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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周令殊回答得坦坦荡荡,随后只听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慢慢说道:“可这一切先帝都是知道的,江闻意,靖安侯,世人皆道你惊才艳艳,聪慧过人,就该好生想想,当年若非先帝默许,谁又敢将永王和江家逼到那样的绝境,毕竟先帝与江贵妃的确是伉俪情深,而你的母亲还是他唯一的亲妹妹。”

帝王心,向来都是海底针,深不可测;也许上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瞬便会降下雷霆震怒。

江闻意并非不明白这一点,若不是承光帝授意,谁敢把皇长子逼上绝路,将皇帝的左膀右臂连根斩断。他冷笑了一声,眼眸里似是闪烁着点点光芒,看上去格外动人,他说:“可我江家一门忠烈,从未有过半点僭越……”

“那是你以为罢了。”周令殊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堵不住悠悠众口,总会有把话递到先帝面前,他如何听如何解,不是你我能操控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江闻意维持着他作为靖安侯应有的高傲与骄矜,哪怕他此时的尾音里夹杂着连自己都不曾觉察到的颤抖。

他的表情变得异常狠戾,连同身后那把太阴幽荧也随之蠢蠢欲动。经过千年沉淀,他与这把剑早就融合为一体,他的怨恨、痛楚与不满已经尽数融进了太阴幽荧的剑身里,而那把剑的阴鹜与冷血嗜杀也在日以继夜地渗透他的灵魂。

时煊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随着他的情绪波动骤然下降,自他脚下有一层薄冰逐渐蔓延开来凝结在了整间屋子里,他眼看着有了即将魔化的趋势。

“靖安侯!你不能被它控制!”时煊冲他大喊了一声,随后将目光落在了地上,周令徽倒在不远处,面色苍白,身形虚弱,时煊紧接着说道:“你看,当你完全被它控制之后,第一个灰飞烟灭的就是你面前这个人。”

江闻意低头看了一眼,倒在不远处的周令徽身体似乎又变成了半透明状,他根本无法承受来着太阴幽荧的阴冷神力,面容苍白,整个人几乎在这突如其来的寒冷之中瑟缩成一团。

也许是感应到了对方的目光,周令徽悠悠转醒,视线慢慢转移到了江闻意的身上,只对视一眼便如同望进了他的心底。

那双眼还是如同当年初遇时一般,分明是双多情的桃花眼却带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这世上之人皆入不了他的眼,除了那个众星拱月般的永王殿下。

周令徽努力想要贴近他一些,可到头来却是徒劳无功,江闻意的注意力从来都不在他的身上,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予。直到永王案发,周令知被判入死牢,成了前周无人敢再提及的禁忌。

那年暮春,比以往更清瘦一些的靖安侯带着一身细细密密的春雨敲响了穆王府的门,周令徽多年以来的执念终于成了真。

“闻意......”周令徽努力抬起手臂,试图去触碰对方。

江闻意低头看着他,眼底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愫,但他却在竭力控制自己,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手捏成拳头,说道:“你不该从国玺里出来......”

“所以,他的魂魄是被你锁进前周国玺里的?”时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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