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这才看见了老板:“小许,你回来了?”
老板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刘老的话。
刘老见老板没有回答,也不强求,微笑道:“回来好啊,我们也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吧。正好那王小姐,就是刚刚出去的那个富家千金送来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让我们不醉不归。”
老板本想拒绝,自己本是带童琳来看看那把油纸伞的。但刘老目光恳切,老板不好拂了刘老的情意,想想此一别,不知能否还有机会再见,只好答应下了。
而童琳则被眼前的一切冲昏了头脑。难道这个年少的老板竟然还认识一个清朝时期的一个做油纸伞的手工艺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是来见识那把吸引了她的油纸伞的故事的。竟也没有阻止老板与刘老的酒约。
“跟我来吧,那位姑娘也一起吧。”刘老说着转身向内院走去。老板什么也没说,跟着刘老走去。然而童琳自然是跟着老板向内院走去,心里既讶异于老板的身份又埋怨着老板的多事。到这是看故事的好吗?可不是叙旧的!
接下来就是童琳最讨厌的,光是两个人相互敬酒,还有谈不完的话讲讲当朝者的无能,时下的风土人情。自己完全插不上嘴好不好!
“小许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什么都没变!我倒是越来越老喽!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个几年啊?”酒过三巡之后,刘老也变得伤感起来。老板再看刘老,眉目之间再也掩盖不了岁月的痕迹,终究是老了。老板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刘老,只能一杯一杯地继续帮刘老倒酒。希望酒能够将这伤感给咽到肚子里去。
刘老也是有了几分醉意,见老板不答话,就自顾自地继续讲,已经好久没有人能听他的心声了。以往的老友一个个的都慢慢离开,只剩下他了。还有这年轻依旧的老板也在多年前搬离此地。他已经孤单好久了。“我打算把这一把油纸伞完成,交到王小姐手上作为她的新婚礼物后就歇业了。我也该歇歇了,一生都在做油纸伞,也够久了。”
“是啊,您是该歇歇了。该享享清福了,没照顾好您,是我的不是啊。”老板略带自责道。“想当初我刚来这里时,是您经常来我店里帮衬的。帮了我不少忙。您膝下也无子无女,是您将我将我如儿子一般对待,也让我体会到多年未曾享受过的父爱。您老对于我来说亦父亦友,照顾您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啊。”
“小许啊,我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为何能免受岁月的侵袭。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恐怕比我年纪更大吧,你却一直将我如父亲一般对待,你对于我又何尝不是亦子亦友呢?也因为你让我感受到了亲情。真是要感谢你啊。”
“人老了,在乎的果然只有亲情了,什么名利也都是过眼云烟了。这把伞我会倾尽全力去完成,给我的那孙女一个最好的礼物。”刘老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