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楠嘴上是这么说，似乎真的很镇静，然而他不住摩挲她的手心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

五分钟后，程敏听说孩子的头出来了，下身异样感稍减，她眨眨眼，问：“杨医生，我有撕裂吗？”

杨医生耐心地答：“没有。程小姐，放轻松，宝宝的身子快出来了。”

程敏真正放下心来，没有侧切，没有撕裂，她算挺幸运的。

没过多久，程敏顺利生下一个六斤七两的女婴。由于是顺产，女婴的脑袋还尖尖的，而且她浑身通红，沾了羊水的浓密胎毛还粘在小脑袋上，眼睛睁不开，皮肤还皱巴巴的，看起来实在不怎么好看。尽管如此，看到丑丑的小女儿后，陆皓楠还是没来由地红了眼眶。

脐带是陆皓楠亲手剪的，他的手有些颤抖，暗自想着，这该是他一生中最触动的时刻。

程敏还躺在那，浑身软绵绵，不知道他的百感交集，更不知道孩子的长相，她虚弱地问他，“长得好看吗？”

陆皓楠闻言，回首多看了璐璐两眼，表情有点复杂，违心地说：“好看。”

程敏了解他，他一脸为难，显然是在说谎，“你骗我。”

杨医生和护士纷纷被他们逗笑，杨医生笑眯眯地说：“刚出生的宝宝都长这样，看不出什么。不过就凭你们二位的长相，宝宝肯定漂亮。”

这话，陆皓楠还挺喜欢听。

此时，正处于立冬与小雪之间的那段日子，人们常称这段日子为小阳春。许多植物常因这段日子的天气过于舒适，而误以为是春日降临，重现生机。程敏怀疑她腹中的小生命也是受到了误导，才会提前一周降生，迫不及待地想来见见这人世间的“春色”。

于是，程敏想给她取个小名，叫阳阳。

她跟陆皓楠说了后，他不太赞同，理由是叫璐璐叫习惯了。

程敏再一想，也有道理，胎教都是叫的璐璐，改来改去反而奇怪，便作罢。

接到孩子顺利出生的喜讯，双方父母纷纷赶来，个个喜笑颜开，一来就围着程璐转圈，每人轮流抱上那么一小会，爱得跟什么似的。

程敏和陆皓楠暂时无法靠近孩子，两人在一旁看着，顺便谈起宝宝户籍的事。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程敏想让程璐跟陆皓楠的户口。

程敏有她的打算，“不能假设璐璐不想走仕途，再说了，如果她真的不想，随时可以拿香港居留权。”

陆皓楠明白她的意思，但这不是他的重点，他似笑非笑，道：“你不怕我跟你抢孩子？”

程敏也笑，“孩子留给你，我正好能独自一人带着钱去寻欢作乐，乐得自在。”

笑意僵在脸上，他哑然，趁着那眼里只有孙女的四人不注意，倾身报复性地吻她的唇。

只是短暂的一吻。

陆皓楠点点她的鼻尖，温柔地说：“你就气我吧。”

—————

求珠珠，等我忙完了会写璐璐纪事～', '～')