事情更让人羞愧的呢。
“我知道是谁刻的。”
中年人,或者该叫他剑圣白念花。
继续以一种慵懒而平淡的语气说着。
“还请庄主明示。”
老仆恭道,他也对此人很好奇。
甚至可以说他是这场斗剑的裁定者。
既然能看出凝霜飞的剑境在庄主的剑意之上。
那么他自然便是至少达到剑境的人。
因为达到剑意的庄主竟然误认为自己胜了,像个尴尬的猴子一样被人戏耍着。
“阿倍仲麻吕。或者叫他晁衡”
“…东瀛人!?”
短暂的错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