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咱们开门见山吧周先生,你现在想要做什么?”凌庭柯不是一个有耐性听别人讲故事的人,他坐端正后摆出一副谈判的姿态,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周令殊。
而周令殊毕竟有做了十几年皇子和三十年皇帝的经验,气势上也不输对方,他抬起头与凌庭柯四目相对,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希望未来这段时间都和他住一起,直到这把剑的问题得以解决。”
“什么玩意儿?!”棠遇霜已经从椅子上弹起来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周令殊,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大哥!你想干嘛?我不方便啊!”
“我可以付你租金。”周令殊说道。
棠遇霜揉了揉眉心,一脸沉重地开口:“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我......”
“月付,每个月十万。”
“我......”每月十万,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按照岚城的平均物价来说,攒四个月的房租就够棠遇霜在市中心再付一套大点儿房子的首付了。因此,他明显挣扎了一下,拿余光去瞟自个儿的顶头上司。
凌庭柯仿佛没看见,自顾自地说道:“的确不是钱的问题,周先生有这么离奇的经历且现在人身安全也没法保障,我们怎么能放心让你在这里住下来呢?”
周令殊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扫视了一遍,他停顿片刻,而后继续说道:“诸位都非人族,个有神通,就连这凶剑见了诸位都要比平时老实一些,更何况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周先生,”许久不做声的时煊突然开口了,他的目光落在剑匣上,问道:“那你可曾见过这把剑中如今的剑灵?”
“剑灵不就只有一个吗?怎么还分如今与过去?”周令殊有些疑惑:“当年穆王手持太阴幽荧与我大战,我只觉得这把剑阴气逼人,倒不曾见过剑灵的形态。”
“太阴幽荧最初的剑灵早在当年四圣封印其于不周山时就损毁了,也就是说这把剑当时就没有剑灵了。”时煊回答道:“所以,当年穆王取得太阴幽荧后,一定是给它重塑剑灵了。剑灵的形成除了剑本身日积月累之外,还有一种方式叫做献祭。”
“你的意思是——”周令殊不愧是做过皇帝的人,一下就得出了最精准的结论:“是这把剑中的剑灵作祟,要取我性命?”
时煊颔首:“极有可能,周先生不如想想自己当年除了穆王以外,得罪最深的人是谁,对您恨之入骨,不惜以性命相搏。”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人——”周令殊沉吟片刻,而后继续说道:“那我要如何做?”
“很简单啊,您就先在这里住下......”
“什么?!”棠遇霜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了,怎么几句话的功夫他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岑泽霖见状赶紧拽了他一把,低声冲他道:“月入十万月入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