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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爱与痛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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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时候,爱情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完美。相见太晚,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如果真是那样,又何必去苦苦想念这个人,又何必去留恋这段感情呢。也许当初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会更好,陆枫站立在风中,痛惜地喃喃自语。

新年悄然而过,日子依旧平静如水。少了份热闹与喧嚣,多了点孤独与寂寥。于是痴痴地盼望着父亲生日早些到来,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在父亲五十大寿的那天下午,他的阑尾炎又犯了。

父亲是个坚强而又少语的人,乘着亲友散后的间隙就独自一人去医院挂了盐水,而后依照医生的嘱咐,住进了医院,动了阑尾切割手术,以绝后患。

忧心仲仲地跟随着哥哥来到父亲的病床前,把带来的棉被、热水瓶等生活必需品交给了母亲。原本医院里的一间病床都是三个病人一起住的,但因着父亲还当着领导的缘故,就空出了另两张床位。

兄弟俩焦急地询问着父亲的病况,母亲看到他们担忧的神情,挤出一丝笑容道“手术很成功,没什么问题,过几天就可以康复出院了。”

这时父亲不知为什么紧咬牙关,发出好冷的寒颤声,母亲一边急忙上前询问,一边又让哥叫来医生查看,医生看了后说是小手术后的正常反应,打一针后就会好转的,他们听后心安了许多。

可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父亲身上的严寒退去,母亲于是用热毛巾敷在父亲的额头上,还加盖了一条棉被,陆枫也心惊胆战地陪在一旁,紧紧握住父亲冰凉的手,惶恐不安地祈求着,希望能把自身的热量传递过去,但父亲的身子还是在不停地颤抖。

看着父亲此刻的痛楚,陆枫恨不能以身替父,心也是一阵凌乱。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也许是自己上夜班太疲劳的缘故,不仅嗓子发疼,只能低声细语,而且有些鼻塞,呼吸不通畅。

那时家中只有父亲一人在,母亲得去挺远的外婆家照顾多病的外婆,时常不在家。父亲每天一下班就忙着烧菜,做饭。

那时的自己浑然不觉做为父亲的辛苦,还常常把换下的衣服往脸盆里一扔就完事了。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又有些羞愧。尽管也曾帮着洗碗,收衣服,装煤炉,但又能分担多少。

那次陆枫对辛劳一天的父亲说:“我喉咙发疼,能不能给我烧点冰糖炖梨。”记得小时候遇到这小病,母亲就常常炖给他吃,甜津津的,比苦苦的药可好吃多了。

陆枫无意中忆起此事,便顺口说了出来,原也不指望能真正实现。因为这药方的制作过程颇麻烦,首先得把雪梨去皮,切成细小块,再把生姜也切成小块状,倒些开水和着冰糖煮。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父亲真的去买了些梨,替他费心煮了,还把热气腾腾的冰糖梨汤端到陆枫面前,品尝着那丝丝清甜,一股热流渗入心房,流遍全身,温暖着他。

幸得老天见怜,父亲的寒冷总算过去,但还得再在医院休养一段日子。医生叮嘱饮食方面要特别注意,这重任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母亲身上。

可惜安稳的日子过了没几天,丹姨打来电话说外婆突然病得很重,现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生命堪忧,希望母亲尽快去一趟。丹姨是母亲的妹妹,过年后的这段日子由丹姨来照顾外婆,谁知老人家又犯病了。

往日平静的天空因此事又慢慢浮上一层阴影,去看望外婆是理所当然的,但这重病的外婆是一定要有人照顾的,丹姨一个人又忙不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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