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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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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得到的信息简单转述给了二宝,二宝才知道这个刘郎居然满口谎话骗自己的同情心,于是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就按照你的计划走,这件事交给我了,保证他一觉醒来吓出尿!

甜品铺里,豹旗五号又开发出了一款新产品,名叫爆炸溏心青玉团,豹旗三号正蹲在门口大嚼特嚼。

豹旗五号说:你能不能少吃点,我专门做来给你解馋的?人要脸,树要皮,懂?

然而啪地一声响,被啃了一半的爆炸溏心青玉团像块泥巴拍在了柜台上,而啃它的人已经不见了。

豹旗五号摇了摇头,知道他又被主君召唤走了。但不多会儿之后豹旗三号的哨子也响了,五号便不得不把铺子暂时交给伙计,自己也跟了出去。

山坡上,一男一女在躺尸,豹旗三号正读着手里的一封信。他向自家主君拜过礼,把三号的信抢了过来。

唔,原来是敲诈信。

他掀开男人的衣裳看了看,男人的腹部有一条长疤。根据信里的内容,这条疤是剖肾手术留下的,但肾会暂时留着,要想拿回去,准备二百两银子,十二时辰之后把银子用绳子吊上松柏园里最大的那棵松树,然后喝下这瓶药水,醒来以后肾就会回归。

信封里有一小瓶药水,豹旗五号认得,是镇定剂。他说:主君,恕属下直言,这手笔一看就是小老板的,整恁复杂一套就跟脱裤子放屁没差别。

藏弓没答话,豹旗三号便不辞浪费口舌解释了一遍:就是要让他知道是谁干的,知道还奈何不得,这才够爽。

豹旗五号感慨自家主君的恶趣味,默默把信塞进了男人的领襟里,结果摸了一手湿乎乎的东西。是血。

他很嫌弃,问豹旗三号:主君不是叫你麻翻他么,怎么是拿砖头敲的?

豹旗三号说:实在是这孙子太恶心了,说的那些话堪比抠嘴喂屎,偏偏这缺心眼的姑娘被他哄得团团转,连脏器都舍得出去。哎,只能说有人丑就有人瞎,有人贼就有人傻。

豹旗五号说:你一个光棍懂什么,姑娘家都喜欢这样的,反倒是老老实实但笨嘴拙舌的不受欢迎。

豹旗三号说:照你的意思,娶媳妇光靠一张嘴就行了?没钱没势没家底都不要紧,会哄人就行?

豹旗五号说:你自己看呢,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他接着说起了自家的事。说他大姐夫就是那种一事无成偏偏嘴好的人,娶媳妇连个花轿都雇不起,最后还是他家这边帮着出的钱。要不是他大姐摆出一副我这辈子没他不行吃糠咽菜我也认了的姿态,他一刀捅出去永除后患的心都有。

藏弓沉默了一瞬,没对那位大姐夫吃软饭的行为发表见解,却状似无意地问:他是怎么哄的你大姐的?

豹旗五号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夫妻之间的私房话,我又不能跟着听。

豹旗三号说:估摸就跟刘郎差不多,一口一个乖宝,动不动就鬼扯一通下辈子,哪怕她已嫁为人妇也要抢哎哟,不能提,提起来我就浑身发麻。

说到这里,豹旗三号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咯噔一下,主君,您关心这个干吗呢?

藏弓说:随口一问不行?

行,当然行,豹旗三号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家主君,但是主君,请恕属下多嘴,您可别跟姓刘的学啊。

藏弓一脚踹上他膝弯,放屁,你主子什么身份,会跟他学?

三号被踹,五号比过年还高兴,可算有人能替他那些甜品出一口气了。他乐呵呵地问:主君还有吩咐吗?

藏弓说:晚些时候这两人会醒过来,豹三跟踪男的,你跟踪女的,找机会把信拿回来,有特殊情况吹哨传讯。

五号顿时忧郁了,抬首问苍天:那甜品怎么办?这个时辰生意最好,爆炸溏心青玉团都不够卖的。

藏弓瞪着他,又是一脚踹了出去。

承铭派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没一个讨喜的!

晚上回去之后,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今天除了菜和肉,还多出一碟子红樱桃,看着挺新鲜。

藏弓问道:哪来的樱桃?

二宝说:遛狗的时候摘的。放心,这是农家院里自种的,我给了钱,主家包我没打农药。

藏弓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之后回想着三号和五号说的那些哄人技巧,纠结再三,艰难开口道:乖宝

噗!!二宝一口稀饭喷到了松鼠头顶,连忙拿来抹布擦拭,深表歉意,对不起啊灰老大,我没防备。

松鼠脸皮抽搐,咬牙切齿道:没关系。

一旁的黄牛笑得打嗝,又是敲碗又是踢桌子腿儿,问道:将军,二去哪儿了?二宝不二了?哈哈哈哈哈!

你别笑!有什么好笑的?二宝把黄牛骂了一顿,转过头来时却红了脸,但是呢,将军要是有什么事要我办就直说好啦。

藏弓:

蠢,愚蠢至极。

不是别人蠢,是他自己蠢。

二宝又不是脑子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几声肉麻的称呼就对自己另眼相看,完全是走岔了道!

接下来他用了整顿饭的时间来证明自己只是说得太快,不小心遗漏了中间的二字,没有别的意思。可惜没人信他,就算他又连续演示了好几遍说快以后的效果,也还是没人信。

真的,就很想死。

不吃了!已经吃饱喝足的火头军丢了颜面,把筷子一撂,厚颜无耻地说,你们可真倒胃口,叫我饿死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入V三更之三更。一个大跳感谢,感谢一路陪伴的小天使!

41、41.算计

露水蒙蒙时,刘郎和王姑娘醒了过来。察觉到腹部有痛感,刘郎立即掀开衣裳检查,看见那条长疤他可不好了,眼睛一翻就要再昏。

王姑娘推住他的后背,惊慌喊道:刘郎,你身上有血!啊,头发上也有血!

喊完想起来了,刘郎被人用砖头敲了。

她把经过讲给刘郎,刘郎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结合信封里的东西做出结论肾被人盗了!

刘郎懵了半晌,终于在王姑娘第二十次劝他别怕的时候爆发了,薅住她的头发一把搡在地上,嘶吼道:你说!是不是你,你和那个全人杂货铺的老板合起伙来坑我,是不是!

王姑娘这是第一次被他动粗,吓得声音都颤抖了,哭着说:刘郎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想啊,我怎么可能和外人合伙坑你呢?

刘郎惨笑:不会?那么巧你自己的肾卖了二百两,转头我的肾就被盗了,还正好要我拿二百两去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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