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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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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的声音突袭而来,活像要跟他算账似的。火头军头疼欲裂,无颜面对二宝,只能狠狠掐着自己的眉心。

怎么办?二宝虽然天真懵懂,但对这方面不可能一无所知,要是质问他,瞧瞧你现在,居然对一个男的起反应,还说不是断袖?那可该怎么回答。

二宝却没有这样质问他,发现他的窘况时只觉得有些尴尬,挠挠头说:原来不是裤兜装了东西啊。

藏弓险险松了口气,低声道:对不住。

二宝哈哈一笑,不用道歉啦。别看我没有经验,但对男欢女爱之事还是有点学术研究的。它的先决条件是男和女,没了这个条件就属于病理性的,只要是病理性的我都能治。

藏弓:哦。

接下来二宝又大谈特谈了一番关于更换器官的方案,以及实施方案的可行性分析。藏弓却鲜少答话了,只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好像,二宝这样的反应也并不是他所期盼的。

他将责任推给了这事件本身。

他忍受不了现在的自己。

卑鄙可以,阴险可以,□□控不可以。

回想方才状况,看起来理智健在,其实还是由欲念掌握了主动权。什么你快趁夜离开,什么我不想伤你,都是带着目的的。要走就自己走,叫二宝走干什么?还不是吃准了二宝不会走,存着想要人家的血还不要人家记恨的心思。

心情糟糕至极。火头军整理好乱发和衣衫,打算出去吹吹凉风,却发现某个部位有点下不去。一口闷气吐出,竟比刚才还要灼烫,烫得他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藏弓眉头蹙起,隐约明白了什么。

你先前说,贼人给你灌的药水,吞下了多少?

哦,大半瓶呢。怎么了?

知道是什么药吗?

不知道,我没感觉,二宝耸耸肩,一个念头却倏忽浮上脑海,不会吧,是那种药?

二宝傻了,是那种药!

不然将军怎么硬邦邦?

将军又不是断袖!

二宝有点惊奇又有点激动,手忙脚乱抓起松鼠一顿摇晃,怎么办,怎么办,将军中招了!我还没治过这种!

松鼠:你拷问谁呢,放我下来!

二宝把松鼠扔到一边,又摸来了小刀,呼哧呼哧地说:别慌,别慌,我的血能解毒,再喝一点!

啪,藏弓按住了二宝的脑门。

你也别慌,他气息粗乱,声音都被烧得喑哑了,却还竭力保持清醒,我可能,需要冲个凉。

二宝被留在了客栈里。门一关上,松鼠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声讨那个黑心肝的,劝二宝不要再执迷不悟。二宝觉得松鼠就是对藏弓有偏见,但也不想惹它不高兴,就只管搪塞敷衍。

松鼠怒其不争,干脆不叨叨了,搜起藏弓的行李来。二宝见状连忙阻止,你干嘛?人家不在你就翻人家东西?

松鼠不理他,恰好翻出了金丝囊和几包药品。它把金丝囊扔给二宝,又把各个药包都抠开一个角,发现里头全是珍贵的补品,一时眼馋得不行。

嘁,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模型吧!

吃不到葡萄,葡萄就一定是酸的。

松鼠又翻出了一个琉璃瓶子,满瓶的液体,但在琉璃的五彩之下看不出来液体的颜色。它抱着琉璃瓶滚到了地上,拔出瓶塞往里瞧。

这一瞧,惊吓非同小可。

天哪天哪天哪!这,这是什么东西,二宝你快看!松鼠的一双小圆眼瞪成了霹雳弹,差点从眼眶里崩出来。

二宝不明就里地接了瓶子,依言看去,一把没握紧,险些叫这琉璃瓶子摔到地上。

噢嘞嗬嘞夭寿!

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对人耳!

作者有话要说:二宝是异妖族人,异妖地界的X药对他不起作用,但药性还是有的,具体会有什么反应,请参考辛力瓦和他的小喽啰。(盾牌自卫)

感谢小可爱们的关注!感谢收藏和评论!

28、28.软耳

二宝给人做过诸多手术,光是一对人耳根本吓不着他,如此反应纯粹是因为这对人耳不该从藏弓的包裹里翻出来。

去了一趟王宫,火头军割了谁的耳朵?

你还愣着干什么,可要命了!松鼠把琉璃瓶子塞回藏弓的包裹,催促着二宝,赶紧收拾收拾,这就回昆仑搬家去!

二宝于是又跑了,出门前留了几两银子在桌上,一作小公鸡的丧葬费,二作雪橇队的寄养费。

松鼠仗着身材娇小溜进了后院,瞧见被祸祸了半块地的鸡毛菜,还有雪橇队遗留的这一泡那一泡,直觉得二宝那几两银子可能不太够。

狗子们见了亲人,一个个兴奋得摇头摆尾,四蹄蹦跶得飞起,板车便也跟着摇摇晃晃不安稳。

二宝坐在板车上,担忧地说:将军洗澡要不了多久的,等他回来发现我们不见了,一定会大发雷霆。

松鼠说:放宽心,我把所有银钱都拿回来了,一文都没给他留。等他追到昆仑大街也得后天了,后天我们已经搬走了。

二宝却摇摇头,你不懂,只要他想借马,有没有钱根本不影响。

松鼠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回他想借马可没那么容易。

藏弓离开客栈之后找到了一条小溪,溪水虽然足够清凉,去火的速度却赶不上他着火的速度,于是又往下游走了一段,直接把自己泡进了寒潭里。

起初体内的热意太盛,冰火两重天挺折磨人的,渐渐的热意被凉水带走了,情绪也便冷静了下来。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九九重阳碰清明的好日子,一整天都没件好事发生。得亏二宝生在异妖族,异妖地界的草药对故乡人不起作用,否则发起药性,干柴烈火他自己也是勉强才能把持住,二宝那小子完全没定力,还不得由着药性操控?要是趁机扑上来动手动脚,可别指望他能白挨调戏不反抗。

啧,全赖辛力瓦那群山匪贼子!连个药都弄不好。废物。

藏弓又想起了辛力瓦说过的醉话。他说山寨劫来的钱财大部分都上交给了库尔瓦家族,但库尔瓦家族是王族姻亲,没道理缺钱缺到要放人出来打劫的地步。

可要说没有预谋,辛力瓦又没道理次次都向库尔瓦家上贡。何况各个山头利益相争,如果不是归属于同一个管理系统,辛力瓦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集结那么一大帮匪徒来增援。

藏弓认定库尔瓦家族藏着秘密,等回到昆仑大街得想办法查一查。

他泡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起身,也不擦水,湿淋淋穿上衣裳就回了客栈。

刚一进门,搁在桌子上的几两碎银子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银子下面压了张字条,写的是:钱是给店家的,别人请不要拿。

藏弓笑出声来,再看自己的包裹,果然被打开过,银钱、补品和各种证明都被原主人拿走了,琉璃瓶子想必也被翻出来看过了,雪橇队想必也已经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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