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的被打,聂夫人已经习惯了。
她甚至告诉自己,全天下的女人都如此。
女人天生就该以夫为天,不管丈夫如何对她,她都只有忍耐的份。
所以这些年,她向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可却没换来聂老爷丝毫收敛,最近反而变本加厉。
想到白天聂炫对她说的话。
还有次子脸上的默然,聂夫人突然觉得这些年自己错了。
她千不该万不该怀疑聂炫的身世。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怀疑聂炫的出身,她做为母亲,也不该生疑。
害得聂炫艰难长大,这些年更是东奔西走,好在最终遇到了萧樱。
才能有个落脚之处。
她忍辱负重,她任劳任怨,最终却被自己的男人怀疑和别的男人有私情!
聂夫人觉得她的人生,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我倒觉得,他比你其他的儿子强太多了。”
聂夫人生了两子,聂老爷其余的儿女都是妾室所生。
自然这些妾室都能骑到聂夫人头上,谁让聂夫人性子像团棉花,谁都能过来揉上一把。
聂老爷眼睛圆瞪,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要知道成亲二十几年,这女人一直任打任骂,从来不会还口,更别提还手了。
可是今天……
“你找死!”
“你打死我吧。
死了,比活着好。”
聂夫人神情平静,脸色冷凝。
迎上这样一张有些陌生人脸,聂老爷高举的手愣生生不能落下。
“总之,明天你去见聂炫,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哭也好,求也罢,把他给我安抚好。
他便是要死,也得等我如愿以偿之后。
眼下,谁也不能忤逆我的决定。”
聂老爷今天心情着实欠佳。
他发现,原来自己的母亲和兄弟,和他并不是一条心。
他以前从未想过会有人谋算聂家。
可是如今……
看来,他得让管事的明天再找一次那个男人。
聂老爷最终甩袖而去,聂夫人望着这意一室狼藉,终是呜呜大哭出声。
翌日,管事的趁凤戈去园子消食,果然又来见了凤戈。
明明只空有张俊俏脸蛋,是仗着一身好底子讨生活的。
可管事的在他面前,愣生生不敢造次。
只要他微微挑眉看向他,管事的就觉得腿肚子转筋,双腿发软,似乎想跪地膜拜。
所以他说话十分简练。
大意是让凤戈加快些,一旦事成,必有重谢。
凤戈其实想问问他所谓的重谢是什么。
不必他问,管事的已经开了口。
“昨天给你一千两,事成后再给你一千两,足足两千两银子,足够你寻个地方吃喝一辈子了。”
听起来,似乎真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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