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又带着疑问的语气说道。
“我听闻那字刻,深得书圣三昧,想不到竟然出自一个东瀛人之手…”
“东瀛同高句丽,大食,吐蕃,突厥,百济等,均是我大唐的附属国。对我天朝的文化,东瀛人极热爱。会字刻一事不足为奇。武学之道,亦复如是。东瀛流传的武功,便是我中土的末技。”
见庄主似乎不再纠结于那件事,还有闲情同自己说这些,显然已经不再挂怀了。
老仆喜道:“庄主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追根溯源,东瀛还是我中土一脉呢”
老仆似乎会错了意。
白念花的重点在最后两个字上,“末技”。
正因为不如,才想要超越。
东瀛觊觎中华的武功绝学由来已久。
便是这当今武林之中,东瀛,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十年前的魔门之乱,如今的黄天圣教。
就算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但这其中多少都有些东瀛势力的影子。
虽然起不到决定性作用,然则趁火打劫浑水摸鱼的目的还是有的。
“你可听说过忍者?”
“忍着?提到忍字,该和少林有联系吧?”
“非也。中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的一本内功心法流入东瀛。被他们加以解读反复深究,便搞出了名为“忍者”的东瀛武人。”
“还请庄主明示。”
“好啊,李伯。既然你想听,我便说与你听”
老仆见庄主心情不错,也倍感欣慰。
“忍者有九字箴言。乃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出自葛仙翁《抱朴子》一篇。复有金木水火土五遁。说穿了,都是些掩人耳目的旁门左道。更有能临时调运心灵能量的秘法,这才算上得了台面。也无非就是些内家观想吐纳激发之法。法子虽然浅陋,但他们看的极重,修行时也极认真,因此倒有些成就,不可小觑。”
“庄主眼界高明,博闻强记,实在佩服。”
“你莫虚捧我。这江湖上,转眼就要变天了。我打算闭关。”
“庄主!”
李伯惊道。
“庄中一切事宜都交付与你来打理。”
“是”
江浙天台山,南宗玉府。
天下道尊大弟子司马承祯盘膝而坐。
道尊仙踪难觅十载,可苦他这当弟子的。
本欲静心修行,偏偏俗事纷扰。
皇帝两次三番下旨召见。
如今又一旨降下,请自己到有着“小有清虚之天”的王屋洞府挂单。
道教各源各脉的俗务还等着自己打理。
江湖武林又有琐事,需要解决。
自己不再其位,却要谋其政。
少林的法如和尚,乐得清闲。
一直书信,把责任撇的干干净净,自己闭关面壁去了。
看着那封摆在桌子上的书信,又望了望旁边的圣旨。
司马承祯无奈地叹了口气。
“师傅。王屋洞府真是个好地方啊。位列十大洞天之首呢。我们要是能去那里修行,当真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道瑞莲眼睛闪着小星星,正在以一种几乎算不上心机的心机,试探着师傅的对圣旨的态度。
看着那稚幼徒儿的天真憨态,司马承祯面带笑意。
种种思虑暂时被忘到一旁。
“我瞧你是在这里呆腻了。真到了王屋洞,怕是过不了几天,又要吵着换地方吧。”
年仅十岁的道瑞莲被师父看破了小心思。
撒娇道:“才不是我想去呢。皇上有旨,师父总要给他一个面子吧。”
一句话把司马承祯逗得哭笑不得。
这话算是一个小小的马屁了。
“哦,把皇上都抬出来了。”
“不敢,不敢,弟子都听师傅的。”
道瑞莲乖巧道。
修道之人,没有家室。
师徒之间,便如父子。
见了自己当成女儿般的瑞莲如此懂事,这让司马先生很是宽慰。
“告诉你那几位师兄收拾好行李,你占个日子。我们按时出发。”
“太好了。”
一声欢呼,道瑞莲早跑出去找师兄去了。
“慢点”
司马承祯在背后充满宠溺地提醒道。
“知道啦。”
稚嫩的童音从远处传回。
一位中年道者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看上去同司马先生年纪相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