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自然是越国的朝堂君上,堂堂一国之君,在这人口中却只落了个两分眼见。
吩咐下去,此事在日经上略过不提,沉寂片刻,男人忽然出声,我记得相国大人府中近日添了喜事?
这宋仁有些犹豫,不知道榻上之人是真不知还是佯作不知:与其说是喜事,倒不如说丑事更贴切。
哦?何来此言?
李相国英明一世,到头来竟养出这么个拈花逗狗的后辈子孙,见他真不知道,宋仁隐隐泄出两声窃笑,这回惹事的是他长孙,才虚岁十四的半大孩子,便强掳了太常寺卿家的千金小姐,如今眼看肚子瞒不住才送回去,可苦了与他家下过媒聘的少卿大人哟
多大一顶绿帽子扣在头上,还没法儿说理,哈哈!
宋仁满以为他家老爷听见这等八卦多少会心情舒畅些,没想到却见榻上一阵沉默。
良久,男人似有些出神:十四啊不小了
宋仁没听清,便问:老爷您说什么?
男人继续看账:少卿大人苦什么?过些日子退亲再娶就是,苦的是寺卿大人被送回的千金。
这倒是实话。北庆的民风就是再开放,遭遇这等强占之事的官家女,下半辈子也算是毁了。即便家中不嫌弃,也多半过不了自己的心结。
也对。宋仁冷哼:李相国自恃望族世家,此等丑事又如何会认?不过传言几日便归于平静罢了。
不止于此。男子打断道。
老爷的意思是?
我观近半月日经售量下滑,此事便拿来做上几日文章,这等官家小道向来易博市井眼球。
宋仁:事关相国大人,只怕不好明说
不能明说的事你们传得还少?男子漫不经心反问:换个名字,上京都最不缺的就是人精。
是。宋仁拱手:若无旁事,老奴便不打搅老爷休息。
嗯。这声轻若呢喃的回应才刚出口,便被连声急促的咳嗽声盖过。
榻上的男人顿时没了镇定自若的闲情,毛毯顺势掉落,愈发显得不断颤动的身影清瘦无力。
二公子!宋仁见状大惊,顾不得起身连跪带爬冲进帘帐,慌忙间勾住曳地纱帘颇觉碍事,只得抬手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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