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波顶着飕飕的冷气问:你今天怎么了?这么针对我?
林关涛转过身来,嘲弄地开口:我看见你和那个女人了。
沈兴波皱了皱眉。
林关涛继续说:可以啊沈兴波,前脚还在追宁姐,转身就有新欢,而且你什么眼光
沈兴波:你听我解释。
林关涛挑挑眉,一副请开始你的表演的表情。
沈兴波顿了下:这有点复杂
林关涛挑眉:是吗?那我来问,她是你妹妹吗?
沈兴波一懵:不是。
林关涛:姐姐?
沈兴波:不是。
林关涛:三代内表亲?
沈兴波:不是
林关涛:老师?
沈兴波:不是
林关涛:后妈?
沈兴波震惊地看着他,一脸见鬼:当然不是!
林关涛把衣服往柜子上一放:那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沈兴波:
林关涛噼里啪啦一阵机关枪似的讲完,转身就要走。沈兴波急了:你听我说!给我五分钟!我肯定能讲清楚!
林关涛翻了个白眼,用行动表示了他不想听。
沈兴波被逼急了,他抓起林关涛床头的书举过了头顶:站住!
林关涛震惊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沈兴波:你听不听!不听我就摸你书了!
林关涛:我靠!你无耻不无耻!听尼玛!
沈兴波洋洋得意地摸了几下书的封面,又摊开,在内页上使劲蹭了几下:看,我在摸你的书,还不止一次!
林关涛头皮都麻了!
沈!兴!波!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冲到衣柜旁,刷的拉开,拿出了沈兴波最贵的那件外套,然后从柜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你再碰我书试试!他把小瓶子放到沈兴波的外套上面,这是从臭鼬腺体提取的浓缩分泌物,你还想穿着这件衣服去首映就给我放下书!
沈兴波震惊地问:你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林关涛卡了一下壳,飞快地回答:显然,就是为了这一刻!
沈兴波咬咬牙,不行!不能认输!就算赔上这件外套也不行!
他放下书,扑到林关涛的床上,把他方方正正的被子直接压下去了一个角,然后他把林关涛的吉米多维奇最底下的一本抽了出来放在最上面,把书脊那一面缓慢又刻意地对着林关涛放好。
林关涛这次岂止是头皮发麻,他简直头皮都要炸了,他深深地吸了两口空气,颤抖地扶住了柜门。
沈。兴。波。
你好样的!
他把东西一放,直接冲进了浴室里。他需要冷静一下!
他双手撑着水槽边沿,看着镜子里自己血红的双眼,低声呢喃:沈兴波沈兴波你完了!
他突然直起身,在抽屉里摸索了几下,找出了几把备用工具,冷笑一声。
他先洗完澡,然后就撬开了热水器,以现在加热的这部分水来看,估计刚好够五分钟,他面无表情地把线路断了。
然后才走出浴室。
沈兴波在林关涛没了身影之后才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不禁有些懊恼。
等林关涛冷着脸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道个歉,但是他为什么要道歉!他比窦娥还冤!
两个人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沈兴波怀着懊恼,愤怒,委屈,等等心情走进了浴室,算了,先洗澡吧。
林关涛一看沈兴波进了浴室,立刻收拾好衣服,飞快地跑下了楼,他手里拿着手机,开始计时。
沈兴波试了试水温,感觉有点凉,不过还行吧,他把喷头一挂,开始打泡沫。
五分钟后,沈兴波觉得哪里不对,这个水怎么是冷的?
算了,冷就冷吧,他一身正气,不怕这点寒冷。
林关涛在半分钟前就结束了计时,他走到前台,对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我们房间水管好像爆了,可以先切断一下供水吗?
前台懵了一下:我们可以现在为您叫维修。
林关涛苦恼又温柔地一笑:太慢了,我们的行李是不能受潮的
前台小妹被他迷得七荤八素,二话不说就带着他去供水室了。
沈兴波刚打算把头上的泡沫冲掉。
就眼睁睁得看着水从一束变得淅淅沥沥,再变得彻底没有了,只剩下几滴水珠缓缓滴落,放佛在肆意嘲笑他。
沈兴波:!
他裹上浴袍,冲出房门林关涛不在!
靠!
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肯定是林关涛干的!至于吗?他只是碰了他的书而已,他却要断他的水!
正在他顶着一头泡沫喘气的时候,咔哒一声,林关涛回来了。
他推开门,满意地上下打量了下沈兴波的新造型,淡定地去浴室把水管戳破了待会还有人要来修呢。
沈兴波气笑了,他往林关涛面前一杵,看,我在滴水哦。
林关涛脸一黑,但是整到对方了的愉悦很快压倒了视觉上的不适,他冷哼一声:我已经喊了维修了,你就慢慢等吧。
沈兴波在顶着这样一副尊容出去借浴室和原地等待不知道多久中抉择了一下,还是维持形象与人设的强烈需求占了上风,他往墙边一靠,冷酷地开始等待维修人员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